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市委的自省：我們的招商工作還是敗在了格局上！

□ 洛陽市委研究室

關鍵詞：“風口”判斷、招商引資、資本招商、投融資模式

【編者按：最近，洛陽市委研究室的公號“洛陽政研與改革”發表了《中航鋰電改革發展經驗對我市發展“風口”產業的啓示》一文，對洛陽市錯失國內動力電池的領軍企業中航鋰電（現在叫“中創新航”）的教訓和常州經驗進行了深入總結和梳理。之前，洛陽市委研究室也發表過《關於合肥產業投融資模式的基本情況、主要啓示及工作建議》，學習合肥以基金爲抓手實現產業跨越式發展和招商引資經驗。看來，洛陽市在系統性反思和反省自身存在的問題和挑戰，勇於暴露自身問題，其勇氣和魄力值得表揚。根據文章披露，在中航鋰電這個案例中，洛陽不是缺錢，洛陽市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母基金與中航鋰電進行過多次接觸，但在合作條件上更看中資金安全和預期收益，把保底收益承諾和安全退出機制作爲投資的前提條件，導致最終雙方未能合作。洛陽相關的政府引導基金最終沒有把中航鋰電留在洛陽發展，是大部分引導基金普遍存在實操上的“既要、又要、還要”困境的典型案例和真實寫照。特別是在經濟相對欠發達地區，如果在機制體制上沒有破解和超前意識，在國有投資機構激勵與容錯機制方面沒有落實到位，像中航鋰電這樣的案例還會繼續發生。如此戲劇性一幕，令洛陽人遺憾、反思，而我們又能從中借鑑到什麼呢？一是善用專業人士，提高對風險機遇的判斷力與資本運作的能力。當年中航鋰電鉅虧，將母公司成飛集成拖入退市警告，成飛集成必須將其剝離，而在這個檔口，中航鋰電急需輸血，並同時向洛陽市政府和常州市政府提出了輸血請求，面對一個鉅額虧損、前途未卜的企業要不要出巨資去入股、支持，洛陽市政府多次論證、始終舉棋不定，造就了後面這個令人遺憾、惋惜的轉折點。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常州，同樣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卻沒有躊躇猶豫，他們組織專業團隊、聘請新能源領域專家，對中航鋰電的經營狀況及新能源電池產業進行深入的論證，專家給出建議大膽抄底，而政府聽從專家建議，決心抄底中行鋰電，整個重組過程一氣呵成，彰顯了金壇區敏銳的“風口”判斷能力、嫺熟的資本運作能力、果敢的戰略執行能力。二是善用新型招商模式，與企業共進退。各地招商引資都是重點，是書記市長的一把手工程，但是招商引資如果還在用談優惠政策，給土地、給稅收、給財政扶持的方式，目前看來顯得簡單粗放了。常州政府的運作，非常像當年的合肥政府，政府以風投、創投的模式和身份招商引資，與企業綁定利益，共同進退，這是新時代政府招商引資的一個很好的樣板，值得學習。三是避免孤島效應，系統地研究和佈局產業鏈。常州引入中航鋰電的案例不是特例，也不是拍拍腦袋頭腦發熱的產物。我們可以看到常州正在打造完整的涵蓋新能源上下游的產業鏈，逐步形成了整個新能源產業生態圈。常州誓做新能源之都，在招商引資、規劃部署中都考慮是否圍繞產業鏈、圍繞打造現代產業集羣去做，從供應鏈、銷售鏈、產業鏈配套都能拿出一張完整的產業鏈地圖，能對擬引入的企業進行詳實的分析，給出中肯的建議，甚至提供從原材料供應到銷售的全套服務，聯絡對接好上下游的採購銷售，讓企業在常州轄區內，足不出戶能採購也能銷售。對國企改革來說也是一樣，現在的核心都是圍繞整個產業鏈、供應鏈，圍繞打造強大現代產業集羣這樣一個目標去推動，而不是爲了改革而改革，如果僅僅是孤立地去看待改革，沒有從整個產業鏈、現代產業集羣的角度去規劃佈局，進一步拉大差距，甚至被淘汰出局都是不可避免的，值得我們深思。】

