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話》還原抗日空戰E-16驅逐機（劉良升）

E-16道具飛機（照片：作者劉良升提供）

1970年代中期，某次途經臺南縣新市鄉的可口食品公司（生產可口奶滋餅乾等食品）總部的花園時，意外發現一架靜態展示的飛機。原來它是一架木質結構的單座單引擎螺旋槳戰鬥機全尺寸模型，左右機翼還各裝配一挺仿真的機關鎗，縱然駕駛座內別無長物，空空如也，不過這並不減損它外部的英挺。弟弟和我毫不猶豫地與飛機進行了零距離的親密接觸，並請雙親幫我們留下了珍貴影像。

不久後在觀看抗日空戰電影《筧橋英烈傳》時，劇情描述到1937年，空軍第四大隊高志航大隊長率員赴甘肅蘭州機場接收前蘇聯製造，綽號小蒼蠅的E-16驅逐機（亦稱I-16驅逐機），我馬上眼睛一亮，連忙回家找照片覈對，驚覺那不正是可口公司門口的那架飛機機型嗎？

筧橋英烈傳影片中的E-16驅逐機（照片：作者劉良升提供）

當年中央電影公司制拍《筧橋英烈傳》電影，所有國軍和日本軍機空中纏鬥的鏡頭，都是以遙控飛機的特技所展現，而中國空軍飛行員在地面上的特寫，諸如在地面上集合，跑步上飛機的場景則是借用臺南縣的陸軍航空隊歸仁機場來攝製。昔時歸仁機場只負責起降陸軍所屬的旋翼直升機和單引擎的定翼觀測機，場站設施不若操作噴射戰鬥機的空軍機場來的先進，再加上位於臺南縣的農業區，周圍的天際線也沒有礙眼的高樓會「誤闖」鏡頭的疑慮。所以在《筧橋英烈傳》電影中權充1937年抗戰時期的空軍筧橋機場或蘭州機場等是非常稱職的。而原先在歸仁機場的全尺寸飛機道具模型，更是在影片中襯托出備戰的肅殺氛圍。

想必是電影殺青進入後製剪輯過程中，攝製組贈送了一架拍攝用的木質道具給可口公司展示，只可惜此道具飛機在電影中原有的青天白日國徽和軍用塗裝被單調的灰藍色所取代，無法顯現出空軍驅逐機所綻放的軍魂正氣，確實遜色不少。而道具飛機歷經風吹日曬，破敗之態日益嚴重，多年後終究被移除，我們也只能從照片中來憑弔它的風采了！

40餘載時光在轉頭間飛逝，歸仁機場周邊如今已蓋起了鱗次櫛比的高樓，相片中的弟弟和我亦不能免俗地都邁入了知天命之年，唯童年的歡樂，包含與這架道具飛機合照的溫馨還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作者現居美國德州休斯頓市）

【劉良升專欄每週二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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