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的主持人,幹一行行一行?
這個時代,我們需要怎樣的主持人?
場內,導播大膽切鏡頭,CP大亂燉讓人嗑昏頭;場外,某劇組真料假料滿天飛,一個比一個癲……星光大賞好戲不斷,熱鬧不停。
吃瓜看戲之餘,我們追溯到大賞開始,發現還有一點值得討論的地方:我們需要怎樣的主持人?
星光大賞在剛開始的紅毯環節就上了熱搜,不過恐怕並不是主辦方想要的詞條:#星光大賞主持人好吵#。
一方面,四個主持人,人數又多,“體系”又互不兼容,搭配在一起一股濃濃 “人多口雜”感。另一方面,喜劇演員出身的跨界主持管樂沒有平衡好個人風格和主持人身份。
管樂的性格並沒有變,在喜劇舞臺上就一直處於“水燒開”的興奮狀態,語氣和肢體都是誇張風格,但彼時的評價大多是“討喜”“熱鬧”“讓人開心”。在喜劇舞臺這個場合,演員是話題中心,並且觀衆都是喜劇圈層受衆,帶着關愛的目光,此時無論演員怎樣展示個人風格都被允許,都不突兀。
但在盛典紅毯的場合,話題的中心是藝人,觀看受衆變成了更大人羣。主持人的身份職責是要在藝人身上挖掘話題、控場推動流程進行,管樂過往討喜的明媚便成了不合時宜的張揚。
主持人讓渡一部分自我表現慾望或風格,並不是變成沒有風格的報幕機器,而是要做好平衡。像金靖、楊迪、百克力、李川等都在完成主持人本職工作的基礎上保留了個人的獨特風格,獲得了好評。
管樂的“跨界失敗”說明不是誰都適合做主持人。那接下來的疑問便是:主持人才需要什麼樣的人?從最近頗受好評的主持人身上看,我們得出一個結論:主持人才要“全才”。
首先,2024年的爆款綜藝《再見愛人4》讓我們看到了一位功力深厚的主持人:張泉靈。
她一登場就通過慧眼發現問題:3個家庭中丈夫都兩手空空,揹着大包負重前行的都是女性。家庭分工和角色定位通過這個小細節暴露:女方都是付出者的角色。
這是她多年的記者生涯,鍛煉出的一雙如炬慧眼。
接着又用兩個精準追問擊碎了楊子“黃聖依消失對我沒影響”的詭辯術,這是她多年經商的知識與經驗積累,用專業術語和商業邏輯告訴楊子:這些我都懂,不用騙我。
記者、商人、主持人,張泉靈的多重經歷與身份,讓她在信息量上擁有絕對掌握權,可以迅速捕捉對方話語中的細節併發散,最終引出受訪者的真實想法。
還有一位不停跨界,每個界都表現不錯的主持人:油而不膩的霸總喜劇人——李川。
在演喜劇之前,李川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媒體從業經歷,他在CCTV-2《消費主張》、CCTV-7《綠色時空》、山西電視臺新聞聯播組、浙江衛視《新聞深一度》欄目、光線傳媒《音樂風雲榜》等節目擔任過記者或主持人。
後來,他所在的光線傳媒從節目製作公司轉型成爲影視公司,李川嘗試了做演員。他塑造的《你給我的喜歡》中的周如稷,《一起同過窗》系列中的餘皓,《我的小確幸》中的溫讓等角色還小範圍出圈了。
後來,因爲對喜劇的熱愛又開始進行喜劇創作,並最終在《喜劇大會》獲得年度總冠軍。又在今年東方衛視跨年晚會擔任主持。
不停轉變身份,每個身份完成度都不錯,似乎也在印證,能做好主持人的人,對其他領域的學習和掌握能力也能高一些,主持人才似乎真的是“全才”。
其實幾個月前觀衆就對主持人的能力進行了討論。《歌手2024》的直播讓“主持人斷代”的問題再次浮現——爲什麼2024年了,能夠撐起場面的綜藝主持仍然是何炅?
2013年《我是歌手第一季》播出設定便是讓歌手擔任主持,而真正的主持人們放進後臺做歌手的“經紀人”。如今看來,這似乎爲主持人領域的變遷埋下了伏筆:專業主持人邊緣化,非專業主持人常態化。
隨着戶外真人秀節目的崛起,主持人“缺位”更是成爲常態。導演組下達任務、嘉賓串場等代替了專業主持人的職責。鮮有的主持人崗位也只負責推動流程、信息補充、口播廣告等工作。
曾經的央視一姐倪萍曾說,主持人光報詞兒,上去就是傻子。可如今時代變化卻讓主持人成爲了說話的機器。但這並不全然指向支持人本人的專業能力。
如今能讓主持人施展專業能力的也只剩下大型直播晚會,且能讓人記住的也是臨場反應的“救場”,前年,湖南衛視曾經最具潛力的新生代女主持之一樑田也從臺裡辭職,她在告別微博裡寫道:“覺得自己只是一張託底的安全牌,有也可以,沒有也行。”在湖南衛視工作的十一年,她讓觀衆記憶最深刻的或許是替唸錯贊助商名字的杜海濤救場。
觀衆仍然需要優秀專業的主持人,主持人的培養模式,就業方向,似乎是一個尚待解決的新課題。
編輯:Nagasaki
撰文:喵喵
排版:Julia
設計:姜黑勒久、JiaNing
圖源:新浪微博、豆瓣、小紅書、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