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芳華》:勝意其實是被世俗綱常折磨的可憐人
因家裡貧困,父親收十石米爲聘禮,將勝意許配給王擎爲妻。
王擎是一個極其善於僞裝的人,在外人面前總是慈眉善目。他一喝醉酒,就會打五娘,並且專挑隱蔽處。若是王娘發出呼叫,他會打得更狠。
這麼多年,連鄰居都看不出五娘被王擎虐待。王擎還經常誆騙良家女子。剛好何惟芳來到他們的酒肆找工作。王擎假惺惺地留下何惟芳。
五娘幫助了何惟芳逃離王擎。何惟芳則抵押母親的遺物玉佩,爲五娘爭得和離書,獲得自由身。
何惟芳爲五娘重新取名爲勝意。勝意與何惟芳一起開花店,爲花店的二店主,本來可以獨善其身。
然而,何惟芳沒有想到,勝意被王擎的花言巧言矇騙,再次落入他的手中。勝意不僅被王擎套話,知道何惟芳弄了假戶籍,還再次打了她。
所有人都對勝意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爲她的不爭氣而嘆息。其實,勝意只不過是被世俗綱常折磨的可憐人。
何惟芳逃離劉家時,何父曾說,婚嫁是女子唯一的歸宿
對比勝意,何惟芳出身商賈,家有財富,以爲可以更爲自由。其實不然。
劉家貪圖何惟芳的嫁妝,又不能將她留下,要空出位置給知安縣主李幼貞。劉暢父親派人謀害何惟芳。
何惟芳好不容易逃出來,急匆匆地想奔向孃家,以尋得一絲溫暖。卻被劉家搶先一步,惡人先告狀。
何惟芳在門口暗處,聽到姨娘說,女子啊,在家從父,嫁人從夫。
父親則對劉家說,婚嫁,是女子唯一的歸宿。
他答應劉家,尋到何惟芳後,一定好好教導她,並且求劉家不計前嫌,好好對何惟芳。
何惟芳聽到父親如此說,知道已經沒有家,只能悄悄地離開,到了長安,才偶遇勝意一家。
在當時社會背景下,女子立世不易,大多數都以婚嫁作爲出路。
勝意幫助何惟芳逃離時,內心裡已經默認自己的處境。她不想逃,也不知道往哪裡逃。
她潛意識裡認爲,王擎是她的夫君,去到哪裡,都能尋到她,無法擺脫。
勝意希望富足後,也有一個家,是一個傳統女子
勝意與何惟芳開花店後,王擎曾來搗亂。此時的勝意,對王擎是恨之入骨的。
而當王擎爲勝意送來一瓶手脂,讓她用來護理手時,她的心開始動盪了。
出來尋找勝意的大福,看到勝意給錢王擎,以爲王擎過來問勝意拿錢,立馬以拳相向。
勝意卻將身體護在王擎前面。大福不小心誤傷了勝意。
何惟芳與大福都很不理解,勝意爲何又要理會王擎。
而勝意則說,是我太貪心了,我既想過富足的日子,也想要郎君常伴,兒孫滿堂。
勝意的思想觀念,還無法將何惟芳這樣獨立獨行,並且能自立自強。
何惟芳的想法是,女子也能獨當一面,可以一個人過一生,不用婚嫁來困住自己。
而勝意則認爲,她們現在做生意,經常拋頭露面,沒有良家子弟願意娶她們了。
她極度渴望有一個家,當王擎以另一個面孔出現時,她真的以爲王擎已經改過自新。
原生家庭對勝意嫌棄,成爲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勝意與何惟芳經營花店,手上有錢,已經富足。
她拿着錢物禮物,開心地回到孃家,以爲孃家會因爲她改變了,就會尊重她。
萬萬沒有想到,父母與兄長都嫌棄勝意。她的父親直接說她是被人休掉,是一個棄婦,還那麼招搖,不怕鄰里知道說閒話。
父親與兄長,只關心她拿回來多少錢物。兄長還將勝意值錢的頭飾,全都摘了下來。
母親與嫂子,則讓勝意回去跟王擎道歉,讓她回去與王擎過日子。
勝意反駁父親時,父親一個巴掌打過來,說,夫爲天,天都塌了,你還在沾沾自喜。
家裡人都罵勝意居然敢忤逆父親,問是不是有人教壞了她。
父親還爲勝意尋了一門親事,是一位年過四十有兩個孩子的鰥夫,說她小產過,可能沒得生。
勝意不僅被原生家庭嫌棄,被父親說沒有用,還說她只不過是在花店打雜,根本沒有手藝。
剛好勝意回到花店門口,看到有何惟芳在誇有才華的呂耕春,她內心更加自卑。
勝意傷心地去悼念小產的孩子,剛好遇上王擎。王擎此時在勝意麪前,不斷地自責後悔,讓心境低落的勝意原諒並接受了他。
勝意不知道,王擎只不過是利用她,套她的話,告發何惟芳辦假戶籍,還藉此侵佔了花店。
勝意不同意繼續幫王擎,再次被毒打。可是,即使境遇如此,她也沒有回到何惟芳的花店。
她對何惟芳說,她厭棄辜負了她的自己,也厭棄自己是一個女子。
何惟芳才明白,勝意的深陷世俗綱常折磨,無法擺脫心理陰影。何惟芳唯有給她一些錢物,讓她保護好自己。
看似勝意不爭,其實,她只是一個無力掙扎的普通人。在當時,女子多爲世人苛責,立世何其艱難。
她只不過是想有人可依,卻沒有想到依靠錯人罷了。說到底,她其實是一個可憐人。
(封面圖片源自電視視頻,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