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收下降淨虧損擴大 文遠知行衝刺美股

2023年8月25日通過中國證監會境外上市備案的文遠知行，在北京時間2024年7月27日向SEC（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遞交招股書。在最受關注的業績方面，2021—2023年文遠知行營收分別是1.38億元、5.28億元、4.02億元，調整後淨虧損分別爲4.27億元、4.02億元、5.02億元。2024年上半年營收1.5億元，同比減少17.8%；調整後淨虧損3.16億元，同比擴大36.6%。“我們自成立以來一直沒有盈利，這種情況在未來可能會持續，”文遠知行在招股書中提醒，“我們依賴少數客戶，2024年上半年，營收最大的兩個客戶貢獻營收的52.4%。”

淨虧損擴大

7月27日，文遠知行向SEC遞表，申請在納斯達克上市。這距坊間曝出“文遠知行將於今年（2024年）8月底在美國上市”的傳聞不足一週，距其拿到的中國證監會境外上市備案通知書過期還有一個月。

2017年4月，文遠知行在美國硅谷誕生，兩個月後即完成開放道路無人駕駛測試。那一年，英特爾153億美元收購了Mobileye、百度成立智能駕駛事業羣組，自動駕駛成爲科技圈的熱門話題。

7年後，文遠知行的業務拓展到五個板塊：Robotaxi（自動駕駛出租車）、Robobus（自動駕駛小巴）、Robovan（自動駕駛貨運車）、Robosweeper（自動駕駛環衛車）、ADAS（高階智能）解決方案。

2021—2023年，文遠知行的營收從1.38億元增長到5.28億元，又下滑到4.02億元；調整後淨虧損從4.27億元收窄至4.02億元，又擴大到5.02億元。2024年上半年，文遠知行延續了這樣的趨勢，營收繼續下滑，同比減少17.8%；調整後淨虧損再擴大，較2023年上半年多虧損了8462.3萬元。

對於上半年淨虧損的擴大，文遠知行方面向北京商報記者解釋，“2024年上半年公司研發投入有所擴大，其中人員成本投入對比2023年上半年上漲35%。從研發投入到商業應用需要一定週期，不會立馬顯示在同一時期的商業收入中，但會對公司未來的業務發展提供支持”。

根據招股書，文遠知行的研發費用主要由與負責設計、開發和測試自動駕駛汽車的工程人員相關的人員費用構成。2021—2023年，研發費用分別是4.43億元、7.59億元和10.58億元。2024年上半年研發費用5.17億元。

半年賣了9輛Robobus

如文遠知行所言，研發費用的增長並沒有實時拉動營收。

招股書顯示，文遠知行營收來自兩個方面：銷售L4自動駕駛汽車，主要包括Robobus、Robotaxi和Robosweeper及相關傳感器套件；提供L4自動駕駛和ADAS服務，包括提供L4自動駕駛運營和技術支持服務以及ADAS研發服務。以上兩部分被簡稱爲產品和服務。

2021—2022年，文遠知行的產品類營收貢獻更多，分別佔比總營收的73.5%、64%；2023年服務類業務成了營收主力，貢獻的3.48億元佔比總營收的86.5%；2024年上半年服務類營收佔比86%。

文遠知行通過招股書表示，2024年上半年產品類營收同比增長13.4%到2100萬元，主要是由於Robobus的銷量從上年同期的4輛增加到9輛，在這期間還售出了4輛Robosweeper。這部分增長被Robotaxi銷量下降部分抵消。2024年上半年服務類營收同比增長21.3%至1.29億元，主要是由於ADAS研發服務營收減少了4390萬元，因爲公司從爲博世提供的定製研發服務中獲得的營收減少，以及Robotaxi和Robovan的運營和技術支持服務減少了1720萬元，部分被Robobus和Robosweeper的運營和技術支持服務營收增加的2600萬元所抵消。

文遠知行方面還告訴北京商報記者，“公司2023年和2024年上半年智駕業務有所增加，而智駕業務歸屬於服務，故整體服務類營收佔比有所上升”。

“從主賣產品到主賣服務，文遠知行正在一個調整階段，”比達分析師李錦清向北京商報記者表示，“一個客觀情況是，智駕類企業競爭激烈，不少還有主機廠的背景。”

兩大客戶營收佔比超50%

在招股書中，文遠知行也列舉了風險因素，“我們依賴少數客戶，包括公司的某些股東，來產生營收的絕大部分。2021年，我們營收的6家最大客戶佔同年總營收的89.8%。2022年和2023年，我們營收的5家最大客戶分別佔各自年度總營收的72%和77.5%。2024年上半年，我們營收的前兩大客戶佔總營收的52.4%”。

“商業模式尚未經過驗證”也出現在招股書的風險因素板塊，“我們正處於商業化的早期階段，計劃在2024年和2025年分別開始Robotaxi的商業生產並準備好大規模商業化，我們預計在實現這些商業化里程碑後，來自Robotaxi業務的營收將會增加”。

在跟北京商報記者交流時，小馬智行副總裁張寧也強調了規模，“2024—2026年對於小馬智行和整個行業來說，都是商業化落地的關鍵。跑通商業化閉環，是以規模爲基礎做降本增效”。和文遠知行一樣，小馬智行也是早期就進入Robotaxi賽道的自動駕駛企業。

目前，文遠知行在全球7個國家30個城市開展自動駕駛研發、測試及運營，具體到中國，在北京、廣州等城市提供服務。由於佈局Robotaxi較早，外界對文遠知行的印象更多在Robotaxi服務商層面。

北京商報記者登錄文遠知行運營的WeRide Go App發現，用戶可以通過該應用呼叫Robotaxi和Robobus。具體到廣州，Robotaxi的費用包括基礎價+續租價，基礎價是首3公里12元；續租價是3—15公里，每公里2.6元；15—25公里加收20%；25公里以上加收50%。

又有to B（企業）的智駕業務，又有toC（用戶）的Robotaxi類業務，文遠知行未來的盈利點在哪？國際智能運載科技協會秘書長張翔向北京商報記者表示，“Robotaxi這個行業還不成熟，3—5年內文遠知行是沒辦法靠Robotaxi掙用戶的錢盈利的。我認爲它是想通過Robotaxi、Robobus等服務展現自己的技術，最終吸引車企購買自動駕駛解決方案”。

北京商報記者 魏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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