2022年10月6日，中創新航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前身爲中航鋰電科技有限公司。爲便於闡述，以下一般簡稱爲“中航鋰電”）成功在港交所上市，標誌着企業通過改革發展，完成了從瀕臨破產到風光上市的絕地反擊。中航鋰電起步於洛陽卻發展壯大於常州，其發展歷程暴露出我市在抓“風口”產業上與先行地區存在的差距。正視這些差距並研究其背後深層次原因，對我市具有重要意義。

一、企業發展歷程

中航鋰電是中國空空導彈研究院依託軍工技術孵化出的以新能源汽車動力電池爲主營業務的高科技企業。公司於2009年在我市高新區註冊成立，2018年總部搬遷至江蘇常州。2021年實現營業收入約94億元（江蘇基地和洛陽基地合計收入），今年營業收入有望繼續大幅增加。中航鋰電成立以來的發展可以分爲三個階段：

（一）強勢起步階段（2009年至2016年）。2009年，中國航空工業集團（以下簡稱中航工業集團）和中國空空導彈研究院瞄準當時的“風口”產業—動力電池，共同發起設立中航鋰電。爲便於企業融資，中航工業集團引入上市公司成飛集成對中航鋰電進行控股。當時的中航鋰電既有軍品技術積累，又有央企背景和上市公司支持，迅速獲得市場青睞。2013年、2014年，中航鋰電連續保持我國商用車市場裝機量第一，一躍成爲國內動力電池行業的領軍企業。2015年，中航鋰電決定大幅提升產能，在洛陽基地啓動了三期項目建設，在江蘇常州設立控股子公司。2016年中航鋰電營業收入突破14億元，佔母公司成飛集成營業收入超過60%，利潤佔比接近80%。

（二）市場調整階段（2017年至2018年）。截至2016年底，中航鋰電在產品上仍以商用車爲主，對即將爆發的乘用車市場缺少預判和準備。同時，國內市場上寧德時代、比亞迪等電池企業迅速崛起，開始逐步搶佔市場份額。2017年，國家對新能源汽車補貼政策進行了大幅調整：一是補貼與產品能量密度掛鉤，三元電池迅速崛起成爲主流；二是商用車補貼大幅下降。受此影響，中航鋰電裝機量呈現斷崖式下跌，2017年、2018年連續出現大額虧損，不僅自身陷入嚴重困境，還將母公司成飛集成拖入退市警告。雖然導致中航鋰電陷入困境的直接原因是戰略決策失誤，但深層次看，更多是因爲從藍海市場轉向紅海市場過程中，僵化的管理體制不能適應市場競爭的新要求。

（三）涅槃重生階段（2018年以來）。2017年至2018年的連續虧損把中航鋰電江蘇公司的投資決策方常州市金壇區逼入了絕境。2018年初，常州市金壇區在對我國新能源汽車動力電池產業發展前景進行深入分析後，決定通過資本運作一舉“抄底”中航鋰電，並從三個方面推動企業深化改革：一是以鋰電科技（中航鋰電江蘇公司）爲平臺開展重組，推動中航鋰電由央企三級子公司變爲地方國資控股企業，實現管理層級下沉，提升決策自主權。隨後又通過持續引入外部投資，將企業改製爲多元化股權結構的混合所有制企業，大幅提升企業活力。二是果斷將產品路線由商用車路線切換至市場空間更大的乘用車路線。堅定綁定大客戶戰略，以客戶需求爲導向有針對性的開展研發，逐步搶佔市場份額。三是陸續在廈門、成都、武漢、合肥設立產業基地。計劃到2025年產能達到500GWh，並在國內動力電池企業中率先提出要在2030年達到1TWh的目標。開展這三項改革後，中航鋰電實現了爆發式增長，出貨量排名從行業第9一躍成爲第3，並於2022年10月6日成功在港交所實現IPO，市值一度超過600億元。

