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新廣電系主任謝旭洲臉書勸回家 生嗆:後悔請你寫推薦信

世新大學廣電系主任旭洲。(圖/取自臉書

東森新聞記者丁元凱連達發/臺北報導

318學運剛結束,校園的撕裂卻正要開始,3月底學運期間,世新大學廣電繫系主任謝旭洲在臉書勸同學回家,卻遭其他老師學生嚴厲批評,甚至有學生直接嗆他,推薦信不找他寫了。謝旭洲感覺很失望,不願接受採訪;繫上同學也說,經過這次學運,本來快樂的廣電系已經被撕裂分成兩派,上課氣氛已經不這麼融洽。

謝旭洲曾開心地幫同學宣傳影展,他是世新大學的人氣老師,從許多照片可以看得出來,他受到學生歡迎;不過學運期間,他在臉書勸同學回學校上課,沒想到受到其他老師和學生強烈批評,甚至在臉書上惡言相向,讓他很失望。

世新大學一名學生受訪表示,「就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看法,我覺得都可以包容,我覺得還是要看各方面說法。」有同學呼籲要保持中立,但是快樂的廣電系已經被撕裂,上課氣氛低迷,廣電系一名學生說,「應該算是吧(低迷),因爲有時候(謝老師)發一些文章,就是老師有時候還是會講到一些服貿的東西,所以還是會有人去批評。」

繫上氣氛不融洽,甚至還有學生直接嗆謝老師,表明不找他寫推薦信。謝旭洲不願受訪,只希望用時間撫平裂痕,讓一切慢慢歸於平靜。

我從來沒有想過,從世新大學畢業兩年後,我竟然要以這種題目,來分享我對母校世新大學的愛,這是我完全沒有料想到的,但我依然感謝母校,因爲世新大學給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四年。

二零零九年四月,我跟旭洲老師的第一次相見,在世新大學廣電系的學校推薦入學面試當中,那時對老師沒有認識,相處起來也戰戰兢兢,後來放榜後正取第八進入世新廣電電視組,四年間也陸陸續續的上過老師的課,在二零一二年時,因爲報名研究所需要多名老師的推薦函,我選擇了幾位老師撰寫我的推薦函,旭洲老師是其中一位,我並不是個有就好的學生,因爲我會爲每一個要代表我的字句負責,的確,推薦函或許會造成老師的負擔,但推薦函同時也是一種肯定、一種榮耀,那是來自推薦者被推薦者雙方的共識,而非一方的給予,如同今天的服貿。

在世新大學的第一年,學長姐們總是一直說着已故校長成舍我在晚年時,即使因重病而口不能言,仍以筆書寫「我要說話」四個大字,成舍我校長在民國四十五年創辦世界新聞職業學校,以「德智兼修,手腦並用」爲校訓,且校長一生爲「新聞自由」與「人權保障」而奮鬥,五十八年後的今天,一切的價值好像已經漸漸的消逝,世新大學所發行的堪稱全臺灣最自由獨立的報紙《破報》與《立報》兩大報紙,《破報》已經停刊,《立報》則是面臨休刊後轉型,其原因有興趣者可自行搜尋,兩岸犇報卻可以公然出現在校園之中,我可以確定早在我入學那年就存在,在世新大學當學生的時候,我們隨處可以看見並且討論新聞自由與人權保障,甚至校園內有塊區域叫做言論廣場,世新大學學生受到學校本身的價值薰陶,遠遠超過於任何老師的傳道、授業與解惑。

世新大學廣播電視電影學系是世新大學錄取分數前幾名的學系,我認爲其主任的發言有一定代表性,至少我認爲對廣電系學生來說是,而廣電系的任何一位師生都有發言的權利,要以個人名義發言,在任何時間地點都可以,但是,若是以「系主任」或「教師」身分對學生喊話,我認爲這就不僅僅只是「個人言論」。系主任的發言背後,其實是代表了整個系,就如同交通大學校長的發言可否代表交通大學、臺灣大學法學院院長的發言可否代表臺灣大學法學院一樣,然而,這次系主任的發言其代表性是否充足?是否是廣電系的全體教師想傳達的?我存疑。但我一直堅信,在世新大學,「我要說話」四個字,絕對是最高價值。

是的,「我要說話」四個字在以傳播相關科系爲主的世新大學裡面如此的重要,當年我請主任撰寫我的推薦函,是基於主任幾年來對於世新大學廣電系的努力、在課堂上的行爲,以及在還沒當上主任前便一直推動繫上學生繼續升學等具體行動相當令我敬佩,並且相信主任能夠在未來捍衛世新大學最重要的價值,而主任也一直希望廣電系的學生能夠考上研究所繼續學術的生涯,因爲多數的學生沒有選擇這條路,加上主任自己的其他考量,而同意幫忙撰寫推薦函,如同我述說的,這是一種互相的信任,而非一方的給予。

