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一個新選民僅需72美元”: 馬斯克沒說出口的秘密 - 紅色文化網
導讀:隨着美國大選日的臨近,馬斯克又口出驚人之語:“如果特朗普這次敗選,那我就完蛋了” 。在之前幾次選戰中傾向於民主黨,甚至表現得有些政治冷感的馬斯克,此次動用了鉅額錢權資源爲特朗普搖旗吶喊,引發世界關注。馬斯克的立場轉變,也代表着硅谷更大範圍的“右轉”浪潮。那麼,他們究竟想利用此次大選,達到什麼政治目的?
拜登的提案涉及範圍有限,主要針對擁有超過1億美元財富且主要爲流動資產的個人。如今的哈里斯雖暫未強調未實現收益,但她明確了收取利得稅的人羣範圍,即向收入100萬美元或以上的人羣徵稅28%(原20%),這也影響了部分富人的觀感。
特朗普承諾將放鬆監管是吸引科技精英的另一個關鍵要素,這將帶來寬鬆的反壟斷執法環境,爲“不受約束的企業增長”鋪平道路。儘管這保障了巨頭的利益,但長遠看將會抑制公平競爭和創新。
ITIF(信息技術與創新基金會)創始人阿特金森表示:“特朗普更像是一位‘CEO’總統,他傾向於利用自己的經驗和人脈來做決定,而不是通過繁瑣的政府流程,譬如19次會議或四級備忘錄來進行跨部門活動。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們(硅谷精英)會覺得,‘如果我們能與特朗普開一些閉門會議,我們的議程便可以落地’,這與哈里斯政府不同。”
特朗普對加密貨幣領域的示好也點燃了一些科技精英的熱情,他承諾任命一位“建設未來、而不是阻礙未來”的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主席,暗示加密貨幣的監管將得到放鬆。儘管這會使加密貨幣投資者和企業家獲得收益,卻會讓散戶在已經十分動盪的市場上承受更大的風險。
也有許多政策專家指出,拜登政府缺乏首席技術官,且400億美元“高速寬帶”項目的執行不力也讓硅谷倍感沮喪。這使他們認爲特朗普的上臺將更有利於科技行業的發展。這些硅谷精英認爲,特朗普雖然對移民立場強硬,但他們可以對特朗普施加影響,來制定有利的人才引進政策。
近日特朗普對馬斯克“政府效率委員會主席”的任命提議更增加了硅谷精英的信心。
未來風險:犧牲經濟的長期健康
硅谷裡反對特朗普的力量也已集結起來,即一批覺得自己被“污名化”的科技精英們。“外界傳言硅谷和科技行業正轉向‘讓美國再次偉大’,這甚至不只是右翼,而是右翼的分支,這讓人感到沮喪。”
他們擔心,減稅和放松管制帶來的短期利益可能會以犧牲長期經濟健康和社會穩定爲代價。紅杉資本董事長邁克爾·莫里茨警告稱,MAGA精英正在進行一場危險的賭博。特朗普從不授權過多,他傾向於繞過部門做決定,這使得他的決定有一種危險傾向,即犧牲大多數來換取個人利益。正如庫班所形容的,“科技精英已經到了想要自己控制世界的地步”。
科技億萬富翁如何成爲了
共和黨的新金主
✪Jonathan Mahler, Ryan Mac and Theodore Schleifer
《紐約時報》記者
在職業生涯的大部分時間裡,馬斯克都爲兩黨候選人慷慨解囊。他曾多次拜訪奧巴馬總統,並邀請他觀看 SpaceX 的獵鷹9號火箭。但他不想成爲傳統意義上的政治掮客,他有更大的野心——他的商業帝國遍佈全球,他與各國政府談判。他似乎認爲自己比美國的任一政黨都強大。
馬斯克出生於南非,後來成爲加拿大公民,他曾承認,當他在美國創辦第一家公司時,他的移民身份處於“灰色地帶”。據《華爾街日報》報道,他在2022年中期選舉的時候,悄悄捐贈了5000多萬美元用於攻擊民主黨的廣告宣傳。最近幾個月,他開始沉迷於特朗普的“陰謀悖論”:民主黨鼓勵移民,是爲了創造更多的民主黨選民。如果這次特朗普不能上臺,美國將再無“自由選舉”。因爲民主黨會利用移民來贏取票數。