二、對我市的啓示

中航鋰電在低谷時期出走江蘇，通過大刀闊斧改革實現了蓬勃發展，這其中固然有近年來新能源動力電池市場爆發式增長的外部因素，但也暴露出我市抓“風口”產業與先行地區從理念到操作層面存在的巨大差距。回顧中航鋰電的改革歷程，以江蘇常州爲代表的先行地區在推動“風口”產業發展上有四個方面值得我市學習：

（一）先行地區更加具有搶抓產業“風口”的敏銳性和主動性。2014年前後，常州市從全球新能源汽車產業的快速崛起中敏銳地發現動力電池的巨大前景，決定將動力電池作爲重點發展方向。金壇區政府在2015年一次性投入28個億，以極大的誠意和超強的魄力引進落地了中航鋰離子動力電池項目。2018年，面對鉅額虧損的中航鋰電，金壇區政府再次頂住巨大壓力，組建專業團隊對動力電池產業以及中航鋰電項目進行了反覆論證，果斷做出了“抄底”的決策。金壇國資制定了詳細的重組方案並直接與中航工業集團敲定細節，以迅雷之勢完成子母公司身份調轉，將中航鋰電從一家洛陽的央企子公司變爲常州地方國有企業。整個重組過程一氣呵成，彰顯了金壇區敏銳的“風口”判斷能力、嫺熟的資本運作能力、果敢的戰略執行能力。也正是憑着這幾種能力，常州市動力電池產業集羣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目前動力電池企業超80家，已建、在建總產能超過260GWh，產銷量佔全國的五分之一，居全國第一，產業規模高達700億元，在全球範圍處於領先地位。

（二）先行地區更加善於運用資本助力產業發展。在招引中航鋰電落地過程中，金壇區與中航鋰電商定新設立的公司註冊資本40億元，其中，中航鋰電出資30%但擁有控制權，金壇區出資70%。此後，金壇區先是一次性投入28億，爲項目快速啓動提供了充足資金保障；同時又允許中航鋰電將知識產權等無形資產作價評估，大幅減少了中航鋰電的實際出資金額，釋放出極大的誠意，既加速了項目落地，又爲後續爭取中航工業集團的支持打下了堅定基礎。中航鋰電總部落戶金壇區後，金壇區一方面通過各種手段持續作價增資，目前累計投入已經超過50億元，彰顯了與企業共同進退的決心；另一方面始終對外部資本增資秉持開放歡迎的態度，陸續引進廈門國資、小米長江、紅杉凱辰等外部投資者。在這個過程中，雖然金壇國資的股權被稀釋，但中航鋰電的股權結構持續優化，爲健康發展及後續上市提供了有力幫助。同時，金壇區還主動爲企業提供擔保，幫助企業爭取政策性金融支持。與常州方面相比，我市重視資本、借力資本、善用資本的能力還有差距。比如，我市制造業高質量基金與中航鋰電進行過多次接觸，但在合作條件上我市更看中資金安全和預期收益，把保底收益承諾和安全退出機制作爲投資的前提條件，從與企業共同進退、扶持產業發展的角度考慮不夠，導致最終雙方未能合作。

（三）先行地區更加註重通過改革激發企業的活力。在推動中航鋰電改革發展的過程中，金壇區起到了關鍵作用：一是金壇區敏銳的認識到央企背景對於2018年的中航鋰電更多的是束縛而不是光環，因此其極力推動企業下放管理層級。在金壇國資控股後，仍然堅定歡迎外部資本增資，積極推動開展多元化股權改革，激發企業的活力；二是金壇區認爲優秀的管理團隊是企業成功改革的核心基礎，在充分論證的基礎上，選聘了既具有中航系背景、又具備改革精神的劉靜瑜擔任職業經理人，並給與充分的信任和改革自主權。劉靜瑜上任後大刀闊斧的推出多項改革舉措：在公司內部確立了“以客戶爲先、目標導向、創造價值”爲核心的企業價值觀；大幅更換企業中高層管理人員，提拔了一大批有拼勁、有能力的年輕幹部補位，使公司管理層面貌煥然一新；在企業內部推行液態組織理念這種新型組織管理理念，突破邊界的束縛，最大程度激發組織和個體的創新和創造能力；對核心員工和中高層管理人員股權激勵，員工待遇大幅提升，積極性空前高漲。

