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祚庥院士懟光明網:“慎言”的到底該是誰?

近日,中國科學院網站發佈了新版《中國科學院院士行爲規範》,而

“禁止公開發表與自身專業領域無關的學術意見”

赫然列入其中。

於是乎,在輿論場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緊隨其後,光明網刊載了一篇隨筆,標題爲:《中科院新增“5禁止”》

該文特別指出了中國科學院這個《新規》中的“亮點”,那就是新增一個“禁止行爲”章節。

文中

還特別提醒廣大院士

切莫當“磚家”!

當談到其危害時,更是一針見血!

院士

不是萬事通

在其專業之外

未必就是專家!

如果在公開場合發表與自身專業領域無關的學術意見,可能出現難以控制的惡果。

俗語說,隔行如隔山。

院士,代表着某個科學領域之權威,由於他們離百姓日常生活確實有些遙遠,因此也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然而,耄耋之年的何祚庥(hé zuò xiū )院士,卻是一個例外。

何先生“走進”百姓生活,“探究”社會現象之真僞,其精彩程度,堪稱中國院士羣中之孤本!

何祚庥先生

自從上個世紀的

1980年獲選院士以來

一直在其專業以外開疆拓土,爲不同時期的中國輿論場注入了經久不衰的話題。

從反“僞科學”鬥士直至反中醫“孤勇者”,近乎貫穿了他的後半生的“職業生涯”。

如今,一位退而不休的“鬥士”,在其專業以外,正可謂:鶴立羣雄,戰功赫赫。

雖然飽受爭議,卻從不言敗!鬥士之風骨,一丁點不減當年之威猛!

這不

何祚庥先生

見了光明網特別強調的

院士“5禁止”

也不知道是對號入座了,還是不打自招,何老開始聞風而動了!

煞有介事地

對光明網說“NO”!

就是這位飽受爭議的卻仍然活躍在輿論場的何祚庥院士,重重敲下了鍵盤!

儘管標點符號有些混亂,遣詞造句“不修邊幅”,但隔着屏幕也能嗅到其火藥味。

第一炮

直指這個《新規》“越權”!

第二炮

反對光明網

支持中國科學院的院士“5禁”。

最後

何祚庥院士

給貴網提了一個意見:

光明網應該慎言!

就在此前的9月5日,何老院士還再次重申了他對“中醫90%是糟粕”的嚴正立場。

並且列舉了四位“國醫大師”爲了“保命”,在“緊要關頭”,不得不求救西醫,以此來論證自己觀點的無比正確性。

人們時常詫異的是,何祚庥先生喋喋不休的底氣到底是來自何方?

他又是怎樣

入選的科學院院士的呢?

下面,我們不妨從他的,於2005年5月13日,在中南大學所做的《做人做事做學問》講座說起。

這個講座文稿較長

但有一條主線是非常清晰的

那就是,他是

如何成長爲科學院院士的?

1、家世顯赫

何祚庥出身在一個封建士大夫的家庭,祖上曾經做過官僚。現如今位於江蘇揚州市晚清第一名園“何園”,就是他曾祖父所建。

用何老自己的話講,由於家道中落,他一直想通過個人奮鬥,亦即學習現代科學技術,重振“家”業。

2、求學之路

中學就讀於上海著名的南洋模範中學,抗日戰爭勝利後,考入上海交通大學,主修化學。

1947年

是何老先生

重大人生的轉折點。

這一年國共雙方戰事頻繁,當時的人們有一種估計,中國有可能出現現代版的“南北朝”,要麼以長江爲界,要麼以黃淮爲界,總之,不論怎麼分界,北平、天津總是在共產黨區域內的。

這是何祚庥當時的判斷。

由於自己喜歡共產黨,所以,何祚庥一聽說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在北平招生,於是,就“急急忙忙”從交通大學轉學到清華大學物理系。

倘若沒有這個改變

何祚庥就不會成爲

後來的理論物理學家。

到了清華的兩個月後,何祚庥加入了中共地下黨組織。

儘管此時的何祚庥“什麼也不懂”,但是他認爲,既然“我選擇了走革命的道路,就要站在廣大人民羣衆這一邊。”

讀到這裡

是不是發現何祚庥先生,想當年就是個妥妥的“進步青年”?