以馬斯克爲代表的硅谷精英成爲了共和黨的新捐贈者,他們不再像黑金捐贈者那樣偷偷摸摸,反而公開表示對特朗普的支持,甚至在社交媒體上公佈捐款金額。他們自信且雄心勃勃,且毫不掩蓋自己靠利益驅動,並不受道德和自我懷疑束縛。
雖然馬斯克備受矚目,但風險投資家彼得·泰爾纔是硅谷“新右翼”的先行者。他鼓勵了一批保守、具有煽動性的媒體人,勾勒出一個硅谷“反動運動”的框架——推翻以民主黨爲代表的自由派精英集團。2016年蒂爾擁抱了特朗普,捐贈 125萬美元支持競選,2022年他又在萬斯的參議院競選中捐贈了1500萬美元。
以彼得·泰爾爲代表的“MAGA黑手黨”雖然備受矚目,但他們並不是硅谷的多數派。而馬斯克算是比較後期才加入進來的。過去幾年,他一直在走自己的路,直到被各種力量推向右翼。這其中包括加州的疫情防控,導致特斯拉工廠的利益受損;拜登將他排除在電動汽車政策的會議之外;他的孩子決定變性,這也使他感到憤怒,他認爲他被性別“肯定”護理(gender-affirming care,譯者注:即當兒童或青少年對性別的認同與他們出生時所“分配”的性別相沖突時,醫療機構將採取一系列的肯定性別認同的社會、心理、行爲和醫療干預措施)的說辭欺騙了。
隨着特朗普的硅谷資助者越來越多,他開始在競選活動中做出新的承諾,譬如使美國成爲“全球加密貨幣之都”;解僱拜登的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主席加里·根斯勒;承諾給科技公司更多軍事訂單;並廢除一些制約人工智能發展的行政命令等。Paypal元老之一、著名民主黨捐助人裡德·霍夫曼認爲,特朗普的硅谷資助者完全是利益導向,“他們在想,‘他能被收買嗎?’、“那她能被收買嗎?”,並得出答案——哈里斯和拜登難以收買,但特朗普將是他們有生以來最容易收買的總統。”
馬斯克一直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他起初聲稱不想公開支持特朗普,但是想聲明“反對拜登”,後又秘密建立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Super PAC)。他曾計劃在7月1日後捐款,這樣大選前公衆將不知道他的捐款數目。
馬斯克認爲,他只要在所有搖擺州說服80萬-100萬新選民爲特朗普投票,便能左右選舉結果。所以他組織了一支拉票員隊伍,將未登記或投票記錄不佳的人作爲攻克重點。衆所周知,拉票業務伴隨着超額花費的現象,他想把錢花在刀刃上,而不是變成搖錢樹。
2020年,一個名爲“Engage Texas”的委員會以每位選民72美元的標準收穫了10萬名新共和黨選民。馬斯克也向這個委員會的管理人尋求了指導。但很快馬斯克發現拉票並不如他想象的那樣容易,並且他陷入了拉票員的薪酬紛爭之中。他這時開始意識到,需要一些額外的幫助才能涉足政治。
也許在馬斯克收購Twitter的那一天,他就有將其投入政治活動的意圖。他的硅谷朋友們,同時也是特朗普的支持者,欣喜若狂,並追加了上億美元的資助用於平臺運營。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馬斯克徹底改造了這一平臺,並大幅縮減了審覈信息真實性和仇恨言論的團隊,並恢復了政治廣告。
在大選之際,他們還將利用我們達到政治目的,我們不應讓他們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