郭晶晶，醜聞纏身的那幾年
文丨李月亮 猛獁姑娘
每晚八點四十 陪你看世事
巴黎奧運會上的郭晶晶，這兩天大受好評。
但很多人都不知道，郭晶晶早期醜聞纏身，風評很差。
我作爲一個媒體人，一路看她走到今天。
感覺她身上確實有很多東西，很有意思，值得我們探究。
01
“亮晶晶”的過期糖
先跟霍公子說句不好意思。
今天我們要先磕一個郭晶晶和田亮的過期糖。
“亮晶晶”，應該是國內體育圈最早最紅的CP，當年很多人都狠狠嗑過。
時間回到1992年。
當時國家隊在一衆集訓少年裡，選中了11歲的郭晶晶和13歲的田亮。
初相識時，他們在隊裡年紀最小、技術最差。
互相見證了彼此最青澀的少年時光。
郭晶晶後來說：
“我倆一起進入國家隊，從剛開始做大隊員的跟屁蟲，到後來成爲隊裡資歷最老的人，這些年一直在一起。
當年的隊友都走光了，就剩下我們兩個，自然共同話題要多一些。”
▲ 中間郭晶晶，右一田亮
而田亮在自傳裡寫，他倆一開始的關係其實更像“競爭對手”。
作爲隊裡的小朋友，他們爭先恐後地爲自己組爭取成績。
運動量、出勤、衛生、按時休息……什麼都要比。
而在爭搶中，對話越來越多，彼此也越來越熟悉。
革命友誼從此開始。
兩個人一邊競爭，一邊一起長大，一邊分享喜怒哀樂。
田亮說，“這也算是‘青梅竹馬’吧。”
田亮第一次給異性送禮物，就是出國比賽時給郭晶晶買了一支圓珠筆。
那是在1995年。
一次訓練後，他禮貌地送出了禮物：
“這是我順便買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郭晶晶隨便應了一聲，接過筆，什麼也沒說。
但看起來愛不釋手。
——這很郭晶晶。
她感情細膩，但不善表達，心裡再怎麼波瀾翻滾，臉上都是水波不驚。
田亮也這麼評價她：
“她是很細心的女孩，有時你不經意的一個舉動，會讓她感動半天。
而她也會特別在意一些小事情，讓你感動。”
1996年，郭晶晶嚴重骨折。
田亮目睹了全過程。
那是他第二次見到她受傷：
“這是個容易受傷的女子，讓我多了一分憐惜。”
因爲養傷，郭晶晶胖了，頭髮也留長了。
幾個月後再見，田亮驚呆了：
“她沒有像以往那樣和我鬥嘴，而是不經意地甩了甩頭髮，竟然女人味十足！”
之後，兩個人一個回保定、一個回北京，但一直保持着通話。
田亮買了幾張電話卡，每天在樓道上和郭晶晶互相問候：
“現在練得怎麼樣？那邊有什麼有趣的事？”
這些田亮自傳裡的描述，字裡行間都透露着兩小無猜的美好情愫。
郭晶晶後來也蓋章了這些情節：
“裡面關於我們友情的描述是實情，我認可。
共同經歷過的東西，永遠也忘不了。”
2000年悉尼奧運會，兩個人都已是隊裡的領頭羊。
19歲的郭晶晶已經斬獲過各大比賽的冠軍，是當時最被看好的跳水選手。
可惜因爲太想贏，她發揮略有失常，最後只拿到兩枚銀牌。
而21歲的田亮，則成功奪金。
並且因爲長相俊朗，被認爲是那屆奧運會最帥冠軍，一舉成了家喻戶曉的跳水王子。
奧運會後，中國跳水隊去香港表演。
香港記者敏感地注意到了田亮和郭晶晶的親密，並大作文章。
“亮晶晶”這個稱呼，就是當年港媒提出的。
當時倆人澄清過。