在“選擇如何做人”的問題上,何祚庥的“主旋律”,“就是必須堅決地站在廣大人民這一邊。”

他教導青年人

你是在爲少數人奮鬥,還是在爲大多數人奮鬥,這是做人最基本的一條。

3.職業生涯

1956年,何祚庥從中宣部調入核工業部原子能研究所。

1959年,組織上選派何祚庥到蘇聯聯合研究所從事粒子理論研究。

在此

他與清華時的大學同學也就是後來的中國科學院院長周光召重逢。

在談到自己對中國“兩彈”貢獻時,何祚庥是這樣評價的,“在參加原子彈、氫彈工作的人羣中,有些是貢獻較大的人士,如周光召院士、于敏院士等。

至於何祚庥卻只做了小小的工作。

但是

1980 年,我這隻“附驥尾”的“蒼蠅”也隨同許多人被選爲中國科學院院士。

何祚庥所說的“許多人”就包括與他在一個研究所的周光召先生。

由此

不難看出

何祚庥院士與周光召院士

從清華的大學同學到職業生涯的大部,有着較長時間的重疊。

用“同一戰壕的戰友”來做詮釋,一點不爲過。

周光召先生,作爲“兩彈一星功勳”獎章獲得者,必將載入史冊。

而何祚庥先生只有

在講述這段塵封歷史的時候

人們纔可依稀感到

還有一個何祚庥院士的存在。

正如何祚庥先生所言:

“原子彈和氫彈的研究是我們那一時代的集體協作的結果。”

這或許就是

何老最好的自我告慰吧。

然而,進入80年代以後,被外人看來有些神秘色彩的科學院院士,一直蜚聲於中國輿論場的,何祚庥院士,不是屈指可數,而是當時中國唯一的存在!

自從高舉反“僞科學”這杆大旗以來,從當時媒體的曝光率來看,作爲一名科學家,風雲際會者,非何祚庥先生莫屬。

中國科學院主辦的《中國科學報》曾這樣評價何祚庥院士:何祚庥對僞氣功、僞科學、怒江大壩、轉基因、中醫等等都大放其炮,四面出擊。

以致樹敵無數,有人把他列爲“四大惡人”之首,說他是“萬能院士”,“什麼都懂,就是不懂物理”;也有支持者認爲他思想先鋒、自由解放,是敢說真話、不庸俗、不世故的老天真。

光明網在《中科院新增“5禁止”》一文中,這樣評論道:

兩院院士是國家的財富、人民的驕傲、民族的光榮。

榮譽也意味着責任和擔當,找準自身定位,爲國貢獻智慧,爲突破卡脖子技術貢獻更大力量,當好道德榜樣,這是黨和人民對廣大院士寄予的殷切期望。

何祚庥先生,在20年前,講給大學生的報告中,曾語重心地說:

我想告訴各位的是

做人得首先分清是非,分清什麼是跟廣大人民羣衆站在一起,什麼是跟少數人站在一起。

這一大是大非的問題,是非常重要的,我在年輕時就受到了深刻的教育。

從光明網當下的評論,上溯到何祚庥先生的“諄諄教誨”,從立意上卻是驚人的相似,做人與責任,均成爲了二者共同的落腳點。

然而,從對歷史的觀感與現實比對之後,人們會發現,何祚庥先生,彷彿判若兩人。

據考證,何祚庥院士的講座內容最早發表於2004年8月的《生命科學》第16卷第四期。

由此可見,彼時已年逾七旬的何老先生,在社會上的思政課,可謂講得風生水起,一定引起了不同的凡響。

在莘莘學子中,向何祚庥院士學習的熱潮,已然蔚然成風。

歷史就像一面鏡子

今非昔比也罷,物是人非也罷,一個人的思想基礎,只有放在時間這個天平上,人們才能一目瞭然。

正如何祚庥先生在講座中所列舉的汪精衛這個實證那樣,有些人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是響噹噹的“革命者”,可是到了晚年,卻成了脫離革命的逃兵,甚而成了革命的敵人。

汪精衛在年青的時候,曾經是一位著名的革命人士,他曾經去刺殺當時的攝政王,亦即末代皇帝溥儀的父親,因刺殺失敗而被囚禁在北京的監牢裡。那時的汪精衛

做了一首非常有名的詩:

用以抒寫他的“革命”豪情。

可是到了晚年,汪精衛卻成爲不齒於中國的大漢奸!

今天,再次拜讀何先生《做人做事做學問》這篇演講稿,還是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此時的我,不知咋的,突然想起了心無旁騖的倪光南院士…

何祚庥先生,十餘年了,對祖國醫學多有微詞,對中醫的詆譭,固持己見以恆久,登峰造極而癡心不改。

妄議中醫,何時休?

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