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管重病的女兒,小三刪除救命短信

我女兒生病的時候,林南在酒店牀上,我永遠忘不了病牀上的穎兒說想爸爸的神情,我恨得咬牙切齒。

1.

林南進來的時候,我正抱着穎兒在輸液。

穎兒擡眼看到爸爸,伸出沒有扎針的右胳膊,摸林南的臉,“爸爸,穎兒乖,能不能讓護士阿姨不要給我打針了。”

林南蹲在牀邊,笑眯眯地說,好,穎兒今天這一瓶掛了就不打。

我看着父女倆,不由得扭頭過去,拼命隱去欲出的眼淚。

吊瓶打完了的時候,已經晚上7點了,林南抱着穎兒,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家了。

簡單洗漱完畢,林南陪着穎兒看故事書,我就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把家裡用84兌清水全部拖了一回。

然後洗一家人換下的衣服。

洗衣機還在滾動的時候,我已經洗完澡躺在牀上,林南倚在房門口,靜靜地看着我。

我看着一本醫學書,厚厚的辭海一樣的書已經被我翻爛了。

我擡眼,穎兒睡着了?

嗯,我今天睡書房吧。明天早7點的火車。

嗯,好吧,我一會兒還得晾衣服,省得吵醒你。

聽見林南關上書房門的時候,我合上書,陷入沉思。

我和林南結婚7年,戀愛3年。一直以來我們兩個人從沒紅過臉,自從半年前穎兒生病,想到我的穎兒,我心如刀割。

穎兒上幼兒園大班,每天都是我接送。

那天晚上,穎兒發燒,39度一直不退。

我跟林南連夜把她送到醫院,後來穎兒口腔開始出血,各種檢查。

醫生告訴我是白血病,我覺得天都塌了。

晚上,我流着淚問林南,這邊醫生水平不行,我們明天轉院、他們診斷肯定錯誤,穎兒我從小細心呵護,怎麼可能得這個病?

林南抱着頭,默不作聲。

我急了,推他,你說話呀,明天再找專家看看,

他擡頭,猩紅的眸子溼漉漉地看着我,是找知名專家看的,確診了。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我捂着嘴,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工作是做快速品銷售的,不可能休長假。那以後,我就辭職在家,醫院家裡兩頭跑。

林南前年才提部門負責人,家裡開銷,孩子看病都需要錢,他更是不敢懈怠。

家裡一個病孩子,我是身心疲憊,兩個人最近溝通交流也少了。

今天在醫院抱穎兒的時候,我聞到林南身上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我當時特地看了他一眼,外套在車上,他只穿了襯衣。

想着想着就漸入夢鄉。

第二天,我6點起牀,準備一家人的早點,自從穎兒生病後,我對吃的方面更是不敢大意。

林南出門了,我跟穎兒還得去醫院治療。

打針的時候,穎兒大哭大鬧,瘦瘦細細的胳膊揮舞着,說爸爸騙她,說了今天不用打針的。

女兒從小跟他親,我管她幼兒園作業,要求多,就更是覺得她爸好。

幾個護士哄都沒辦法,我一看時間,林南還在火車上,應該可以接電話。

電話接通,林南跟女兒細細的哄,最後女兒高興地答應打針。

然後她得意地把電話遞給我,我接過電話準備掛掉,裡面傳來一個嬌媚的女聲,幫我,然後熟悉的男聲傳來,小妖精。

男的聲音是林南,女的聲音是誰?這對話分明是打情罵俏的節奏。

我默默地掛了電話,心情沉入谷底。

2.

一週後,林南出差回來,晚上提出睡書房的時候,我沒同意。

他不情不願地挨着我躺下,背過去。我把他扳過來對着我,老公,我們多久沒溝通了?

林南長臂繞過來,拍我的背,我今天太累了,改天。

還裝模作樣地親了一下我的額頭。

一會兒,林南呼呼大睡。

我翻來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我早早地做好便當,換上得體的套裙,快到下班的時間走進林南的辦公樓。

剛到電梯口,一對男女有說有笑地走出來。擡頭看是我,西西,你怎麼過來了。

我揚了揚手裡的便當,給你送飯。

我瞅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女孩,這位是?

林南趕緊說:“這是葉子,我客戶。”

我瞥見林南眼裡劃過一絲慌亂。

葉子落落大方地給我打招呼,嫂子好。

那女孩才進單位一年,看着青春飛揚的樣子,臨走時,一陣熟悉的香水味飄過,我追上葉子,加了她的微信。

我聽出來了,那天電話裡的聲音就是葉子。

後來,我就故意在微信裡說給葉子介紹男朋友,她回絕了。

一來二去,她就告訴我,他愛上了一個男人,比她大10歲,我故意大驚小怪,大10歲呀,你們啥時候結婚?