在新聞發佈會上，田亮說他沒和任何人約會。
而郭晶晶說：
“我和田亮是非常好的朋友，他是一個好小夥。”
嘴上闢着謠，行動卻很曖昧。
2002年韓國釜山亞運會。
在田亮比賽的場地裡，赫然出現了拎着照相機和攝像機的郭晶晶。
那時候，單純的郭晶晶對記者毫無防備。
記者問她，她也不避諱，還讓記者幫忙拍。
甚至拿出自己的彩屏手機給記者看。
屏幕上有8張照片，一張她自己的、一張貝克漢姆的，其餘的都是田亮。
“各種表情和角度的，都很帥。”
記者問她田亮發揮得如何，她的回答也儼然是小情侶般親密調侃：
“跳得太臭了。”
兩人的關係彷彿呼之欲出。
“亮晶晶之戀”不斷登上各大體育版的頭條。
2003年，一款叫“澳的利”的國產飲料，開出了體育界史無前例的1000萬天價代言費，邀請他們組合代言。
廣告詞直率又火熱：
“亮晶晶的澳的利，想要就給你！”
廣告拍攝現場，記者問到二人關係。
田亮燦然一笑：“你們自己看呢？”
然後和郭晶晶對視笑了起來。
這不言自明的甜蜜，任誰看也是“肯定有事兒”。
當時“亮晶晶”的海報貼滿全國的大街小巷。
大衆幾乎都認定，這就是一對跳水冠軍情侶。
2003年夏天，田亮和郭晶晶分別在北京亦莊購置了兩套房產，離得很近。
有媒體分析，兩人應該是爲了雅典奧運後功成身退做打算。
年底，他們一起在田亮的家鄉重慶參加比賽。
據說賽後，田亮曾帶郭晶晶回家“串門”。
有隊友曾透露，郭晶晶和田亮一起的時候，很爲田亮考慮。
會給田亮洗衣服，外出就餐主動買單。
記者也拍到過，賽後，疑似郭晶晶跪地爲田亮整理毛巾的照片。
2004年雅典奧運會前夕，中國跳水隊去泰山祈福。
大多數人都選擇坐纜車衝頂。
郭晶晶卻很虔誠，堅持從山底一路走6290級臺階上去。
而田亮選擇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走。
雅典奧運會上，兩人的命運反轉。
郭晶晶終於拿到兩枚夢寐以求的金牌。
而田亮在單人項目中，只遺憾地拿到銅牌。
有報道稱，郭晶晶就在現場觀賽，沒結束就哭着離場。
好在田亮之後在雙人項目奪冠。
快嘴黃健翔解說時脫口說出：
“今天田亮發揮出色，獲得冠軍。
而他的女朋友郭晶晶和隊友吳敏霞，在之前的女子雙人板比賽中拿到金牌。”
賽後，鋪天蓋地的報道更是非常直白。
新華社有一則通稿的標題直接寫到：
“亮晶晶用金牌印證愛情。”
而在隨後的香港表演之行中，眼尖的記者發現，他們倆竟然親密到共用一條毛巾。
“亮晶晶”這個詞，也名列當年娛樂圈的十大新聞。
雖然田亮在節目裡說，他和郭晶晶是“友情之上、愛情未滿”的狀態。
但根本沒人信。
02
晶剛戀轟動一時
多年後，曾有一個廖姓女孩說，當年她纔是田亮的女友，和亮晶晶陷入一場三角戀裡，扯不清，很痛苦。
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外人不得而知。
感情的事，有時候別說外人，就算是當事人都很難說清。
甚至也不必說清。
你只要一直往前走，局面就明朗了。
郭晶晶一直走，就遇到了霍公子。
霍啓剛，香港富豪霍英東的孫子，香港奧委會主席霍震霆的兒子。
