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谷論壇》民國中興的火焰：讓臺灣再度偉大（陳復）

本文作者認爲，要讓臺灣再度偉大，首先就要恢復來自臺灣最古典的中華文化。（圖／美聯社）

讓我們話說從頭。臺灣社會由於極度親美，因此美國長年支持什麼價值，臺灣人民就跟着支持什麼價值，這使得美國社會左派長期支持並取得政權的「多元、平等和包容」（Diversity, equity, and inclusion，簡稱「DEI」）這一價值信念，同樣成爲臺灣社會的主流價值。什麼是「多元、平等和包容」呢？這是完全出自美國中心主義的觀點，在這種美國中心主義的覆蓋裡，人原來從屬的文化差異不再有意義，因此，任何人只要屬於「美國」這一組織內的成員，其倡導的「多元」是指支持成員組成具有多樣性；其倡導的「平等」是指支持成員具有公平的機會；其倡導的「包容」是指支持成員能被傾聽與尊重。該理念認爲組織內的全部成員都應享有平等權利並受到無限包容，這樣他們就不會因屬於某個特殊羣體而陷入劣勢位置，每個人都應根據自身需求獲得與他人相同的機會，共同組成並生活出該組織內特有的美國文化，這是種美國左派的自由主義思潮。

然而，美國的「多元、平等和包容」這一價值信念同樣帶給美國嚴重的問題，尤其美國的覺醒文化（woke culture）就是其中最主要的思潮。該思潮最早是專指反思社會不公平引發的各種問題，特別是對種族不平等和性別不平等有着敏感和警覺。這個術語本來源自非裔美國社羣，剛開始只是用來表示對組織系統性壓迫的覺醒。然而隨着時間的發展，覺醒文化的影響發生新的變化。對某些人來說，覺醒文化不只鼓勵更多人蔘與反對種族歧視與性別歧視，更進而開始主張「LGBTQ+」的權利浪潮。什麼是「LGBTQ+」呢？這個英文縮寫是由「女同性戀者」（Lesbian）、「男同性戀者」（Gay）、「雙性戀者 」（Bisexual）與「跨性別者」（Transgender）的英文首字母組合而成，還有「對其性別認同感到疑惑的人（Questioning）或「拒絕接受傳統性別二分的人」（Queer，酷兒性別），最後的「+」則表示其他各種無限可能，意即各種你想得到的性別認同都包括在內。

由於美國的保守主義者覺得覺醒文化過度強調政治正確和社會正義，有時甚至抑制「政治不正確」的言論自由和開放討論。這種價值信念使得美國白人開始感覺到自身權益受到嚴重歧視，譬如在大學招生時對不同族羣給予特別照顧，尤其制訂黑人或西裔學生念大學有保障名額的條款；或者政府或公司引入偏見意識培訓來關注於多元化招聘，降低對性別的刻板印象。但當這種作法已經劍行偏鋒，使得美國的社會危機已經遍地烽火，最新的例證就是美國洛杉磯四場大火持續無法徹底撲滅，其癥結因素竟然是洛杉磯首任女消防局長克勞利（Kristin Crowley）在選拔消防員時優先考慮性別平權與種族平權，這種多元化思維，使得跨性別者或有色人種會被優先通知徵選，而不是考慮他們的消防技術，然而這羣「多元平權消防員」的隊伍卻在救災時無法勝任於工作。美國新任總統川普就是在這類極大的反彈聲浪中再度當選，他的就職演說旨在實踐「糾正歷史不平等的計劃」。

這裡並無意於申論川普的後續政策，但卻要指出：極度親美的臺灣社會，正就是在「美國左派」的自由主義思潮強烈牽引中，一路附和其各種主張，呈現出由盛而衰的末世社會景象。糟糕的是說：臺灣並沒有臺灣左派，而只有唯美國馬首是瞻的「在臺美國左派」，美國各大學有八成的教授都是民主黨支持者，臺灣各大學的教授多數有留美經驗，如果當事人不做出反思，很難不會變成如假包換的在臺美國左派，而且都會是民進黨的支持者。這其中影響最嚴重的核心層面，莫過於附和美國左派的解構思維，當美國左派全面詆譭上帝作主導的西洋文化，在臺美國左派就跟着全面詆譭自性作主導的中華文化，當美國左派主張解構大西洋右岸的古典歐洲價值，重構出一種自認「兼容幷蓄」的多元美國文化，在臺美國左派最登峰造極的表現，莫過於在各級學校教育的課綱與課本做手腳，解構古典中華價值，詆譭漢人，號稱臺灣人因「漢番通婚」，祖先已屬於南島語族。

