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媒:面對災難,西方爲何偏愛“末日敘事”?
來源:環球時報
法國《解放報》1月18日文章,原題:洛杉磯與其特大山火:爲何西方世界偏愛幻想末日? 近日,美國加州的特大山火頻頻登上全球新聞頭條,這些火災不僅對當地居民造成了毀滅性影響,還讓整個世界感受到氣候變化的威脅。然而,這些災難背後隱藏的更深層次問題是西方社會對自然的態度以及其對“末日”幻想的執迷。通過將災難描繪爲末日情景,西方世界似乎試圖逃避自身責任。
人類破壞的結果
加州的歷史可謂是一場與其自然環境的持久對抗。這片土地原本有着原住民社區,他們曾在這裡居住並精心維護。然而,歐洲殖民者的到來改變了一切。他們不僅驅逐了原住民,還通過大規模屠殺讓這片土地變得“空無一人”。
這些原住民曾運用先進的生態知識,如使用可控火清理灌木叢,爲某些植物提供生長條件。但自1848年加利福尼亞淘金熱以來,殖民者對這些生態知識不是視而不見,就是嗤之以鼻。他們帶來了歐洲那種“主宰一切”的心態,並藉着對土地的征服而感到陶醉。他們將土地的脆弱性視爲“缺陷”,並試圖通過人力“修正”這些問題。
加州對自然的重塑首先體現在對水資源的改造上。從20世紀初開始,洛杉磯先後從歐文斯山谷、科羅拉多河和北加州等地調集淡水,這加速了生態破壞,也“榨乾”了加利福尼亞。然而,這場生態災難並沒有促使人們反思城市擴張的可持續性,反而驅使他們更遠地尋找資源,以滿足不斷增長的需求。
加州的山火問題實際上是長期忽視生態現實的結果。由於缺乏原住民曾經使用的可控火措施,未被管理的植被成爲山火的燃料。氣候變化加劇了這一問題,高溫和乾旱條件讓火災頻發。
一種偏見性敘事
伴隨着生態危機的加劇,西方社會對“末日”的迷戀愈演愈烈。這種敘事成爲一種避重就輕的工具,掩蓋了西方社會對自然資源的過度消耗和破壞行爲。
正如作家格蕾絲·狄龍所言,末日對一些羣體來說早已到來,但這些羣體依然存活下來,並繼續繁衍生息。而西方似乎終於意識到,他們也正面臨自己的末日。這段話揭示了西方社會對末日的幻想不僅是一種逃避,更是一種偏見性的敘事。
在洛杉磯的特大山火中,我們可以看到這一“末日敘事”的具體體現。從社交媒體上流傳的人工智能生成視頻(如好萊塢標誌在大火中燃燒的場景),到對災難畫面的過度“消費”,人們逐漸從真實轉向虛構。但這類虛構並未探討恢復生態系統的可能性,而是加深了對“全面毀滅”的迷戀。諷刺的是,生成這些虛假視頻的服務器,消耗的正是洛杉磯本已稀缺的水資源。
“我們不是旁觀者”
洛杉磯的山火併非末日的象徵,而是人類行爲的直接結果。將其視爲“末日”,只會讓人們陷入受害者的心態,而非主動承擔責任。人們常說,氣候變化是一系列逐步逼近的災難,而我們終將成爲鏡頭的主角。但事實是,這些災難並不是自行靠近我們的,而是我們的行爲讓它們愈加迫近。我們不是旁觀者,而是積極參與者,對現狀負有責任。
這其實是一個新的開始。如果我們能夠直面這些挑戰並採取行動,就有可能阻止更嚴重的災難發生。這要求西方社會重新審視自己的選擇和行爲方式,以及我們與環境的關係。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改變對災難的認知,從而走向可持續的未來。(作者尼娜·萊熱,嶽雯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