在奧運選手到訪香港的晚宴上，霍啓剛像小粉絲一樣，向郭晶晶要簽名、求合影。
合影拍完一次，他又請求再拍一次。
郭晶晶也不知道他是誰，耿直地問：
“你剛剛不是拍過了嗎？”
霍啓剛禮貌回答：
“剛纔那張是別人拍的，我拿不到照片，可以再照一個嗎？”
然後霍啓剛站在田亮和郭晶晶中間，留下了這張極具故事感的合影。
在那之前，霍啓剛曾交往過幾任女友，多是豪門閨秀。
時不時就會被港媒八卦。
在外人看來，霍啓剛找豪門女友，郭晶晶找跳水男友，這纔看起來似乎對勁，才般配。
但後來的事實證明，打破這種“近似匹配”，反而更可能激發火花。
那一年的霍啓剛，（有可能是在家族的建議下）決心追求郭晶晶。
郭晶晶的香港之行中，不管去哪兒參加活動，都能看到霍公子頻頻在身邊出現。
爲了要她的電話，霍啓剛甚至一路追到了澳門，假裝偶遇、幫她拎包。
隨後在一家酒吧，有記者拍到了霍啓剛和郭晶晶親密談心的照片。
但是很快，郭晶晶就鄭重闢謠，說當時是很多朋友一起聚會。
“請大家幫我澄清一下，沒有這樣的事情。我以後還要繼續訓練、比賽呢。”
她說得嚴肅肯定，和對“亮晶晶”的曖昧表態，簡直天壤之別。
可見當時，她並不打算接受霍啓剛的追求。
但在大衆眼裡，這是一段三角戀。
而且是女方拋棄初戀、攀上豪門的狗血戲碼。
與此同時，“亮晶晶”CP，也真的漸行漸遠。
“晶剛”緋聞之後，田亮首次表態，說郭晶晶不是自己的女友。
郭晶晶也說和田亮只是青梅竹馬的感情。
2004年底，巔峰期的田亮簽約英皇，進軍娛樂圈。
同樣出席了不少商業活動的郭晶晶，也被質疑職業態度。
2004年11月，國家跳水隊拒絕二人歸隊。
郭晶晶公開道歉，並推掉了所有的商業合同，得到了諒解。
而田亮沒能做到，被國家隊除名。
“亮晶晶”作伴的時代，從此成爲歷史。
另一邊，郭晶晶和霍啓剛的故事，則愈演愈烈。
當時有很多爭議。
不少人炮轟郭晶晶，說她遇到有錢人就甩掉初戀，是負心的拜金女。
但有知情人說，在亮晶晶的感情裡，一直是田亮的態度曖昧不清，讓郭晶晶很痛苦。
所以霍啓剛的出現，對郭晶晶來說，也許反而是一種解脫和重生。
她最終接受了霍啓剛的追求，也承受了大量輿論的指責。
但自始至終，郭晶晶沒有解釋爭辯過什麼。
只是在田亮婚訊傳來的時候，她平靜地道了一聲“衷心祝福”。
03
負面纏身的郭晶晶
那時候，雖然人們很看重冠軍，但顯然更在意豪門。
任何一個冠軍嫁進霍家，都會被認爲是高攀。
而不太會說話又不怎麼懂人情世故的郭晶晶，得到霍家公子的猛烈追求，更是讓有些人不爽且不解，覺得她不配。
關於郭晶晶的負面輿論開始滿天飛。
2004年底，網上傳出幾張激情照，被說成是“郭晶晶偷情照”。
雖然很假，但無疑更加惡化了她的風評。
2005年2月，網上又盛傳郭晶晶身懷六甲。
沒辦法，國家跳水隊只得搞了一場公開訓練課。
讓媒體們擠在場館裡，看郭晶晶如常訓練。
各路記者的圍追堵截、無事生非，讓郭晶晶不勝其煩。
可是她又實在不善表達，只會用最笨的方式，表現她的不滿。
2005年4月，郭晶晶陷入了“大牌門”事件。
是在成都十運會的跳水預選賽後，郭晶晶接受記者會訪問。
會上，她對一切問題幾乎充耳不聞。