瓦解中華民國的過程，其首要就在於瓦解中華文化，這裡面的參與者，何嘗沒有臺灣外省人呢？臺灣各大學中，外省人任教的比例遠高於其族羣人口比例，但這些大學教授因相信美國左派的解構思維，尤其對基於美國中心主義產生的「多元、平等和包容」的無條件接受，使得美國左派靠着性別平權與種族平權來打擊古典西洋文化，這些外省人蔘與到在臺美國左派中，同樣高舉這兩點來打擊古典中華文化，前者因中華文化本來對性別議題並沒有太明顯的敵對意識，使得在臺美國左派攻擊古典中華價值有如「稻草人論證」（strawman argument）般很難成立，甚至中華民國已然變成亞洲第一個支持同性婚姻的國度；後者則使得外省族羣的大學教授雖然總自認是「自由主義者」，但價值觀已經完全倒向「大閩南主義」，意即否定自身成長背景，爲虎作倀，把「大閩南主義」視作彰顯「臺灣文化的主體性」，認同自己族羣就應該消失，成爲瓦解中華民國的附隨組織工作者。

本來「多元、平等和包容」這一價值並不是問題，問題在於過度伸張這一價值來瓦解傳統價值，使得美國白人相信古典歐洲傳統價值者反而變成政治不正確的一羣人，這的確已經變成美國的社會危機，而且這種價值藉由政治、教育與媒體的三合一傳播，全面覆蓋着美國社會，卻忽略美國廣大民衆的真實感受與日常生活，很難不激發美國民衆的憤怒，川普的崛起就是他意識到美國的衰落正來自「覺醒文化」的猖狂肆虐，開始企圖撥亂反正，不論民調把其做得如何低落，甚至經歷死亡的威脅，他始終絕不低頭認輸，最終再度當選美國總統，美國民衆相信他有如基督教《聖經》中的大衛王，儘管人格充滿缺陷，卻因信仰上帝而獲得天啓，終將帶領美國復興，這就是川普會高舉「讓美國再度偉大」（Make America Great Again，簡稱MAGA）的背景原因。如果臺灣社會長期高度受到美國的影響，川普的勝利，難道沒有值得臺灣社會反思的層面嗎？

川普是個「古典美國人」，這種美國人相信歐洲後裔應該主導國家的發展，其族羣相信上帝，過着具有美國特色的西洋文化生活，大家心中相信的「讓美國再度偉大」絕對不同於美國左派架構出來的「美國本土文化」（意即讓兼容幷蓄各種性別與種族的美國文化來主導），美國左派把持美國政府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美國雖然更服膺於「多元、平等與包容」的覺醒文化價值，卻終究沒有變得更強大，反而變成更衰落。這件事情本身就很值得臺灣反思。「古典臺灣人」是由漢人在主導國家的發展，外省人、閩南人與客家人都系「君子和而不同」的漢人，結合原住民與新住民，共構成在臺灣的中華民族，大家相信自性，過着具有臺灣特色的中華文化生活，我們曾經共創出的「臺灣奇蹟」，其來自於「中華文化復興」的深厚底蘊，絕對不同於在臺美國左派架構出來的「臺灣本土文化」，這種本土文化其實是對臺灣古典文化的嚴重反叛，正需要我們來撥亂反正。

其實，在臺美國左派就是「臺灣獨派」，這些獨派人士心中的價值不只背離於臺灣古典文化，更背離於川普成長背景中的美國古典文化，這就是川普始終都不太在意「臺灣是否會被大陸統一」的心理癥結因素，臺灣獨派跟美國左派是價值同盟，卻跟川普的信念從來都不是價值同盟。臺灣社會如果不想被當成「棄子」，唯一的機會只有重新點燃「民國中興的火焰」，不要再懷着「小人同而不和」的心態，打壓外省族羣，故意說臺灣外省人並不存在，或者動輒要這些人「滾回大陸去」，藉此要外省族羣放棄自身認同來甘願被閩南族羣統一，卻架構出充滿空想的「臺灣本土文化」，把大家消融在南島語族的想像中，這些都離開臺灣民衆的真實感受與日常生活太遙遠了。當美國白人都不可能「滾回歐洲大陸去」，因爲美利堅合衆國就是這些人的祖先率先創立的國家；臺灣外省人同樣不可能「滾回中國大陸去」，因爲中華民國就是這些人的祖先率先創立的國家。

因此，要讓臺灣再度偉大，首先就要恢復來自臺灣最古典的中華文化。

附註（一）：本文屬於《喚醒臺灣外省人》這本書第二十三篇，不論你是否屬於臺灣外省人，或者你屬於臺灣其他四大族羣，但對外省族羣能深度的共情與同理，請你傳給自己認識的外省同胞，來幫忙臺灣共創族羣和諧的社會。

附註（二）：我們設立「眷村懷舊情：前瞻外省族羣的未來」的臉書社團來凝聚同胞，共謀族羣的和解共生，歡迎支持中華民國者攜手共襄盛舉。

社團網址：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1582925069186348

（作者爲國立宜蘭大學博雅學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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