（四）先行地區在服務項目落地上更加具有擔當精神。在服務重大招商引資項目上，以常州、合肥爲代表的發達地區堅持問題導向，以更加擔當的精神，更加精準的舉措推動項目加速建設。在手續辦理上，常州市將中航鋰電作爲市級招商引資重點企業納入白名單，要求各相關部門在涉企事項辦理上開闢綠色通道，全力做好服務。各部門在落實過程中，也堅持用服務理念代替把關思維，高效辦理各項手續，爲企業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在惠企政策落實上，常州市允諾中航鋰電江蘇基地落地後的優惠政策沒有因爲企業的持續虧損而打折扣，全部足額落實到位，給予企業充分的信任和耐心。在要素保障上，中航鋰電合肥生產基地所在地長豐縣政府主要負責同志每週到項目現場辦公，對於能夠解決的問題當場拍板解決，解決不了的問題由縣政府負責去上級部門協調辦理，推動項目快速落地。

三、工作建議

從中航鋰電改革發展的歷程可以發現，先行地區在推動產業發展方面已經走出了“搶抓‘風口’贏得先機、借力資本放大優勢、大膽改革激發活力、精準服務打通堵點”的清晰路徑。地方政府與市場主體分工明確，“有形之手”和“無形之手”同向發力，共同推動產業發展質量持續提升。相比而言，我市在抓“風口”產業上還存在對產業的研究不深不透，運用市場化思維和資本運作手段推動產業發展的理念尚未牢固樹立，在推動項目建設、引導產業發展上多依靠行政命令、補助資金等傳統手段等問題。學習先行地區的發展經驗，建議重點抓好四個方面：

（一）以更大的力度解放思想。先行地區通過建立科學投資決策機制、運用改革思維破局、堅持政企同舟共濟等舉措搶抓“風口”產業，是建立在充分解放思想的前提下。我市幹部羣衆計劃經濟思維、體制內思維根深蒂固，必須持之以恆推動思想解放。建議：一是選派優秀幹部赴先行地區跟班學習。建議首批以發改、科技、工信等市直部門的年輕縣處級幹部、核心業務科室負責人爲重點選派對象，形成示範帶動。同時，強化跟班學習成果的運用，引進一批先行地區在推動產業發展領域運作成熟、成效明顯的制度辦法在全市推廣。二是加強部門之間、部門與企業之間的交流。通過推動市直部門之間的任職交流，市直部門與市屬企業、駐洛央省企之間的雙向掛職，打破隔閡，梳理破解一批影響協同的疑難雜症。比如，安排市金融局與平臺公司之間互相掛職交流，自然資源局與園區公司之間掛職交流，能夠推動掛職幹部更加直觀的換位思考，摒棄把關思維，簡化、優化政務服務流程，凝聚推動發展的合力。三是篩選發佈一批解放思想的紅黑案例。由市“萬人助萬企”活動辦公室結合去年以來企業反映問題辦理情況，梳理一批勇於擔當作爲、善於改革創新的正面案例，總結經驗做法，同時，發佈一批歷史遺留的沉痾痼疾案例，剖析問題形成的制度性、觀念性原因，在全市上下營造解放思想的氛圍。

