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擊:最後演習結束後,袁朗爲什麼說成才的路比許三多要長?

在《士兵突擊》中,最後一次對抗演習,第一階段結束後,袁朗、成才、吳哲和許三多划着小船離開了高城所在的艦船。

在路上,袁朗跟成纔有過這麼一段對話,他先是告訴成才,等演習結束你就得回老部隊。等到成才默然的點點頭,說知道後,又突然話題一轉,提到自己年輕的時候最像成才:

沒等成纔回應,袁朗又補充上一句,等於是突然又同意了成才的加入:

那麼,問題就來了,成才的路爲什麼比許三多要長得多?

楊角風談《士兵突擊》系列文章第25期:聽懂袁朗最後跟成才說的話,才明白全劇的終極考驗在哪?

一、

這次成纔有機會跟許三多、袁朗、吳哲並肩作戰,一方面是高城的極力推薦,另一方面也是許三多的不懈堅持,讓袁朗心軟了。

那麼,我們就先解釋一下,高城爲什麼要極力推薦成才呢?

之前那篇文章我(楊角風)也提到了,高城是一個相當護犢子的人,只要是曾經在鋼七連待過的,他都把他當自己的兵,自己的孩子看待。

成才確實傷過他的心,尤其是那次跟老A的對抗演習後,原本高城就因爲史今的表現不佳而憂慮萬分呢,成才卻湊過去說了這麼一句話:

事實上,高城很器重成才,許三多還在草原五班修路呢,他就成了副機槍手,並很快轉正,後來更是當上了狙擊手。在這次對抗演習中,因爲成才表現優異,高城當時就說了,等演習結束,要成才專門給大家講講狙擊要領。

可沒想到,成才卻成了鋼七連史上,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叛逃”的士兵。對,在高城的眼中,成才主動離開鋼七連,就是叛逃。

但高城這個人又與衆不同,有着不拘一格的胸懷和大度,他覺得沒必要跟一個“叛軍”多囉嗦。還是史今看不下去了,隨手潑了成才一腦袋啤酒,算是替連長表達了對成才這種行爲的不滿。

高城雖然因爲這事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但他的性格也決定了他不會記恨成才。

二、

高城本就是一個純人,不喜歡玩虛的,屬於有屁快放,性格比較豪爽的那種。

因爲他喜歡說實話,這就讓他的兵,願意聽他評價一下自己。比如新兵連的時候,伍六一就追着連長,讓他評價一下自己。

而高城的評價確實一語中的,不僅預測了伍六一未來兵王之路的折戟,也給自己走關係苦留伍六一而不得的結局埋下伏筆:

他會對史今動情,說史今是自己最好的兵,有什麼願望沒實現,只要能做到,都幫。也會罵許三多隻有兵的表,沒有兵的裡,就算許三多成了兵王,依然評價他是:

就算遇到袁朗這樣的牛人,高城也是一臉不服氣,說着一些硬話。但等到最後發現對方確實很強後,也會轉變思想,與其握手言和,約下飯局。

即便自己被彈片炸傷,也會面對許三多的關心,回他一句:

所以,高城做人坦坦蕩蕩,光明磊落,喜形於色,還有錯就改。自己本來就大有前途,沒必要跟一個兵置氣,這個兵還是個“逃兵”。

但是,甭管怎麼說,成才也是從鋼七連走出去的。我高城說他,訓他,諷刺他,貶低他,甚至踹他兩腳,都沒事,那是管教自己不爭氣的孩子。可你袁朗把他從老A踢出來,讓他臉面盡失,打斷了他繼續當兵的精氣神,這可不行。

三、

關鍵是,成才被打骨折回來後,還能像拼裝那支狙擊槍一樣重新組裝,振作了起來,這讓高城動了惻隱之心。

如果成才從老A回來後,一蹶不振,整天渾渾噩噩過日子,那高城肯定是恨鐵不成鋼,大概也不會搭理他。如果成才從老A回來,還是那麼好高騖遠,沒辦法塌下心來,那麼高城就算想幫他,也找不到辦法。

那麼,成纔回到草原五班後,是怎麼做的呢?

其實在那次毒氣演習結束後,他就知道自己錯了,雖然苦思冥想了一些應對之策,但在袁朗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最終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就像他跟許三多說的那樣,當兵三年,自己拼命想,想了一晚上也想不起來都幹了些什麼:

結果成纔回到草原五班,短短几個月,就把那裡打造成了訓練部隊寧可繞道,也要來的休息之地。

當年的老馬被寄予厚望,來到草原五班,結果沒改變現狀,反而自己也被同化了;第二任班長李夢,也沒能帶領大家一起進步,他僅僅改變了自己,去了團部;只有第三任班長成才,才讓草原五班脫胎換骨,煥然一新。

這樣不僅給了五班機會,也給自己創造了機會,迎來了幸運女神的第二次眷顧。

四、

再看看成纔去五班之前,老馬還在的時候,他們是怎麼迎接指導員的?

