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奕》女兒永遠是母親最不留情的觀察者

藺奕》女兒永遠是母親最不留情的觀察者。(圖/愛傳媒提供)

【愛傳媒藺奕專欄】之前寫許多父母都在期待孩子一個道謝，許多孩子卻在等待父母一個道歉。來說一個日本的例子。

東京大學碩士、曾任日本經濟新聞記者，拍過70部成人片、前日本AV女優鈴木涼美，今年虛歲四十以小說作品《資優》（ギフテッド）入選第167回芥川賞，三千則祝賀留言幾乎全數「來自臺灣」！

芥川賞揭曉的夜晚，她沒到場，而在新宿的牛郎店裡喝酒。

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兒童文學研究者兼翻譯家，如此「端正」的家境，她在《始於極限》自述，高中時代開始賣原味內褲，起因是：「想做母親無法理解、拒絕踏入的事。」

現在的母親都太聰明、太完備了，這種「母愛」讓女兒感受很強的窒息感。因爲女兒的一切（心理）行爲都被洞悉了，就連對女兒的讚美，也是有條件、交換式的肯定。

這種支配感，讓女兒無形中進入一種透明且無處可逃的圈套裡，無法呼吸也藏不住自己的陰影。鈴木說，直到母親去世之後，她終於失去了對峙的對象，以前她所從事最爲母親所不齒的性工作，也隨之褪去魅力和意義。

一個家庭裡，女兒永遠是母親最不留情的觀察者。甚至是母親最嚴厲激烈的批判者。

林智堅的論文丑聞讓我們看清原來臺大不如膽子大，高虹安的資歷讓我們看懂資策會比側翼還會。新科芥川賞得主鈴木涼美對母親真實情感的表態，同理。

很殘酷卻也異常真實。尤其是我們這個世代以上的婚姻關係，總是強調學歷和經濟能力的匹配關係，然而婚姻是越來越進步的一個東西，女性的權利越來越大、但義務越來越少；女性要求越來越多、男性義務越來越多。

現在的婚姻，已經沒什麼傳統可言了，連賢妻良母都像是罵人的話了。

作者爲文學獎得主

照片來源：鈴木涼美作品封面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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