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人家:“詭異”的莊樺林,寧願寄人籬下,也要讓鵬飛回城讀書

“我不知道啊,這兒早不是咱們的家了呀!”

莊樺林站在橋頭,像是被丟棄的孩子般對兒子鵬飛說:“包子味道變了,我以爲這次回來就能夢想成真呢,沒想到什麼都變了!”

寥寥數語,殊不知刺痛多少女人的心?

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也許是樺林的悲哀,曾經她爲了把進廠的名額讓給弟弟,遠離家鄉去貴州吃盡苦頭。

劉子鶴飾演的樺林以爲自己的犧牲,會讓父母開心,會讓弟弟莊趕美能念着她的好。

當樺林從懵懂的少女,變成被生活折磨的母親,她還天真的以爲“孃家”還是她的家。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隨着歲月的流逝,隨着兄長和弟弟結婚生娃,早已物是人非。

樺林爲何不惜“跪”求,不顧形象哭着求大嫂黃玲,也要讓兒子鵬飛從貴州回到蘇州讀書?

“大嫂,我不想鵬飛一輩子扛大頭鎬,我只想鵬飛在蘇州有張牀!”

可憐天下父母心,樺林雖是道德綁架大嫂,但她對孩子的那一顆心黃玲懂的。

就像樺林對筱婷說的:在這個家女孩子是要吃虧的,你比姑姑強,你還可以護着你媽!

閆妮飾演的黃玲又怎麼不懂樺林在莊家,在公婆面前吃的虧,受的委屈。

只是同爲母親,黃玲必須有自己的立場和私心,在保證自己孩子好的前提下,才能去幫襯兄弟姐妹。

樺林在大哥家受到大嫂無情地拒絕,回到父母家還弟弟弟妹嫌棄。

夜晚母子倆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弟媳婦半夜起夜還故意踩到,明擺着就是想趕他們走。

母子倆迫不得已卷着包袱縮在竈臺角落,那種無助讓人忍不住落淚。

樺林對父母控訴:“我要知道這樣,我就不答應去貴州,把進廠的名額讓給趕美,那今天回不來的就不是鵬飛!”

看看她的父母怎麼說?

樺林你這是怪我們。

老頭子更厲害:讓你弟弟出去,你一個女娃留下來,嫁人了就是潑出去的水,到那時候誰來管我和你媽!

就像範丞丞飾演的莊圖南問母親黃玲一句觸動靈魂的話:“既然天下的父母都心疼兒女,爲什麼阿爹阿孃要對爸爸和姑姑那樣呢?”

黃玲回答:“你爸爸孝順,你姑姑遠在貴州,沒有指望養老!”

也許窮是原罪,也許“重男輕女”是根源,也許是養兒防老的執念,無論怎麼說,莊家這對父母偏心的過了。

對樺林豁出去想要鵬飛留在蘇州讀書,筆者認爲這是一場“豪賭”,既理解又不大讚同樺林的做法。

其一,青春期的孩子,若不在父母身邊成長,讓孩子寄人籬下生活,靠着親戚幫忙看管,也許會更叛逆,稍微不注意不僅會長歪了,還會與父母關係冷漠。

鵬飛第一次住黃玲家看着很懂事,第二次像是變了一個人,皮的不得了,而黃玲和莊超英也不像對待圖南筱婷那樣嚴格。

鵬飛的未來也許會因爲母親的選擇騰飛,也許會因爲母親的選擇碌碌無爲,但對樺林來說都不後悔,只因她認爲鵬飛留在貴州只有扛頭鎬一條路,從未想過其他。

其二,我們不可否認樺林受委屈了,但她若想要讓鵬飛來蘇州讀書,想要住在嫂子家,首先應該尊重大嫂,而不是讓父母和大哥打聲招呼就要來。

也許樺林是父母“重男輕女”思想荼毒太深,認爲只要大哥同意,嫂子肯定沒問題吧。

也許是暑假鵬飛住在黃玲家,黃玲一家對他太好,導致樺林誤以爲嫂子會同意鵬飛去住吧。

可往往現實是殘酷的,黃玲的拒絕給樺林深深上了一課,父母和弟弟弟媳的態度,讓樺林認清了殘酷的現實。

樺林茫然地說:“包子味道變了”,是因爲人變了。

樺林落寞地說:“我以爲這次回來就能夢想成真呢,沒想到什麼都變了”,是因爲人變了。

樺林悲傷地對兒子說:“我不知道啊,這兒早不是咱們的家了呀”,一樣是因爲人變了。

父母變了,哥哥弟弟變了,嫂子和弟媳也許是最大的變數。

熟悉的陌生人,說的就是像樺林這樣嫁出去的女兒,還可能是有兄弟的女兒。

人對從小長大的家總會有着不同的依戀,會不自覺把家當成自己的家。

嫁出去的女人,有的覺得孃家是後盾,是自己永遠的退路。

大齡未嫁的女人,一樣會認爲家永遠是自己的家,哪怕嫁不出去也不怕露宿街頭。

誰又懂兄弟成親之後,家裡多了一個或者2個,甚至更多個女人之後。

所謂的姐妹,所謂的女兒身份在這個家裡就變了——她們變成了家人眼裡的:外人!

當女人回到孃家,在嫂子和弟媳面前,用着曾經的習慣,招呼曾經熟悉來往的親朋好友,卻不知自己已經變成了嫂子和弟媳礙眼的存在。

因爲在嫂子弟媳眼裡,除了婆婆之外,她們纔是這裡的女主人,有的甚至越過婆婆已經變成這個家的女主人。

在嫂子弟媳眼裡已經變成“外人”的姑子,越是對街坊鄰里親戚熱情,就越認爲喧賓奪主了,儘管姑子並沒有她們所謂的花花心腸。

直到女人碰了壁,纔不得不承認自己也變成了嫂子弟媳裡的“親戚一員”……

關於《小巷人家》的解讀暫時先寫到這裡,更多精彩解讀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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