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霸王別姬》時,張豐毅說:張國榮從背後抱住我,我都不敢呼吸

“他根本不是在演戲,太丟人了!”

《霸王別姬》不僅僅是陳凱歌這一輩子最得意的作品,也是中國電影史上的奇蹟。

而作爲劇中男一號的張國榮,爲此更是付出了不少,在電影還沒拍攝前就已經自我代入,找到“京劇名伶”的感覺。

但演戲歸演戲,但他似乎是“入戲太深”,把劇中所扮演的程蝶衣給帶到生活中了,舉手投足間,還有語氣、神情、動作簡直就是好一模一樣。

就連張豐毅也分不清,那個人到底是“張國榮”還是“程蝶衣”。

尤其是那個轟動電影圈的驚天一抱,差點讓張豐毅當場窒息!

張國榮與程蝶衣的靈魂融合

1993年《霸王別姬》橫空出世,迅速席捲整個華語影壇。

這部由陳凱歌執導的電影,講述了程蝶衣和段小樓兩位京劇藝人半個世紀的愛恨情仇,以及他們在亂世中的悲歡離合。

電影獲得了包括戛納電影節金棕櫚大獎在內的多項國際大獎,成爲華語電影史上的里程碑之作。

而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一個“不瘋魔不成活”的京劇名伶,成爲了無數人心中的經典形象。

爲了演好這個角色,張國榮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不僅毅然決然地退出了歌壇,全身心投入到電影的拍攝中。

他來到北京,學習京劇,體驗生活,一待就是半年,這期間認真揣摩角色的內心世界,力求將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做到完美。

即使導演已經喊“過”,他仍然會要求重拍,直到自己滿意爲止,這種對藝術的極致追求,讓人敬佩不已。

京劇大師宋小川曾回憶,張國榮在拍攝期間,只要扮上京劇裝就不卸妝,一戴就是17個小時,完全沉浸在程蝶衣的狀態中。

一個被命運玩弄的悲劇人物

從小唱“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他逐漸模糊了性別認知,將自己完全沉浸在虞姬的世界裡。

對師哥段小樓的依戀,也從單純的兄弟情轉化爲扭曲的愛戀。

亂世之中,他無力掌控自己的命運,只能在戲臺上尋找慰藉,戲臺上的繁華終究是短暫的,戲臺下的現實卻無比殘酷。

他渴望愛情,卻求而不得;他追求藝術,卻屢遭打擊,最終在時代的洪流中,他迷失了自我,走向了悲劇的結局。

張國榮對程蝶衣的演繹,已經超越了單純的表演,更像是一種靈魂的共鳴,他不僅在外形上模仿程蝶衣的舉手投足,更在內心深處與角色產生了深刻的聯繫。

他理解程蝶衣對藝術的執着,也感受到了他內心的痛苦和掙扎。

這種“人戲不分”的狀態,讓他的表演充滿了真實感和感染力,他彷彿不是在演戲,而是真正在經歷程蝶衣的人生。這種全身心的投入,也讓劇組的其他成員感到震驚和不安。

轟動電影圈的驚天一抱

在電影中,有一場戲是程蝶衣從背後擁抱段小樓,這場戲看似簡單,卻蘊含着巨大的情感張力。

張國榮在表演這場戲時,將程蝶衣對段小樓的愛戀和依戀表達得淋漓盡致。

他緊緊地抱住張豐毅,彷彿要將自己的全部情感都傾注在這個擁抱中,張豐毅後來回憶說,那一刻他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甚至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種“窒息感”並非來自身體上的壓迫,而是來自張國榮所傳遞的強烈情感。

張國榮將程蝶衣內心的壓抑、痛苦和渴望,通過這個擁抱完全釋放出來,深深地感染了對手演員,也震撼了觀衆的心靈。

而他對對程蝶衣的投入,不僅僅體現在戲中,也延伸到了戲外。

在日常生活中也流露出程蝶衣的神態和語氣,這種“入戲太深”的狀態,讓劇組的其他人感到不適。

張豐毅就曾表示,他開始躲着張國榮,因爲他感覺張國榮“不是在演戲,太丟人了”。

這種“炸毛”的反應,並非是對張國榮的排斥,而是對他不自覺流露出的“女性化”舉止的不適應。這恰恰也從側面印證了張國榮對角色的投入程度。

他將程蝶衣的靈魂融入到了自己的生活中,以至於難以區分戲裡戲外。

不過話說回來,張國榮的表演方式,不僅影響了對手演員,也深深地打動了觀衆。他將程蝶衣的內心世界展現得淋漓盡致,讓觀衆感受到了這個角色的痛苦和掙扎。

他的表演超越了單純的技巧,更像是一種情感的傳遞和共鳴。他用自己的靈魂去演繹程蝶衣,將這個角色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種真摯的情感,深深地觸動了觀衆的心靈,也讓《霸王別姬》成爲了永恆的經典。

張國榮爲電影事業的付出

張國榮不僅僅是香港樂壇的巨星,擁有無數膾炙人口的歌曲,他的演唱會場場爆滿,歌迷遍佈世界各地。

他也是影壇的佼佼者,塑造了衆多經典的銀幕形象,從《英雄本色》中的宋子傑到《阿飛正傳》中的旭仔;

再到《霸王別姬》中的程蝶衣,每一個角色都展現了他精湛的演技和獨特的魅力。

舞臺上的張國榮光芒四射,生活中的他卻低調而溫暖,他待人真誠,樂於助人,在圈內擁有極佳的人緣。

他關心朋友,體貼他人,總是盡力幫助身邊需要幫助的人,他曾爲唐鶴德購置房產,也曾公開表達對他的愛意。他善良、真誠的品質,贏得了無數人的尊重和喜愛。

張國榮的一生,是藝術與人生的交匯,他將自己的生命融入到藝術中,用自己的靈魂去演繹每一個角色。

他的藝術成就,是他生命的光輝,也是他靈魂的沉澱。

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藝術的真諦,也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他的離去,是藝術界的巨大損失,也是我們心中永遠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