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納百川》AI時代 智能社會的永續之道（徐作聖）

美國消費性電子展（CES）7日在美國拉斯維加斯開幕，輝達執行長黃仁勳在演講中化身美國隊長，手持晶圓盾牌。（路透）

最近以來，AI產業出現了數件全球關注的消息。首先，DeepSeek v3主要開發者「95後」AI「天才少女」羅福莉，被小米集團總裁雷軍以千萬人民幣年薪挖角；其二是，輝達創辦人黃仁勳在2025年國際消費電子展中，發表他對智能產業未來的展望以及輝達「三大AI 趨勢、三大硬體支持、三大軟體支持」大小通吃的企圖心，其相關資料在網路上瘋傳，引發熱議。

羅福莉的案例是精英的卓越，而黃仁勳則是霸權的表態及商業宣傳。在智能環境中，「人多好辦事」絕非現代智能創新的基礎，精英主導、霸權當道纔是常態，而產業發展與科學觀的連結更是關鍵。

萌芽期的智能產業仍存在許多爭議性的課題，如辯證隱喻式的奇點涌現、AGI發展進程及影響、經濟面鉅額投資與獲利模式的平衡、市場面的寡佔和整合策略，及矽谷大老商業說辭的可行性、倫理法治及環境治理ESG策略的擬定等，而產業科學觀可以扮演着「正本清源、撥亂反正」的角色，以科學角度把混亂、爭議性的課題帶到理性論述的位階，技術與科學觀的相互結合與印證纔是智能產業演化的基礎，特別是以熵函數爲基礎的分子熱力學（以下簡稱熱力學）。

在自然界「物競天擇」的演化過程中來看，剝奪、共生、僞裝、演化爲四演化過程，而「演化」纔是真正「內聖外王、與時俱進」的策略，系統演化之道在於，演化共生、穩態、熵減是爲基礎，而形成的分佈式涌現系統，不但符合典型熱力學的規範，更是近代智能技術的發展趨勢。

根據熱力學熵變化的分析，民主社會和智能經濟都是開放式系統「分合交迭、亂中求序、內外互動」熱力學規範的見證者，特別是在產業發展的萌芽期，當開發方向有高度多元化的選擇時，菁英治理及策略性的選擇是必然。

封閉系統快速熵增是系統崩壞的主因。產業開放式永續發展的王道是，透過而內外資源互動及韌性治理，高效率快速擴張，形成良性演化的格局。

封閉系統的熵變化案例不勝枚舉，中國古代封建社會的專制或「藩鎮制度」，明清時代的「封閉鎖國」，美國1920年代的門羅主義、1930年代的麥卡錫主義，或近代的川普總統的「美國獨尊」主義，英國「脫歐」，或世界其他的極右分離主義（包括臺灣），這些都是封閉式民主政治，脫離熱力學「熵增」規範及自然演化規律，必難長久。

在AI體系中，由少數菁英所主導科技創新是熱力學規範的趨勢，開放式「內聖外王」的菁英主義也是解決系統熵增的利器。齊頭式的創新不符合熱力學的規範，就如同諾獎物理得主丁肇中所說「科學是多數服從少數，從來不是民主的」。

對「虛實合體、軟硬共治」的智能科技而言，雖然目前離通用智能（AGI）階段尚遠（或不確定），而AGI及熱力學演化論將無遠弗屆的影響整個世界：Sir Demis Hassabis（2024年諾獎化學）認爲，人類未來可以活到150歲，而未來所有的諾貝爾獎將跟AI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而醫學與生物也將因AI的結合而大幅進步；而微軟比爾蓋茨則表示，未來只是三種產業能繼續存活，包括能源、AI模型設計與開發、AGI等。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中華民族千年智能約結晶，是遵循熱力學自然演化的法則，也是人類文明在追求知識演化、永續治理、系統涌現轉型的王道，更是智能經濟的精髓。

政客無限上綱鼓吹齊頭式的自由民主，搞封閉鎖國並強調極右本土主義，是導致系統快速熵增，邁向崩壞的前兆！「專業精英主政、系統外部化、互動演化化」是智能社會的精髓，也是最佳爲政之道，官員們想清楚了嗎？（作者爲陽明交通大學科管所退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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