然後是經典的“三句半”：
——“預選賽獲勝有什麼感覺？”
——“沒感覺。”
——“你爲什麼不參加一米板比賽？”
——“我沒必要告訴你。”
——“爲什麼今天比賽到第四輪之後纔開始發力？”
——“你不懂體育！”
郭晶晶最後還說，有些媒體的無聊報道是“吃飽了撐的”。
惹得在場記者紛紛離場，以示強烈不滿。
當年流行“XX門”的說法。
而郭晶晶這三句半，被稱爲“大牌門”。
媒體紛紛譴責她態度囂張、無理取鬧。
而郭晶晶毫無“悔改”之意。
之後的幾年，面對媒體，她總是冷臉黑臉，說話簡短。
十分不討喜。
曾在2005年全運會中採訪她的記者回憶說：
“她完全不耐煩任何見媒體的活動。
只要一看到記者舉起照相機，就別過臉去做出一副厭煩的態度。”
吃過苦頭的記者們，對她都是又煩又怕。
我一位做媒體的朋友就說，“沒人願意採訪郭晶晶的活動”。
現在回想，那時候郭晶晶和媒體其實是陷入了一個負面循環：
媒體亂寫，導致郭晶晶反感、冷臉，然後更多媒體寫她的負面，郭晶晶就更煩……
到了2008年，郭晶晶的態度“變本加厲”。
有一次她翻車得很慘，被多家官媒點名批評。
事故發生在2008年2月，跳水世界盃。
預賽結束後，郭晶晶匆匆走過媒體區，又是“三句半”的敷衍回答。
——“請問今天預賽感覺如何？”
——“還行吧。”
——“今天的第三個動作好像發揮不是太好啊？”
——“很正常。”
——“你對決賽有什麼期待？”
——“不知道。”
——“在預賽中是不是有所保留？”
——“啊……”
這是預賽後的採訪。
到了決賽，郭晶晶發揮失常只拿到亞軍，又邊走邊接受採訪。
記者問她覺得誰會是北京奧運的有力競爭者。
她脫口而出：
“俄羅斯的帕卡琳娜和加拿大那個胖子(哈特莉)。”
直接“侮辱”別國運動員是“胖子”，這事可就大了。
各路媒體抓住機會炸了鍋，說郭晶晶太沒素質。
而在後來的新聞發佈會上，郭晶晶繼續“目空一切”。
先是一直打電話，讓記者們乾等。
之後在記者提問時，私下嘀咕牢騷，當衆回答卻惜字如金。
更過分的是，在國內外記者的連環發問下，她一直低着頭忙活手上的一根紅繩，專心致志地做起了小手工。
口不擇言，心不在焉，態度不端。
郭晶晶徹底引爆了媒體的集體筆伐。
連新華社都連發評論詰問：
誰寵壞了郭晶晶？
文章中嚴肅地提點到：
“奧運奪金只是幾天、幾年的事，而說話和做人是一輩子的事。”
運動員的素質問題，一時成爲了熱門話題。
從前執導過郭晶晶的於芬教練，也直言：
“這孩子缺乏管教。”
郭晶晶的風評，跌至谷底。
這件事影響很大，以至於跳水隊直接出了禁令。
不再讓運動員接受採訪。
“上面下了死命令，沒有教練同意，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接受記者採訪。”
幾個月後，北京奧運會來了。
郭晶晶表現出色，成功衛冕兩枚金牌。
輿論暫時寬容了她的“黑色過往”。
不過好景不長。
2009年2月，她穿的一件英文T恤，又引發了熱議。
在出席一場活動時，她的衣服上寫着：
“late nite lounge mingle if you’re single.”
