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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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大家早~我是PM。

最近被阿黛爾刷屏了~

時隔6年,她的新專輯先行曲《Easy On Me》在上週五終於上線。

新專輯《30》的封面

爲了宣傳新專輯,她同時登上了英美雙版《Vouge》的11月刊封面。照片一出來大家都直呼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阿黛爾嗎?她竟然又雙叒瘦了。

去年阿黛爾放出自己瘦了的照片,就曾引發爭議。有人覺得她是因爲離婚大受打擊開始減肥,還有人認爲她這是爲了迎合主流審美背叛大碼羣體。

兩年時間,阿黛爾瘦了100磅(90斤左右)。她在《Vogue》的採訪中也首度迴應自己健身的原因:減少焦慮,(重新)掌控人生。

“我想,如果我能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強壯,那麼也許有朝一日,我也能讓我的情緒和思想變得強壯。”

“我健身爲了我自己。這是我的身體!”

實際上這幾年阿黛爾一直被焦慮症困擾着,她嘗試過冥想、找治療師等等,健身也是她自救的有效方式之一。

這不是阿黛爾第一次被心境障礙 (抑鬱症或者躁鬱症) 盯上。她10歲那年曾因爺爺過世患上過抑鬱症,接受了大量治療才逐漸康復。

在2012年生下兒子後,又患上了產後抑鬱。嚴重的時候甚至說“生孩子是我生命中最糟糕的決定”。

曾經,阿黛爾也特別害怕“抑鬱”這件事, 不敢去談論這段經歷,後來她鼓起勇氣向周圍的人訴說自己的感受。還在當時丈夫西蒙和朋友的鼓勵下,參與到產後抑鬱媽媽們的團體活動,主動分享自己的經歷。

阿黛爾曾幫助好友勞拉·道克利爾走出產後抑鬱,她鼓勵有相同經歷的媽媽們,不要羞恥、不要害怕,多交流分享感受。

看到阿黛爾的採訪,我特別有感觸。

我也是一個雙向情感障礙患者(躁鬱症)。從高中開始確診,斷斷續續復發。隔一段時間就需要複查,今年8月再次開始吃藥治療。

跟阿黛爾一樣,患上心理疾病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會產生害怕、自責、羞恥的消極情緒。

一開始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感覺情緒暴躁又消極,開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心慌,手抖,書看不進去,作業無法完成,經常在走路的時候沒有來由地流淚。

當時在讀高三,學業壓力很重。還記得在好多個晚自習上,站在大家都在認真複習的教室門外,一遍遍地質問自己,到底怎麼了。

感覺自己在沒有底的黑洞往下墜,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撞到底。

像一個很大的黑洞,所有東西都被吸進去了。

大腦像灌滿了鉛,或者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

最近,CCTV-9上映了一部紀錄片《我們如何對抗抑鬱》,在6集的紀錄片中一個詞被反覆被提及——病恥感。

病恥感是指患者因爲患病而產生的一種內心恥辱體驗。心理學家認爲,人最大的負面情緒是羞恥。

這部紀錄片,也是鮮有的,將“抑鬱症”擺上檯面來說的劇集——單集約30分鐘,不同年齡段、不同職業、不同際遇的個人故事和勇敢講述,將抑鬱症去污名化、去妖魔化。

躁鬱症、抑鬱症,都需要被正視,被認識,還有藥物等各種的治療方式(比如很多人抗拒住院,以爲電休克療法是很可怕的治療方式等等,這些都是刻板印象,是心理疾病被污名化後的偏見)。

紀錄片中,我看到了和抑鬱症反覆抗爭的人;看到了還在抑鬱黑雲中的人;也有康復、迴歸社會生活的人,還有很多人用自己的經歷,去幫助更多的人、乃至社會去面對、認知這個“心靈的感冒”。

讓在迷霧中掙扎的人知道:你並不是一個人。也讓這個社會的支持體系,更完善、更優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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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生病了

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抑鬱症究竟是什麼?

張國榮遺書中的一句話廣爲流傳:我一生沒做壞事,爲何會這樣?

