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力未來發展的3選項
我兩架戰機於13日在宜蘭東澳附近撞山墜毀,失事的是RF-5E偵照機和F-5F雙座教練機各1架,除了裝備上的毀損外,優秀的飛行軍官的殉難,更是無可彌補的損失。
F-5系列戰機,自1965年11月,擔任我空防任務以來,已有46年的歷史,是一款服役最長,機型也最多的主力機種。
老化戰機 勢必要汰換
F-5戰機,是美國諾斯洛普公司於1962年推出的輕型戰機,是美國爲其盟國與第三世界國家設計的一種成本低、維護簡單的戰鬥機。早型的F-5A以對地攻擊爲主,而F-5E已強化了空戰能力。美國政府爲因應我確保海峽空優的要求,於1973年2月,簽訂了一份協議,由我航空工業發展中心(AIDC)在諾斯洛普公司的授權下生產100架F-5E戰機,是謂「虎安(Peace Tiger)計劃」,該計劃一直持續進行到1986年12月,共生產了242架單座的F-5E與66架雙座的F-5F,約佔全球生產量的1/4,也因此使我成爲該型機全球最大的使用國。由於我RF-104G偵察機,機齡老舊逐步除役,遂於1997年將7架F-5E改裝爲RF-5E,以接替留下偵照任務。又因系列戰機爲輕型戰機,結構單薄,不適長期使用。早期生產時,即有上縱梁機體結構問題,後由我航發中心自行發展之強化技術,補強後才得以延壽。
從失事的兩架戰機的服役歷程看來,無論其是否肇因於機件故障,該系列戰機因機齡老化,性能衰退,已不適繼續服役,勢必面臨汰換的問題。
空優時代 一去不復返
爲爭取海峽空優,確保我空防安全,如何獲得優質足量的戰機,始終是我發展空防戰力的重要目標,且因裝備壽限,故有裝備的汰換週期。1980年代我空軍即因F-104等主力戰機屆齡老舊,而面臨二代機的換裝問題。當時即在美國的技術協助下,研發「自制防禦戰機」(Indigenous Defensive Fighter,IDF);同時購自美國的F-16A/B及法國的幻象2000-5,並依其戰機性能,高低搭配,構成臺海空優的作戰主力。而其中自制的「經國號」戰機(IDF),則負責中低空防禦。1996年臺海危機時,我二代機的換裝工作大致已完成,危機的迅速落幕,除了因美軍兩個航母戰鬥羣投射到臺海附近外,而當時共軍初引進少量的蘇愷-27,且未形成戰力,故我仍保有海峽空優,亦爲獲得臺海安全的重要因素。
跨入21世紀的共軍軍力,呈「跨越式」的發展,以致臺海的戰略環境爲之改變。不但在全般軍力上向共軍傾斜,又因其航空工業,挾其雄厚國防預算的支持下逐漸成熟,技術能力已與西方先進國家並駕齊驅。今年初共軍「四代戰機」殲-20,突然在美國防部長蓋茨訪華期間試飛亮相,更意味着共軍軍力的發展已不可遏制。相對於我以軍購爲主的軍力發展,確保空優的時代將一去不復返。在此戰略環境下,我空軍戰機換裝將日益困難。其未來的解決選項,不外下列3個:
其一、持續向美爭取軍售。在此議題上,大陸將其拉高到國家「核心利益」的層面,升高對美施壓,採取實質的制裁行動,包括中止中美兩軍的軍事交流;懲罰軍購的供應商等。近期大陸官媒發出警告,直指將先進武器賣給臺灣,將與美債掛鉤,付出慘重的代價。其強烈的態度,一波強似一波。雖然目前美方尚未正式函覆,美媒已報導,我擬採購之F-16C/D戰機已遭美國拒絕。顯示未來對美軍購,將益爲困難。
對美軍購 將日益困難
其二、自力發展。依據發展「經國號」戰機的經驗,已奠定了我航空工業合作生產的基礎。2001年軍方展開「翔升計劃」,以提升「經國號」戰機的性能, 2006年,第一架「翔升機」試飛成功,並於2007年3月27日,將此型戰機命名爲「雄鷹號」戰機。雖然,建立自我研發能量,所費不貲,風險尤高,又因技術能力的不足,性能往往達不到預期。但爲解F-5系列汰換問題,循自力生產途徑,在不影響全般戰機的搭配組合的前提下,應屬可行。但中、高空的空優戰機仍待外求。
其三、調整戰略目標,以因應下代戰機獲得不易的手段不足。此案旨在因應現實的戰略環境,不以爭取空優爲目標,而以兩岸互信,追求兩岸和平,穩定海峽情勢,避免兩岸軍事衝突爲戰略目標,因而降低戰機的質量需求。(作者爲退役中將、中華戰略學會常務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