（“你若單身，就來夜店交際吧。”）
言語曖昧，不合時宜。
和2002年伏明霞的“髒英文褲子”一樣，網友們紛紛嘲笑郭晶晶沒文化、還非要把外文穿上身。
2010年10月，網上又曝出了短片。
疑似是郭晶晶在兩年前的奧運會上，被人用紅外線偷拍的片段。
短片長達十分鐘，很快被網民瘋轉。
負心女、懷孕門、耍大牌、T恤門、偷拍門……
郭晶晶可以說是醜聞纏身。
在跳水屆近十年的“郭晶晶時代”，伴隨她的既是輝煌和榮耀，也是髒水和抨擊。
04
重新梳理郭晶晶的心路歷程
郭晶晶做得有沒有毛病？
有。
再怎麼樣，她也不該侮稱別國運動員，不該對記者丟失基本的尊重。
不過，現在回看，我們可以更清晰地梳理出她的心路歷程，理解她的做法——
她這個人，從小就倔，簡單，話少，不圓滑，認死理。
其實她早期對記者相當友好。
只是每次袒露心聲之後，結果都很糟糕。
不管是“亮晶晶”還是“晶剛戀”，媒體無底線的追蹤都讓她困擾和煩躁。
一個生活簡單、性格保守的運動員。
一個單純得近乎笨拙的女孩。
陰差陽錯地被全民圍觀自己的感情，八卦自己的隱私。
她特別厭煩抗拒，又完全不會高明地去應對，去解釋，去周旋。
就只會直戳戳地冷臉，不恰當地表達她的反感。
結果給自己招來鋪天蓋地的差評。
其實這一切都非她所願。
她想要的只是平靜地生活，安靜地跳水。
她曾經說，如果當年沒去跳水，她應該會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做着很平凡的工作。
她早就說，退役了也不會離開跳水：
“我挺笨的，除了跳水什麼都不會。”
至於娛樂圈，她更是堅決地表示不喜歡，也直言自己根本玩不轉。
幾次“大牌門”，讓很多人覺得郭晶晶目中無人。
其實身邊人對她的描述是，這孩子“很有良心”。
小學班主任並沒有帶她很長時間。
可小小的她就會記得回學校的時候，把訓練隊發的月餅，帶給老師嚐嚐。
還有恩情最深的鐘少珍教練，郭晶晶視她如母。
她不會說話表達，但會買水果去看鐘少珍生病的丈夫。
鍾少珍生日的時候，她特意買來好看的外套。
因爲她知道教練節約、不願花錢。
“每次外出比賽，我都會想買什麼禮物送給她。”
可是她也確實是嘴笨，不會說漂亮話。
2004年她拿到奧運冠軍時，記者問她會不會參加北京奧運。
她說她希望參加，但是未來如何也很難說。
說着說着，就“咒”起了自己：
“我這人沒什麼長遠打算，說不定哪天被車子給撞了，順其自然吧。”
她不只一次表示過對成名前生活的留戀。
“那時感覺真的很好，沒有外界的干擾，可以安靜地跳水。”
她非常渴望有朝一日，能像普通女人那樣過上平凡的家庭生活：
“不需要再應對社交和媒體，只要照顧好自己的小家。”
但是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
有人拼命想上頭條搶流量，卻無人問津。
而郭晶晶越是想擺脫媒體的追逐，越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又在一系列的錯誤應對之下，被誤解，被攻擊，風評一路惡化。
05
李月亮 ☽
但是郭晶晶身上，有那麼一個勁兒——
不管在怎樣的境遇裡，她都會埋頭去做正事。
像小時候那樣，憋着哭也要把該做的事做完。
“髒衣門”等等事件後，她意識到自己確實知識不夠，內涵不厚。
於是退役後，開啓了瘋狂學習模式。
她一個人去倫敦留學，重新學習文化知識。
學習用英語交流，看全英文的報紙。
從英國回來，又去中國人民大學攻讀國際工商管理碩士。
脫產兩年，全英文授課。
忙碌到霍啓剛說，想見她還要提前預約。
之後她一邊結婚、生娃，一邊考跳水裁判證。
熬夜苦讀，一點點研究枯燥的裁判規則。
好不容易拿下裁判證後，又繼續努力。
一步步成爲奧運會裁判、裁判長。
一路努力下來，曾經那個文化底子很差的郭晶晶，現在已經說着一口流利的英語，成爲奧運跳水比賽中，一錘定音的那個人。
確實很令人佩服。
她明明有冠軍名望傍身，更有富豪夫家託底。