（二）持續推動領導幹部能力提升。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對領導幹部抓產業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圍繞制約我市現代化建設的重點難點問題，推動全市領導幹部加快知識更新、優化知識結構、補齊能力短板。建議：一是加強幹部專業培訓。重點圍繞改革思維、“風口”產業、科技創新、資本運作等我市領導幹部能力短板設置課程。除舉辦專題培訓班、組織集體學習、一把手講課等形式外，還可以採取錄製課程並通過微信公衆號、抖音發佈的形式，推動受衆羣體擴大到基層幹部。比如，今年洛陽創業投資有限公司製作並通過公衆號發佈的《私募基金與地方產業發展》系列視頻，市“萬人助萬企”活動辦公室通過微信視頻號組織開展的惠企政策直播，均獲得了廣泛好評。各市直部門可學習借鑑，結合自身職能謀劃推出一批精品線上課程，提升培訓覆蓋面。二是強化幹部攻堅克難的能力。通過鮮明的用人導向、科學的激勵導向、正確的執紀導向，爲幹部營造良好的幹事創業氛圍。選派年輕幹部到基層掛職鍛鍊，培養其挑重擔、解難題的能力。在安排經濟口市直部門、市屬企業幹部墩苗育苗、到基層掛職時，崗位安排上可適當向開發區傾斜，發揮其專業能力。三是引進專業人才，優化幹部結構。研究通過聘任制公務員、高層次人才引進等形式，爲各縣區、開發區配備懂產業、資本運作的班子成員，提升我市資本運作能力。深圳市在2016年、2022年分兩批面向中央金融機構“海選”了12名幹部任行政區的金融副區長，我市可以學習研究借鑑。

（三）通過深化改革形成體制機制優勢。開放的理念和改革的思維是先行地區成功的關鍵因素。以長三角、珠三角爲代表的先行地區正是由於持續深化改革使得市場主體更加敢闖敢拼，政府部門更加敢放敢試，逐漸拉大與內陸城市的差距。在新一輪區域經濟版圖重構中，我市要重振輝煌，必須通過深化改革激發新活力打造新優勢。建議：一是加快推進開發區改革、科技體制改革、行政審批制度改革、要素市場化改革、國資國企改革、放管服效改革、涉企資金基金化改革等市委部署的重點改革事項進度，形成與創新發展相適應的體制機制。二是鼓勵和引導民營企業積極推進多元產權制度改革、現代法人治理機制改革、經營管理制度改革，建立健全現代企業制度。要高度重視優秀民營企業家的培育，繼續開展“洛陽市優秀企業家評選”工作，大力宣傳獲獎企業家的典型事蹟，弘揚企業家精神。要組織企業家特別是高成長性企業負責同志赴先行地區考察，重點學習建立多元化股權結構和股權激勵機制，推動一批企業啓動現代化企業管理制度改革。同時用足用好省、市“三大改造”扶持政策，支持企業引入精益生產、6S管理等先進理念對生產線升級改造，提升企業競爭力。三是引導洛軸對標中航鋰電開展混合所有制改革。中航鋰電的改革路徑對洛軸具有非常強的指導意義，建議市國資委組織洛軸管理團隊赴中航鋰電開展深入對接，學習其在推行液態組織架構、建立股權激勵機制等方面的典型做法，大幅提升企業的管理水平和市場競爭力。

（四）建強外部支撐機構。通過建強產業投融資平臺、產業聯盟（協會）、專家智庫，爲產業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力支撐。建議：一是完善市屬平臺公司的市場化投融資職能，構建“基金+直投”多元化投資體系。從市屬國有企業中遴選1至3家作爲基金受託管理機構，設立天使引導母基金、產業投資基金。從全國範圍內遴選頭部基金管理人開展運作，通過建立風險補償機制引導社會資本進入做大基金規模，建立國資容錯機制並研究制定可操作的量化指標，強化對產業發展的投融資支撐。二是依託十大優勢產業集羣組建產業聯盟（協會），加強產業集羣的組織化建設。選擇龍頭企業作爲發起單位組建聯盟（協會），定期組織產銷對接、銀企對接、用工對接、融資對接等活動，增強聯盟（協會）的凝聚力和號召力，強化產業集羣內部協同發展。三是充分發揮專家智庫的外腦作用。從我市大院大所、高等院校中遴選一批既精通產業，又熟悉洛陽基礎條件的專業人才，組建高水平智庫。同時，研究建立重大事項專家諮詢制度，吸引智庫專家深度參與到我市“風口”產業研究、專項規劃編制、重大招商引資項目論證、產業投融資方案制定等重點任務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