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菲員南海喋血」之道
丘福隆
根據「明正福號」船員所述，他們看到在同一海域作業的「廣大興號」被菲律賓公務船追逐，不斷地打轉，但不知有「無預警」掃射發生。爾後，菲船竟然對着他們開來，展開三個半小時的追逐，直到靠近蘭嶼附近才放棄返菲。現在看來，不論是菲船因油料有限而罷休，或因太靠近臺灣容易穿幫而放棄，菲船的長追不能排除顯而易見的動機，那就是：菲員認爲「廣大興號」已失去機動力且船員可能均已死亡，故轉而對「明正福號」窮追不捨，欲殺人滅口不留痕跡。「廣大興號」蜂窩似的彈孔位置證明菲員殺人是蓄意行爲；射擊點不在水線以下顯示菲員沒有把船打沉的原始動機，以便船漁俱擄。馬英九政府現在必須更進一步分析彈頭與彈道資料以及收集人證物證，建構足以還原真象的有力證據與論述。尤其應注意當事者與證人的敍述，可能因驚慌或激動而提供跳躍性或選擇性的描述，必須求證確認，以免因前後落差或細節不符而造成全體事證不能被檢調或法庭採用。臺灣官員廿年來，在本位化與本土化的趨動下講求息事寧人順應民意，知己知彼競爭國際不是官場的主流風氣。本案之發展便顯示馬政府舉棋不定意志不明，缺乏大戶人家的氣度格局，以致迄今尚未贏得實際利益。若逐項檢討過程可知：(一) 下72小時最後通牒後，臺方並未事先提醒菲方代表白熙禮「72小時一到，談判立刻停止」，因爲臺方本身就無此警覺性。菲方知道臺方對菲有所求而且能將就，故樂得從容議價奉陪。(二) 臺方要求菲方道歉、調查、懲兇、賠償、漁權談判。表面視之合理，卻等於要求對方認罪並在漁權上讓步。然而，國際上的折衝尊俎，各國菁英憑其才華本事拼搏，當然不會輕易就範。(三) 臺方三度拒見菲國總統特使培瑞斯，造成國際間認爲“臺方不接受菲國總統與人民之道歉”。再而因爲“若無道歉，便無所謂調查、懲兇、賠償、漁業談判等議題可言”，導致國際輿論認爲臺方蓄意破局，目的在爲軍方操演的下一步鋪路。(四) 國軍在南海的海空操演確能安撫民心並對菲方產生震懾作用。但若無後續配套措施以取利於民，則未免劃地自限弊大於利。特別是菲方犯罪殺人，臺方卻出錢出力賣力演出供對方觀賞，道理上說不通。(五) 美國國務院發言人表示：「已經注意到臺菲緊張情勢升高，希望菲政府信守承諾，迅速徹底調查本案，並儘速全面地與臺灣合作調查。我們呼籲採取所有適當手段解決歧見，避免再發生類似事件。美國已跟雙方對話，但不能透露細節。」由此可見，臺方派大陣仗司法檢調赴菲並非一廂情願的暴衝之舉，但臺灣官方從未就此做簡要妥切的解釋說明。
顯然，本案公關不利且糾纒不清的關鍵在「正式性道歉」。首先，馬政府並未秉持國際立場，以「違反基本人權濫殺無辜」定調。相反地，處處顯露出爭取「認同 臺灣主權獨立」的訴求，希望藉本案求取國際地位之突破。可是，菲方洞悉臺方罩門，過去一再利用聯合國會員國的身份處理對臺事務而佔便宜，這次也不例外。其次，菲方提出「以一中模式處理本案」，既可閃躲拖延，又可討好惹不起的中國大陸（雖然本案實質發展並非全然如此）。果不其然，馬政府對主權議題極爲敏感， 故不接受菲國特使“代表菲國總統及人民對受害家屬及臺灣人民的道歉”，因爲道歉對象不包括馬政府。然而，此舉犯下國際公關大忌，因爲一國之總統一般只能代表政府向外道歉，若要代表全國人民向外道歉，其層次更高。現實與尊嚴是由許多的事實與成果累積而成。其實，馬政府大可由外交部大方地接受菲國特使的代表性道歉，並宣佈將南海軍演抗議降級爲和平操演以表善意。於此同時，對菲宣稱：「因本案未決且漁權有待商議，在此之前，國軍仍將在南海不定期操演巡航以確保漁民安全。」確實，馬政府現在務必抓住重點，建立起“維持南海常態巡航與護漁的能力”。這麼做，不但可嚇阻想佔臺灣漁民便宜的強盜行爲，而且可使與菲國交涉的所有議題變得簡而易行。除此之外，在1970年代被菲民強佔的「中業島」亦有望因此收復。總而言之，規矩可以改變，目的應始終如一。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如何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是一項高超的藝術（To get the most out of it is an art.）。 2013年5月21日於洛杉磯 丘福隆撰
Quick settlement in South China SeaThe Philippines issued an official apology for unintended shooting death of an unarmed 65-year-old Taiwanese fisherman by coast guard. However, this shooting is hardly unintentional, as this vessel shows 59 bullet-holes, which requires hundreds of shots to create such riddle at sea.Moreover, after this vessel appeared lifeless and disabled, the coast guard ship then chased after another Taiwan vessel nearby for 3.5 hours. Until it was very close to Taiwan. Clearly, this long chase has reason. Eliminating the eye witness cannot be ruled out.Taiwan public outcry, 72-hour ultimatum, and military demonstration at South China Sea were followed by retaliations.The US state department contacted both governments and urged the Philippines to make investigation quickly and thoroughly, as promised, and to cooperate fully with investigation delegates from Taiwan. Since now Taiwan investigators are in, both sides should get on with the job and settle swiftly.Written by Dr. John Chiu, Ph.D.May 17, 2013
●作者丘福隆，美國洛杉磯，生物科技業。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更多參與，來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