幾年後的今天,世新大學的廣電繫系主任在學運幾天的發言下來,令我覺得被深深的背叛,世新大學廣電繫系主任應該要捍衛的,是那些堅持着「我要說話」的學生,但他卻讚揚那些「我不說話」的學生是勇者,這點我實在難以認同,於是我留言寫下後悔,如果老師對廣電系的學生是「愛之深,責之切。」,我想,我在老師那裡所留的言論也是抱持一樣的態度的,但原意,是希望主任能夠思索學校是否也複製了政府的行爲模式,讓權力凌駕價值之上,在國之不國、法之不法的當下,學校能否堅守的住這樣的防線,從而帶領廣電系繼續面對陸生衝擊的世新校園。

如果你願意看完上面文章,接下來我要說的,跟主題不太有關係,但我希望你知道,這件事情之所以會被放大,是因爲政府要用輿論分化民衆的聲音,從而讓大衆減弱對政府監督的注目,因爲這件事情在三月發生,卻在四月被報導,而且是以諸多杜撰虛構(詳細證據在文末)的方式報導,而號稱挺警察的兩個組織,我真的想問問,幾年前,我的鄰居女警因爲高層的打壓、輿論的壓力、媒體的偏頗、立委的污衊,而後在警察局舉槍自盡的時候,你們在哪裡?如果你們真的是爲警察發聲,我絕對支持,但如果你們把警察當做棋子,用警察來掩蓋你們的不正義,那我想,基層警察們你們一定要組工會,要不然,每隔幾年,你們都會一直被拋出來當作棄子

澄清新聞幾件錯誤資訊

(一)我叫張桓瑋,目前是臺灣藝術大學電影學系碩士班二年級的學生,世新大學是我的母校,廣電系電視組是我大學時的系級,二零一二年畢業於世新大學,同年考上臺灣藝術大學電影學系研究所,我不是世新大學目前就學中的大四學生,這點只要新聞記者有點我的臉書就會看到。

(二)中華民國警察警聲會與白色正義聯盟召開挺警察記者會,訪問到學弟亞力以後,纔開始讓系主任的言論躍上新聞,在此,我要先聲明,我向來都是挺基層警察的,幾年前,一位女警因爲社會輿論而在警局舉槍自盡,她是我的鄰居,我以她的經驗爲背景拍攝了我的畢業製作,那時候,根本沒有人關心基層警察的權益,請問那時候,召開記者會的兩個團體,你們在哪裡呢?基層警察的權益在今天成爲有心人操作的工具,我深表遺憾,但我支持基層警察權益的立場不會改變,同時我也要強調該立場並非我在系主任的臉書留言時所持有的立場,希望大家明白,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三)當時系主任的臉書中,被系主任所刪除的留言裡面,有許多是非常理性客觀的討論,非新聞所述:所刪除的皆爲情緒性或侮辱的字句。

(四)這是中時電子報新聞原文中的一段,我會在之後附上新聞全文連結:「沒想到,1位要申請研究所的大四生,本來請謝旭洲寫推薦信,竟因不滿謝要學生返校的發言,怒批謝不懂「公民不服從」的真諦,沒民主價值觀,直接告訴謝:「推薦信你不用寫了,我覺得你不適合!」,附上這段新聞是想表達說,撰寫該篇新聞的記者胡欣男並沒有訪問我,而寫出杜撰不實的報導,我既不是大四生,也沒有要申請研究所,不滿的也不是主任要學生返校的發言,也沒有批評主任不懂「公民不服從」或「沒民主價值觀」,留言的全文也不是「推薦信你不用寫了,我覺得你不適合!」這幾個字,對此,我已經保存網頁畫面,將與律師研究是否有妨害名譽或是毀謗與公然侮辱等罪責,保留我的法律追訴權,此外,發文同時我會寄信給中時電子報,詢問他們是否會做出更正報導。

(五)東森新聞亦在新聞報導時說到:「甚至還有大四的學生,直接嗆名謝老師,表明不找他寫推薦信。」,我也已經將新聞存檔,由於並沒有馬賽克我的帳號,可以證明新聞所報導的當事人是我,但對我的相關資訊是錯誤的,而東森新聞臺記者丁元凱、連達發也沒有訪問我,同樣的,我會研究東森新聞的法律責任,並且保留我的法律追訴權,同時我也會寄信給東森新聞臺,詢問是否會做出更正報導,日後若發現有其他媒體不實的報導,我都以此原則進行,當然我也會詢問其他家電視臺,是否願意做出相關的平衡報導。►►(全文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