即便後來因爲許三多,大家都改變了很多,指導員到了後,還是這種懶散的狀態呢:

但凡有一個站崗的,發現有車來了及時彙報,也不至於兩次指導員都站在門口按喇叭等他們來迎接了。

而成才當班長後,不僅內務煥然一新,士兵的精氣神也比以前足多了。不說別的,就說許三多來的那一晚,他跟成才蹲在汽車旁邊聊天,遠處就是一個五班士兵在站崗。這種姿態,這種標準,可不就是當年許三多站崗,被張幹事發覺時一模一樣嗎?

當然,這裡面也有團部的支持,畢竟當初大家調侃這裡的水含銅量太高,喝起來味道太怪時,何洪濤指導員就對老馬說過:

有了乾淨的水,還有燃油,那麼訓練部隊自然願意來這裡。不僅能補充燃料,還能吃上熱飯,甚至都能洗個熱水澡。再加上當初許三多修過一條路,部隊在這裡紮營,那肯定比野外紮營休息要舒服的多。

更重要的是,這裡可是走出兩個兵王,即便成才落選回來,那也是兵王。其他士兵自然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環境培養出了這兩個兵王,甚至還有機會跟這裡的落選兵王切磋一下。

這也是師偵營駐紮草原五班,甘小寧和馬小帥突然來找高城,並不斷使眼色的原因,他們想跟成才比試一下。

五、

正因爲草原五班在成才的帶領下有了這麼大的改變,所以高城本着“不拋棄,不放棄”的原則,決定幫成才一把。

於是也就有了草原五班的夜空下,成纔跟甘小寧和馬小帥比試槍法的一幕……

事實上,成才的槍法有多準,甘小寧清楚,馬小帥也清楚,高城更清楚。但是,成才自從到了草原五班後,基本就沒打過槍,而甘小寧和馬小帥還在繼續進步中。

一方面,高城也想看看自己手下的兵,射擊水平有沒有進步。另一方面,也是給成才一個露臉的機會,以便後面推薦最強射手時,不會受到太大阻力:

同時,高城也不忘在師偵營其他士兵面前,不斷強調成才現在的手可比在七連時穩多了,還說他照自己心中的數,就得習慣被人叫槍王。

既然是槍王,那麼高城再向軍部推薦優秀射手,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事實上,成才的射擊水平高,主要是他拿的狙擊槍。在這之前,鋼七連射擊水平最高的一直是史今,史今能受高城重視,絕不是因爲他會哄新兵,而是業務水平更強悍。他最擅長的就是射擊,這也是他常去師部擔任射擊教官,教導教導隊的原因,後來因爲時間到了,才換的許三多。

這也是爲什麼演習結束,高城對史今的表現一臉不相信,演習過程中,對接連擊斃老A的成才又刮目相看的原因所在。

六、

成才的射擊水平高是高,但也沒有達到出神入化的水平,至少有幾個人是在他之上的。

比如前面提到的史今,要知道在99年之前,去教導隊,就代表要提幹的意思,後來才需要進軍校深造。若不是他的手被許三多砸傷,射擊水平受到嚴重影響,那次老A對抗賽,不一定表現那麼糟糕。

再有拓永剛,別看他因爲頂撞袁朗被淘汰了,但成纔沒有拉他的原因除了看不慣對方以外。還有一點就是,拓永剛的射擊水平比成才高,他可以用十一種槍打出近乎滿分的成績,這也是老A大隊長親自去挖他的主要原因。正因爲拓永剛在團隊中的定位跟成才雷同,跟他形成了直接競爭,所以成才纔不肯拉他。

包括許三多,他的射擊水平也並不比成才差,還記得進老A後的那次射擊嗎?