她回一句,不知道。

後來,林南迴來得越來越晚,今天是加班明天是陪客人,我一邊回好的,莫喝醉了,一邊發冷笑,看葉子發朋友圈,每天夜生活豐富多彩。

後來一段時間,穎兒的化療效果很好,醫生說可以先回家休整一段。

調整一個月,我看穎兒狀態很好,也蠻開心。

那天晚上,林南發信息說加班晚回,我就早早睡了。

半夜,穎兒又發高燒,而且開始暈厥。

我就手忙腳亂地帶她去醫院、打林南電話沒人接。

穎兒開始吐血了,鮮紅的血液順着嘴角流,我嚇得邊哭邊抱着孩子跑到馬路邊等車。

不時看手機,林南那頭悄無聲息,半夜出租車不多,漫長的15分鐘就像一個世紀,我坐上車催師傅快走。

那個師傅是個好人,一路飛奔一路安慰我、不要怕,到了醫院就沒事啦。

穎兒進了急救室,我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才發現自己穿着拖鞋,而且是左腳跟右腳的鞋都不一樣。

又打林南電話,還是不接,我就不停打,不停斷,不停打。

直到急救室的燈亮了,還是沒有迴應。

主任醫生出來的時候,表情凝重,我問了半天,他說盡力了。

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早上5點的醫院長廊,我從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如此慘烈難聽。

穎兒推了出來,伸出瘦瘦的胳膊喊媽媽,我捂着嘴拉着她,她環顧四周,細細的聲音說:“爸爸呢,我想爸爸。”

我趕緊說:“爸爸在路上,馬上就到,我們回家”,

我一手拉着穎兒,一手劃拉手機打電話,我在心裡祈禱,老天爺,一定要滿足我女兒的願望,我給林南發了信息。

女兒的聲音越來越弱,使勁睜眼說:“爸爸怎麼還不來呀”。

女兒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她在等爸爸。

早上八點,林南跑得氣喘吁吁地進來,我的穎兒已經再也看不到爸爸了。

我捂着嘴哭得撕心裂肺,林南抓着女兒的手,不停喊,穎兒,爸爸來了,可是女兒聽不到了。

擡起淚眼,看見林南脖子上幾個青紫痕,傻子都知道那是什麼,我怒從心頭起 ,惡向膽邊生,一把抓起他,你昨天一晚上去哪了,邊說邊拳打腳踢。

林南只有招架、抱着我哭,我太累了,暈死過去。

3.

醒過來的時候,躺在醫院,我記着穎兒,哪裡躺得住。

一個月以後,林南每天上班,朝九晚五,按時回家,我在家到處都是穎兒地身影,行屍走肉。

林南睡書房我也不管,家裡垃圾桶滿了耶沒人倒。

我看手機,葉子發的朋友圈準備去海南度假。

我跟林南說我要去度假,林南看我有心走出來,就同意了。

碰巧,跟葉子住一個酒店。

那天一起喝酒。

我從小酒量大,可以喝一斤白酒。我佯裝不能喝,說起男友,葉子一肚子苦水。

她說,在酒店,他洗澡去了,看她老婆打電話她故意調成靜音,發信息說孩子出事了,她就把信息刪了。

這一段時間,男友奇奇怪怪的竟然不理她,說分手。

她心煩意亂,就出來散心。

看來,那天晚上他們去酒店了。

我勸她,男人吶,得逼一逼,否則不會意識到你的好。

我就講了一個朋友逼宮男友成功的事,葉子認真在聽。

海南旅遊回家後,我破天荒地把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林南看我這樣,很高興。說我終於走出來了。

晚上躺在一起,就問他,那天晚上怎麼打手機發信息都不回,林南問了一句,你給我發信息了,我說,發了好幾條。

林南愣住了,沉思片刻說是手機充電了。

一個月後,派出所給我打電話,說林南在酒店把人打了。

我趕緊趕過去。

原來,葉子約林南去酒店,逼林南離婚娶她,林南質問她爲什麼刪重要短信。

葉子不知我女兒已經不在了,氣急了滿嘴髒話罵人。

然後林南就打她,打得頭破血流,肋骨都打斷了。

在醫院住了好久。

林南說葉子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該打,不值得同情。

林南保釋丟了工作,葉子辭職走了。

一年後,我跟林南離婚,離開傷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