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招收首位虛擬學生

清華招收首位虛擬學生圖╱中新社

大陸首個虛擬學生「華智冰」小檔案

北京清華大學電腦系近日「招收」了虛擬學生「華智冰」，她不僅擁有正式學籍，也有自己的學生證和學生信箱。虛擬學生的出現立刻引起網友熱烈討論，也有網友感嘆「當虛擬人物的學歷都比你高時，你做何感想？」

9月大學新學期開學，北京清華大學首次在校園網站上，公佈一位2021年入學新生華智冰的影片。影片中是個秀麗的女孩，她盤腿而坐，抱着吉他唱着歌曲「男孩」，歌聲委婉動聽，面容洋溢着青春戀慕的羞澀。

影片一上傳，立刻引起清華園和衆多網友熱烈討論。因爲華智冰其實是AI虛擬人物而非真人，她的歌聲、人類生物學特徵全是透過人工智慧完成，肢體動作則由團隊成員進行訓練完成。華智冰在影片中「真情流露」的表現，讓網友驚歎AI技術已臻化境。

能歌善舞的華智冰

三個多月前的6月15日，在「2021北京智源大會」上，華智冰首度以影片方式登臺亮相。事實上，華智冰是由清華大學電腦系、北京智源研究院、智譜AI和小冰公司聯合研發。之所以取名「華智冰」，就是從上述三家研究機構名字中各取了一個字。

華智冰當時自我介紹：「從誕生起，我就對文學和藝術很感興趣，小冰AI科學家們不僅給了我面容和嗓音，還教會了我作曲。另外，我還能寫詩、作畫。」

作爲大陸首位原創虛擬學生，華智冰2021年正式入學清華大學電腦系，她不僅有正式學籍，也有學生證、學生信箱，並將師從清華大學教授唐傑，即日起開始她在清華的「學生生活」。

唐傑介紹，華智冰擁有持續的學習能力，能夠逐漸「成長」。虛擬學生的華智冰不是一門課一門課學習，而是透過讀取文本、視覺、圖像、視訊等一個個資料包來學習，就像人類能夠不斷從身邊經歷的事中來學習行爲模式一樣。

隨着時間的推移，華智冰可以從新場景中學到新能力，並有機地融入自己的模型中，從而變得愈來愈聰明。她可以作詩，寫短文章，做音樂，但不會一下子就超越人類。另一方面，雖然華智冰有虛構的作息時間，但她可以永不停息地學習。不過她的學習過程也可能運行出錯，最糟糕的情況是需要重建整個模型，也就是必須砍掉重練。

在華智冰生動的形象、聲音背後，來自於強大研發團隊，有包括人工智慧小冰的原有架構，也有大陸首個超大規模智慧模型「悟道2.0」。唐傑表示，參與「華智冰專案」研發的人數多達100多人，其中有70、80名是清華學生。在演算法部分，比如將文字轉爲圖畫，或者利用文字生成文字等很多工作，都是清華的博士生及青年教師等參與完成的。

至於外界好奇是否會將華智冰打造爲實體機器人，唐傑坦言，這方面還有爭議。他進一步解釋，AI即便透過再多學習，終歸不是真人，「將華智冰『裝』實體機器人後，能否爲她的學習帶來增量或改變，都還需要討論，沒有100％的結論」。

虛擬AI代言人 新潮流

除了虛擬學生，近期也有愈來愈多品牌推出虛擬代言人，炒熱市場話題。6月時，大陸彩妝品牌「花西子」和「喜提」推出同名虛擬代言人。另外，美妝品牌歐萊雅在大陸也曾推出虛擬代言人「歐爺」、「M姐」；肯德基推出了銀髮「虛擬上校」；SK-II邀請日本虛擬網紅Imma加盟廣告大片等，每每都能引發關注。

不過專家指出，要讓消費者、粉絲接受虛擬代言人或虛擬偶像，進而轉化爲實質消費，其實背後有一段長期的「養成」過程。包括穩定的人設打造、價值觀的認同等，這並非一朝一夕就能解決，需要長期的規劃、經營和創新。由此來看，虛擬人物要形成盈利模式還爲時尚早；至於虛擬人物的學習是否有極限、可以多貼近人類的思考邏輯，科學家還在探索這個人人好奇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