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越過世 李祐寧感念啓發、虞戡平泣不成聲

李祐寧感念孫越對他的啓發。（翻攝自網路）

《老莫的第二個春天》是孫越（右）的代表作之一。

87歲的孫越因敗血性休克合併呼吸衰竭辭世，享壽87歲。與孫越合作《老莫的第二個春天》與《老科的最後一個秋天》的導演李祐寧，聽到消息沉默一陣後，重複說着：「（我）傻掉了...」表示前段時候才聽說要轉出加護病房的消息，一直想去醫院探望但怕打擾，相當遺憾。他說：「真的非常懷念，讓我在第2部作品就跟他合作，拍出了重要代表作，開啓我的導演生涯。」

李祐寧當年與孫越合作時才32歲，認爲孫越啓發他如何拍人物、如何透過電影鏡頭、全景、肢體動作來表現人物。也認爲《老莫》能拿下金馬最佳劇情片孫越功不可沒，「從他身上學到太多東西。」他記得有次他分好鏡，但孫越有些意見，兩人不願花時間辯論，決定兩人想法都拍，再看哪個好。其中一幕孫越摟着張純芳，他就採用孫越建議，以背對鏡頭取代他原先想的拍攝正側面，「我們意見相左的3個鏡頭，後來都採用他的意見，到現在依然覺得是相當經典的畫面。」

他印象中的孫越，是個意志力堅強的人，記得1983年在六龜拍《老莫》，有個場景要在一間小房子裡拍，當時孫越覺得小房子裡不方便抽菸，索性不抽，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偶然讓孫越決定戒菸，「就在這一部片拍完，他把煙戒掉了，後來投入董氏基金會勸大家戒菸，是個很好的長輩。」

至於當年爲何相中孫越演老莫？他透露其實是寫劇本的吳念真力薦。當時他收到吳念真寫的劇本，在老莫這個人物簡介上，個性、年齡完全沒多做介紹，只寫了兩個字：孫越。他說：「這個角色就是爲孫越量身訂做的，他是那個年代，所有老兵的縮影。」直到現在孫越的這些故事，還會被他拿來當授課例子，年輕學子對孫越的作品毫不陌生、相當喜愛。

至於當年爲孫越寫劇本的吳念真，表示心情「相當震驚」，不方便多談。孫越以《搭錯車》拿到金馬影帝，該片導演虞戡平聞訊泣不成聲：「我真的不知道，我有的消息是上星期六跟孫越女兒孫向瑩以Line聯絡，當時還說有機會轉普通病房，後來4天沒聯繫。」他說孫越一生精采，奉獻社會，是個意志力堅強的人，曾跟摯友聊過，也很早就與家人交待，若到了離開的那一天，不希望瞻仰遺容之類，「他從不避諱談這些事情，認爲主會帶領他，不希望驚擾社會，只希望活着對社會有貢獻，不願走了還要驚擾大家。」

與孫越合作電影《四傻害羞》的導演朱延平，關機不願迴應，直到晚間8點多才在臉書放上3張合照，寫下他心中的孫越：「演藝生涯最高峰毅然放棄，從此⋯只有公益，沒有孫越⋯⋯我三十年的老戰友，孫叔⋯⋯。」以真摯文字緬懷故友。

參演《搭錯車》的劉瑞琪聽到消息很難過，表示近年都透過虞戡平導演關心孫越病況，盼他一路好走。

與孫越有數十年交情的張艾嘉難過地表示：「我敬愛的老朋友迴天國的家了，雖然不捨，但必有放手的日子，直到再次相遇，他會希望你我把在世該做的事做對、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