但還是願意吃很多的苦，走很長的路，去成就更優秀的自己。
這可能是她身上，遠比跳水天賦更珍貴的品質。
也許，霍家當年正是早早看到郭晶晶身上的這股勁兒，才認定了她這個好媳婦。
霍啓剛對郭晶晶的“迷弟般的追求”，後來被很多人津津樂道——
最初戀愛時，一直都是霍啓剛追着郭晶晶跑。
郭晶晶在哪裡比賽，霍啓剛就追到哪裡。
拿着專業相機，記錄女友的英姿。
爲了給女友發短信，霍啓剛還自學了拼音。
這段戀愛裡，雖然男方是豪門，是看起來條件更好的一方。
但受遷就、受寵愛的一直是郭晶晶。
什麼時候退役、什麼時候結婚，都是她說了算。
公公霍震霆更說她是“下嫁”：
“是霍家高攀了郭晶晶，感謝她的不嫌棄。”
2008年北京奧運，給郭晶晶頒金牌的恰是“準公公”霍震霆
2012年和霍啓剛結婚後，郭晶晶一直保持低調。
時不時出現在大衆視野裡，都還是大家記憶中的樸素樣子：
扎着5毛錢的髮圈，穿45塊的球鞋。
逛平價超市，在地攤買東西。
帶孩子下地插秧，一身水，兩腿泥。
甚至，豪門裡的郭晶晶，依然表現出一種“不通人情世故的軸勁”。
她規定孩子們要做完作業才能玩，哪怕爺爺霍震霆來了，也要遵守。
郭晶晶給出了一個嶄新的豪門媳婦樣本。
完全顛覆慣例，但在她身上又特別合情合理。
漸漸地，大衆完全扭轉了過去對她的看法。
越來越喜歡這個樸素又較勁的豪門媳婦+昔日冠軍。
而郭晶晶也漸漸習慣了媒體的關注。
偶爾還會接受採訪，甚至參加夫妻檔綜藝。
用她喜歡的節奏，保持必要的曝光率。
霍啓剛也跟着“沾光”。
人們非常樂見他和郭晶晶一起，展示一個和諧、相愛的家庭。
一個樸素、踏實的豪門。
霍啓剛這些年事業也不斷前進，他是全國人大代表，青聯副主席，香港奧委會副會長……一大堆頭銜和職務。
這裡面當然有他的努力，有霍家的影響力。
但也有郭晶晶的助力。
老實說，沒有老婆郭晶晶，他不會有這麼好的路人緣。
所以這時我們也就懂了，爲啥郭晶晶結婚的時候，霍震霆說她是下嫁。
她給霍家帶來的好形象和高人氣，都是霍家再有錢，也買不到的。
06
李月亮 ☽
時間證明一切，事實勝於雄辯。
十幾年過去，當初那個“傻愣愣”的郭晶晶，一點點地展露出了她優質的一面。
大家終於發現，當年那個整天冷着臉，說話也不討喜的姑娘，其實內在是很好的。
踏實，謙遜，獨立，內核強大，寵辱不驚。
人們對她的印象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路被誤解、被非議的郭晶晶，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而我也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普通人的影子。
其實特別多人，都像郭晶晶一樣。
倔強，笨拙，不太會表達自己，玩不轉人情世故。
初接觸時，會讓人覺得很不討喜。
但是相處越久，你越會發現她內在的閃亮。
越喜歡她的真誠、踏實、友善。
而這樣的人，往往更能贏得他人長久的尊重，深切的愛。
所以人活着，未必一定要像鑽石一樣八面玲瓏。
如果你偏偏是一塊璞玉，不算好看，也不會說話，甚至不太合羣。
也不要緊。
你只管踏踏實實做事，真真誠誠做人。
最後一樣會有人看到你的好。
欣賞你，靠近你，回饋你。
如果你也認同，就點亮【贊】+【在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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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本文作者：李月亮。高人氣作家，微信公衆號【李月亮】每日解讀熱點，透析人性，以理性和智慧陪讀者成長。新書《活得清醒》噹噹網熱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