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破發 出門問問的AIGC想象力難料

以超百倍認購收官，出門問問開盤卻跌超21%。4月24日，出門問問在港交所上市，2.98港元的開盤價較發行價3.8港元跌了21.6%，按收盤時的股價3.68港元計算，當日出門問問總市值54.89億港元。

2012年成立，以生成式AI與語音交互技術爲核心，出門問問是國內爲數不多實現盈利的AI公司。2020年至今，出門問問的營收主力從硬件變爲軟件解決方案，以2022年收入來看，其在中國的AI語音技術及自然語言處理軟件解決方案領域位列第三，市場份額爲1.4%。火爆的AIGC（人工智能生成內容）概念讓出門問問快速轉身，同時也爲其帶來了更多的競爭對手、更高的研發壓力和獲客成本。

港股AIGC第一股

公開發售獲117.39倍認購，國際發售獲1.58倍認購。“出門問問認購期表現不錯，認購的表現一方面靠企業控制額度，物以稀爲貴，另一方面靠機構‘擡轎子’，”文淵智庫創始人王超告訴北京商報記者，“主要還是要看上市後的表現，那是比較公平的市場價。”

4月24日，出門問問赴港交所上市,以2.98港元的價格開盤，全天股價雖低開高走，但相比3.8港元的發行價，仍屬於破發。以收盤時3.68港元的股價計算，出門問問當日總市值54.89億港元。

出門問問對股價似乎並不在意。“你好，問問”“你好，02438.HK”，4月24日9∶30，出門問問卡着上市點在官方公衆號發文，“出門問問港股AIGC第一股”。

2012年，李志飛從谷歌辭職創立出門問問，博士期間對AI認知的思考、微軟有關AGI（通用人工智能）的最新論文，讓他成爲“AGI信徒”。

“科技跟隨者因爲看見而相信，科技創新者因爲相信而看見。未來我們將依然抱有初創者精神，繼續踐行對科技創新的信仰，創造真正可持續發展的長期社會價值。”李志飛以CEO的身份，在上市儀式上表示，出門問問正是這一精神的長期主義踐行者和AIGC賽道的務實者。

按照出門問問的計劃，此次募資將用於未來三年擴大多模態大模型“序列猴子”的規模；35.7%將在未來三年用於解決方案開發和市場擴張；10%將用於尋求戰略合作、投資及收購，以及在未來三年實施解決方案開發的長期增長策略；剩下的10%將用於運營資金及一般企業用途。

盈利但毛利率將下降

由於研發投入大，商業化不成規模，AI企業一般都是虧損狀態，從這個角度看，盈利是出門問問明顯的特徵。

根據招股書，2020—2021年出門問問營收分別是2.65億元、3.98億元，經調整淨虧損分別是1.57億元、7343.9萬元。2022年出門問問扭虧，營收5億元，經調整淨利潤1.09億元。2023年上半年，營收2.62億元，同比減少23.7%；經調整淨利潤6508.6萬元，同比減少63.3%。

回到扭虧的2022年，出門問問的毛利率從2021年的37.5%漲到67.2%。變化不止於此，按業務分，出門問問的營收來自於AI軟件解決方案和智能設備及其他配件兩部分，2020—2021年，智能設備及其他配件給出門問問貢獻了超八成營收，從2022年起營收大頭變成了AI軟件解決方案，營收3.03億元，佔比總營收的60.6%，毛利率93.8%。

再具體點，出門問問的AI軟件解決方案板塊由AIGC解決方案和AI企業解決方案構成。AIGC解決方案針對內容創作者的產品包括AI配音助手魔音工坊、AI寫作助手魔撰寫作、AI數字人奇妙元；針對企業的服務包括AI語音交互解決方案、智能客戶服務解決方案。

2023年上半年，AIGC解決方案的營收佔比從2022年上半年的4.4%增至2023年上半年的15.8%。AI企業解決方案在2023年上半年爲出門問問貢獻了62.1%的營收，92.1%的毛利率在所有業務中也是最高的。

不過，出門問問方面表示，“鑑於我們與某汽車附屬公司的知識產權安排已於2023年6月完成，預計我們的整體毛利率將下降。爲提高毛利率，我們的智能設備將專注於產品認可度較高的海外市場，推出毛利率較高的旗艦產品。我們將在確定AIGC解決方案和AI企業解決方案的定價時考慮直接成本，使我們能夠控制和保持毛利水平”。

付費用戶獲客成本高了2.6倍

營收靠AI企業解決方案，用戶和投資者更容易感知的則是AIGC解決方案。

根據出門問問援引的數據，中國的AIGC市場相對分散，領先的五大市場參與者營收約佔13.8%。出門問問在2022年的AIGC解決方案營收約佔中國AIGC市場份額的9%。

2023年上半年出門問問AIGC解決方案的付費用戶約16.2萬名，每名付費用戶平均貢獻219元營收，但每名付費用戶的平均收購成本，即獲取一名付費用戶的平均成本約111元。但在2022年上半年，每名付費用戶的平均收購成本爲30.7元，也就是說一年間獲客成本高了2.6倍。

出門問問提到，“銷售及營銷開支由2022年上半年的4280萬元增加到2023年上半年的5990萬元，主要是由於2023年上半年付費用戶的轉化率及每名付費用戶的平均獲客成本變高，導致渠道費用增加；我們AIGC平臺的用戶流量增加”。

瑞達恆研究院經理王清霖則認爲，研發投入是出門問問最需要關注的，“較高的研發投入會影響企業的盈利能力，擁抱AI雖是大趨勢，但研發成果的市場認可度是需要試驗的”。

2023年上半年，出門問問的研發開支從上年同期的5220萬元增加到7260萬元。和大型科技公司相比，增加千萬元級的投放開支並不起眼，考慮到出門問問的體量較小、競爭對手多而雜，未來能否保持盈利尚不可知。

在與北京商報記者交流時，易觀分析研究合夥人陳晨表示，“AI技術浪潮下，無論是核心需求、落地場景還是商業模式都在發生改變，企業需要尋找新的增長引擎。出門問問近年來的核心業務策略一直在進行調整，這是企業應對市場變化的一種自然選擇，出門問問有多年的技術積累，必然會在這個過程中探索更適合自身的發展方向。不過大模型從研發到落地本身面臨着巨量的資金和時間投入，未來出門問問能否保持戰略定力、創新能力，並能夠形成可持續的商業化路徑仍然是很大的考驗”。

北京商報記者 魏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