一號的許三多三槍中靶,四號的成纔是四槍中靶,貌似成才技高一籌,其實不然。因爲時間到了以後,成才又趴在那裡打了兩槍,這可是再次校準後的兩槍。若是這兩槍都中了,那就證明前面他打的槍,也只中了兩槍,並不比許三多強。

而且,小說中也有提到,許三多是可以用突擊步槍打出狙擊步槍精準度的人。這也是爲什麼,史今復員,他去接替到師部進行夜間射擊表演,而不是成才。

包括最後的演習,也不是成才斃敵數最多,許三多負傷後爬上艦艇,幾乎是一槍一個。

七、

所以,就像成纔對袁朗說的那樣,自己被看重的一點絕不會是射擊。

那麼,就回到題目了,這次成才重回老A,袁朗爲什麼最後莫名其妙的說了那麼一通話呢?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次“二進宮”,袁朗對成才依然不滿意。當他第一時間發現訓練場上出現成才後,是暴跳如雷,即便身邊的人一直在解釋。說他是集團軍力薦,又說他的成績擺在那裡,還說知道袁朗在意什麼。

但是,袁朗根本不理會,還特意扯着嗓門對還在射擊的成才大喊:

可以說,這時候的袁朗確實不想留下成才,他衝着成才說這些話完全就是希望對方能知難而退,別浪費感情。當然,大家也可以理解成,這是對成才的又一次考驗。看看他在如此地獄般開局的前提下,在希望如此渺茫的前提下,他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放棄?

但是,成纔沒有放棄,依然是耐心打完最後一槍,不卑不亢的參加考覈。

可是,這樣的話,袁朗依然看不出成纔有什麼改變,他依然是想要什麼就給什麼,哪怕沒有。所以,在一次回答問題後,袁朗迷茫了,並問了成才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依然相中不了他身上任何一個東西,若是留下他,也完全是看在許三多的面子上,問他還想留下嗎?

成纔回答:

八、

這個回答,讓袁朗依然無法判斷成才,到底有沒有改變!

是啊,成才向來是一個目的性相當強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即便是袁朗這麼擠兌他,他依然說出自己要留下來,這次來也是奔着這個目的來的。

確實,這一次成纔回來,給袁朗的所有答案全都是標準答案。也是常把袁朗最在意的“不拋棄、不放棄”放在嘴上,並時刻展現出來。比如回答問題,他會特意提到老七連,提到“不拋棄、不放棄”是老七連的生存邏輯,不僅用來自勉,還用來堅持。

比如許三多掩護大家撤退,成才就表現出很不捨,還大喊:

甚至在許三多從高處跌落之後,成纔再次發揮“不拋棄,不放棄”的風格,不惜抨擊袁朗:

其實,到這時候成才依然沒有想明白“不拋棄,不放棄”的本質是什麼?

這也是袁朗忍不住抨擊他的原因,說他根本沒想過做到這六個字的人,拋棄了什麼,放棄了什麼。就因爲你要跟老鄉重拾感情,而不顧這麼大一場演習,究竟想要什麼數據?

是啊,這個時候,是放棄任務,拯救戰友呢,還是拋棄戰友,去完成任務?

九、

這纔是袁朗對成才的終極考驗,掐滅了他留在老A的所有希望,再次讓他陷入了絕望之中。

因爲在袁朗的認識中,成才依然是那個功利性極強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爲了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

就像他突然噴袁朗把他跟許三多當工具一樣,目的是不是表達自己不拋棄,不放棄呢?

是啊,包括這次來老A,究竟出於什麼目的,真是爲了加入這個團隊,結交戰友嗎?

如果成才的目的僅僅是爲了應付考試,爲了拿考試成績,而不是學到的知識本身,那麼他進老A的目的就不純。那麼這次演習,也是他進老A的途徑之一,他關心的自然不是演習本身,而是能不能進老A。

但是,在演習中間,袁朗就直接掐滅了成才的希望,讓他明白,這次演習再怎麼表現,也無法改變他進不了老A的現實,那麼他會做出哪種選擇呢?

這就考驗成才了,若是他沒有改好,依然是以前的樣子。那麼,他在失去希望之後,大概會選擇放棄,或者消極怠工。但,就像袁朗說的那樣,百萬大軍數年的心血,拋家舍業,人走人留,就爲了拿到一個數據和非數據。

如果成才那樣做了,就失去了一個作爲演習士兵,作爲一名軍人的意義。演習的目的不是爲了讓成才進老A,而是爲了驗證百萬大軍面對高強度作戰時,拼盡全力後,可能產生的結果。

上一次毒氣演習,成才拋棄了自己作爲一名軍人的基本要求,也拋棄了百萬羣衆的信任。這一次,成才即便自己的目標達不成的前提下,也出色完成了任務,保留了作爲一名軍人的尊嚴。

所以,袁朗才覺得,成才真變了,這才重新接納了他。只不過,以後成才的煩惱比許三多要多,路也比他要長,因爲他將會是指揮者,適當時候要做取捨。

就像袁朗曾經對許三多說過的那樣,是做一個善良的惡人,還是做一個惡的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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