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班底浮出水面:中美關係下一個四年 壓力未減
(原標題:終於可以交接了!拜登超級班底浮出水面,中美關係下一個四年:壓力未減)
本報(chinatimes.net.cn)記者徐芸茜 北京報道
美國當地時間11月23日,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報道,美國總務管理局已經通知拜登團隊正式開始政府過渡進程。此後,該媒體證實,美國聯邦政府各部門也在當天晚上接到郵件,確認拜登當選總統。
在這封給聯邦政府各部門聯繫人的郵件中寫到:“根據經修正的1963年《總統過渡法案》,今天,即2020年11月23日,美國總務管理局局長已確認拜登和參議員卡馬拉·哈里斯分別是總統和副總統職位的當選人。”
該封郵件或許可以看作是特朗普承認敗選的第一步,儘管隨後他仍在社交網站上表示:“我們(提起)的案件將繼續,我們將繼續保持良好的戰鬥,我相信我們會勝利!不過,爲了我們國家最大利益,我建議Emily和她的團隊按照初始程序,做需要做的事情,我也告訴我的團隊這樣做。”
目前,拜登正在加快組建新一屆內閣主持下一個4年美國內外行政事務。東方證券首席經濟學家邵宇對《華夏時報》記者表示,拜登與特朗普在對華政策方面共識大於分歧,區別僅在於形式,中國的壓力並未下降。“拜登上臺後,中美在維護多邊框架、促進全球化和對外開放的大方向上並無二致。”他說。
而拜登競選總部權力交接執行主任約翰尼斯亞伯拉罕(Yohannes Abraham)當天則表示,美國向喬拜登移交權力的進程將從討論大流行病和國家安全問題開始。
正式過渡開始,首批內閣成員公佈
此前,當地時間11月7日晚,拜登及其競選搭檔哈里斯在特拉華州威爾明頓發表講話。拜登在講話中表示:“我們贏得了這個國家歷史上當選總統最多選票數,7400萬!”他還承諾保證將成爲一個不尋求分裂、而是尋求團結的總統。
雖然此後特朗普一直拒絕承認敗選,並在多個州發起訴訟,但最終結果卻並不如意。
23日,在總統特朗普的支持下,美國總務管理局(GSA)正式通知拜登方面,稱政府過渡程序已經得到批准。美國總務管理局局長Emily Murphy在給拜登的信中指出,現在可以使用上百萬美元的聯邦資金和其他資源來開始權力交接。
不過,特朗普在推特上表示仍要繼續他針對目前大選計票結果的法律行動,但同時說“我已建議Emily和她的團隊去做需要爲初步交接程序所準備的事,我也告訴我的團隊要這麼做。”
而就在特朗普發佈推文後不久,有媒體在報道中評價稱:“美國總統特朗普週一(23日)表示,他不再反對其政府協助喬·拜登(Joe Biden)的過渡團隊,這是他迄今爲止發表過的、最接近承認自己輸掉美國大選的表態。”
約翰尼斯亞伯拉罕對總務管理局的決定則表示歡迎,他稱這是“開始應對國家面臨的挑戰的必要步驟,從而能夠控制疫情和讓經濟重回正軌。”
而在拜登“政府過渡網站”上公佈的第一批內閣成員提名名單,主要涉及國家安全和外交事務,具體爲:安東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任國務卿,馬約卡斯(Alejandro Mayorkas)任國土安全部部長,艾薇兒·海恩斯(Avril Haines)任國家情報總監,琳達·托馬斯-格林菲爾德(Linda Thomas-Greenfield)任美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傑克·沙利文(Jack Sullivan)任白宮國家安全顧問,前國務卿約翰·克里(John Kerry)任總統氣候特使。
拜登在推特上寫道:“今天,我宣佈了我的國家安全和外交政策團隊的首批成員。他們將團結全世界來應對我們面臨的挑戰——這是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單獨應對的挑戰。是時候恢復美國的領導地位了,我相信這個團隊可以做到。”
在邵宇看來,拜登與特朗普的行事風格迥異,兩黨執政理念和政策立場也有較大差異。如同特朗普上臺伊始就宣佈退出TPP、終止奧巴馬醫療法案一樣,拜登政府也可能來一場“撥亂反正”式的改革。
中美的下一個四年
隨着拜登的勝選,中美關係也將開始一個全新的四年。
邵宇認爲,拜登上臺後,中美兩國滑向冷戰狀態的可能性下降,回到最優狀態的可能性有所提升。如果說特朗普和拜登都沒有放棄推動中國進一步開放的努力,但兩者在方式方法上也會有較大差別,前者主張雙邊對等,後者主張多邊施壓。
再來看一下目前拜登的內閣成員。
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是克林頓的外交政策首席撰稿人,從2002年開始,他追隨拜登,曾任其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後升任常務副國務卿。在對華政策上,安東尼·布林肯今年9月就在一檔節目中表示,美國經濟與中國經濟並不會完全“脫鉤”,這是世界經濟全球化發展的必然,也是美國企業發展的需要。但他也同時表示,如果拜登當選,那麼“美國勢必會站在高於中國的角度與中國進行交流,這樣的話,美國就不必受中國的脅迫”。
此外,拜登曾發表過一篇重量級的競選文章《拯救特朗普之後的美國外交政策》,明確提出了內政外交的基本政策框架,對內恢復民主,對外實施“中產的外交政策”。其中,拜登政府對華關係的基本主張可以概括爲如下三條:第一,美國將與其他西方國家聯合起來,憑藉佔據全球GDP一半以上的分量,塑造從環境到勞動力、貿易、技術以及透明度的規則;第二,美國對華將採取強硬措施,不讓中國主導未來的技術和產業發展;第三,美國打算在氣候變化、防核擴散和全球衛生安全等“中美利益交匯的問題”上與中國合作。
因此拜登在競選時明確宣稱俄羅斯是敵人,而中國是競爭對手。
“拜登上臺後,中美關係的可預見性顯著提高,在貿易、金融和人員往來方面的摩擦有望緩和,短期會考慮取消關稅,重新判斷貿易協議;中長期主張通過新建規則來制約中國;中美博弈將進入長期的、基於規則的和較爲可控狀態,但他也會力主形成一個針對性更強的西方統一戰線聯盟,中長期制約中國的技術升級和構想中的新一代全球化進程。”邵宇說。
最後,邵宇認爲,中美博弈的長期性不僅不會因爲拜登的上臺而改變,反而更加明朗;中國轉向以內循環爲主體、內外循環相互促進的必要性不僅不會下降,反而會有所提升,畢竟美國很有可能會聯合歐盟和亞太周邊國家聯合對中國施壓;中美未來的競合格局,取決於各自內循環的效率和外循環的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