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分身,究竟誰纔是其迫切需求者?

今年早些時候,Meta展示了其爲 Instagram 一直在開發的一項新功能:AI 分身,其能夠代表創作者聊天甚至發言,模仿他們的聲音、面容和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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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扎克伯格與 AI 網紅克隆人的現場通話既令人印象深刻,又奇怪得很,但在 2024 年,它最爲引人注目的地方可能在於其平淡無奇:就在幾年前,勞動密集型數字克隆還被討論爲撕裂現實的深度僞造和高級宣傳。在這裡,一個能夠快速輕鬆深度僞造自己的系統被作爲一個小補充引入到了 Meta 的營銷工具套件中。

不過,這在技術和概念方面確實相當瘋狂。多年來,受歡迎的 Instagram 用戶一直在使用軟件工具來自動化直接消息,將他們擁擠的收件箱變成更接近客戶支持系統的東西。雖然 Meta 顯然也有類似的營銷應用想法——據該公司表示“創作者‘可以根據他們的 Instagram 內容、要避免的主題和他們希望其分享的鏈接等內容定製他們的 AI’”——但這裡的基本理念不同:這些機器人不僅代表你說話。它們被設計成像你一樣說話。

用有影響力的網紅而非普通用戶來測試數字分身,這在一定程度上是說得通的:社交媒體名人使用社交媒體的方式與大多數人不同,他們更多是爲了吸引陌生人的關注,而不是與熟人交流。粉絲對聊天機器人克隆體的滿意度是高於還是低於簡單的無回覆或預設消息——Instagram 的定製聊天機器人會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這裡沒人真的試圖矇混過關——這是 Meta 必須弄清楚的,但這至少代表了一種嘗試,試圖將一小部分用戶可能真正想要的東西實現自動化。大多數人工智能工具的基本承諾是,它們或許能夠爲你做事:寫郵件;處理電子表格;讓苦差事自動化。如果你是名人,你最繁重和重複的工作就是表現出自己。

Meta 首次嘗試的聊天機器人克隆以失敗告終,一小羣缺乏說服力、飄忽不定的名人形象——包括 Mr. Beast、Charli D’Amelio 和 Tom Brady——被添加到其平臺上,隨後很快又被移除。其新的分身功能是新策略的一部分,用戶能夠自行創建和定製聊天機器人。該公司最近向已驗證的賬戶推出了直接消息聊天機器人功能。在《商業內幕》,作爲一家媒體公司員工通過驗證的 Katie Notopoulos試用了它:

如果沒有虛假的視頻或音頻,事實證明,這一功能一點兒也沒有說服力。凱蒂是我多年來聊天的朋友。她的機器人既不像她本人,也不像她的聊天形象,而是那個時代主要聊天機器人角色的一個細微變體:謹慎、平淡、聽起來有幫助但可能並非如此有用的全能形象。在其最佳狀態下,她的人工智能克隆體似乎借鑑了 Instagram 帖子、Threads 以及從網絡上抓取的一些基本信息,說話的樣子就像是有人故意拿她開涮,進行糟糕的模仿,因爲她多次發佈的有關購買的內容而取笑她,並且在每條消息之後都機械地微笑——就像一個脫口秀喜劇演員根據某人的穿着、來自哪裡以及他們最後說的話來進行現場互動。

這可能被視作此類系統不起作用或者無法運轉的證據,而且雖然語音和視頻模仿非常容易,但爲數字分身塑造令人信服的形象則是一個難得多的問題。從技術術語的層面來講,這些 Instagram 克隆體並非依據個人用戶數據進行訓練——這裡發生的情況是,Meta 爲其核心聊天機器人技術爲用戶提供了一個經過調整和引導的界面,該技術能夠檢索並把用戶的帖子納入其輸出。它確實在進行類似模仿的操作,如果有更多可利用的內容,這種模仿可能會變得更具說服力。

大多數人在 Instagram 上發佈的內容不多,實際上 總體發佈得更少。人們發佈的內容都是經過仔細斟酌的,且是針對單個平臺奇特、特定的背景進行了調適,這或許無法爲他們在諸如私人對話、不同平臺或者實際的面對面交流中的行爲提供太多指引。這裡最好的情形是與某人的 品牌 進行交流,換句話說——即與朋友進行客戶服務方面的互動。也許,作爲 Meta 產品的用戶,這些產品最初構建的目的是爲了與實際人員建立聯繫和進行交流,人們會發現這種事情從根本上很奇怪或令人厭惡。

不過,如果你是 Meta,你可能會把這些缺點視作前進道路的依據:正如 AI 公司 經常發現自己在爭論,Meta 或許能夠更好地塑造其用戶形象,如果他們能爲其提供——或者只是授予其訪問權限——更多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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