這也是片頭的第一句話。

抑鬱症的病因十分複雜,並不是簡單的心情不好,壓力太大就能概括的。已有臨牀30年抑鬱症治療經驗的醫生解釋,抑鬱症可能有先天的因素,也有後天的環境因素。

如何判斷是否得了抑鬱症,紀錄片中醫生說了比較簡單的一個診斷前自我判斷:抑鬱症的表現大多伴有情緒低落,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如果你在一段時間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建議你尋求醫生做專業的判斷。

幾乎所有人都會有抑鬱情緒,但跟這種情緒不同的是,抑鬱症會影響正常生活。有一種說法是,抑鬱情緒是因爲有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情緒低落,但抑鬱症是在有開心事的時候,也同樣低落。

很多人以爲抑鬱的反面是快樂。其實不是,它的對立面是活力。

大多數患者常感覺很累,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一直放空躺着。這種“沒勁、沒意思”的人生,很多時候是抑鬱症患者的常態。

“一切都沒有意義”,是對我當時抑鬱狀態最準確的概括。

當身體出現莫名的疼痛,也可能是在向你發出求助信號。

當傷害自己的念頭甚至行爲出現時,一定不要猶豫,及時尋求幫助。

我感覺到自己需要求助時,是站在六層高的實驗樓,幻想自己跳下去是怎麼樣的。而且,這種要跳下去的念頭無法抑制,總是時不時地冒出來。

爲什麼會產生病恥感?

在紀錄片中,14歲的初中生子燁在焦慮時向父母發出求救信號,卻不被當一回事 (大概是小孩子怎麼會抑鬱的想法在作祟) 。直到她在家裡“發瘋”摔東西、摔門,才獲得就診的機會。

一位中重度抑鬱的二胎媽媽,在生完第一個寶寶後患上了產後抑鬱,嚴重時看見樓就想跳,低落的情緒卻不被家裡人理解。

因爲父親病逝的打擊,各方面的壓力讓媒體人乙凌進入了亞木僵狀態(木僵狀態是指在沒有意識障礙的情況下出現的言語、動作和行爲的抑制。輕者言語、動作明顯減少,而且緩慢遲鈍;嚴重時全身肌肉緊張,隨意運動幾乎完全消失)。

雖然情況已經很糟糕,但他“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病了,只是認爲是過度悲傷”。

這些明顯的、身體發出的求救信號,因爲不(被)瞭解,或者因爲不願意承認,很容易被視爲:你就是太懶了,你只是對事情不上心。

一位患有抑鬱症的阿姨在接受採訪時透露,家裡人特別不願意她生病的事被別人知道。

因爲大衆對精神類藥物存在偏見,許多病人在醫生開了抑鬱症治療藥物後,會在醫院把藥盒拆開,帶走藥把盒子丟棄 (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在吃精神類藥物) 。

歷史上,人類對心理障礙和精神問題一直存在誤解,常常把它和罪惡聯繫在一起。是不是被魔鬼附身,是不是犯了錯纔會這樣?直到十八世紀下半葉,它纔開始被看作是一種疾病。

但直到今天,許多人仍然對它不瞭解,得知某人患有抑鬱症時,想都沒想就拋出疑惑——是不是太矯情了?是不是太閒了沒事幹?想開一點嘛。

得知抑鬱症患者要吃藥、甚至接受電休克治療時,更會猜測:這人不會是瘋了吧?

因爲不被理解,甚至被污名化,所以羞於承認——這種恥感比想象中巨大,造成的後果也很嚴重。比如家人會拒絕承認,病人的求救被一次次地延誤,很多時候甚至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病人自己也會羞於承認、乃至拒絕治療。

一個從事精神疾病的醫護人員,因爲有專業的知識、受過專業的訓練,她的恥感更爲強烈:

前媒體人張進,在從事媒體工作時曾做過有關抑鬱症的專題報道,當時他並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患上這種病。即便早已有所瞭解,但接受生病這件事仍然需要時間。

他在出版的個人筆記中對病恥感做了解讀:

病恥感是全社會的合謀 ,它不是一兩個人的問題,也不是一個家庭的問題,更不是當事人的問題,它和整個社會文化、經濟發展水平以及文明的程度是相關的,在全世界抑鬱症都是有病恥感的。

病恥感讓患者承受了更大的心理壓力。但如果抑鬱症就像大衆熟知的感冒,病恥感還會存在嗎?

希望越來越多人意識到,這只是一場心靈的感冒,不需要有病恥感,這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不要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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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也有一條黑狗

沒關係,試着跟它和平相處

部分人對抑鬱症的偏見之一:這是富貴病,只有那些有錢人才會得,我們普通人連自怨自艾的時間都沒有。

其實,任何人,任何時候,都有可能被這條黑狗追上,一口咬住。看看他們

未成年人

子燁因抑鬱症在初三開始休學

大學生

蘇麒在大學期間確診重度抑鬱

醫生

爲孕產婦做心理疏導的醫生陳雪,自己在孕期也飽受抑鬱情緒的困擾。

老年人

兒子因抑鬱症輕生後,老袁也確診了抑鬱症。

工廠打工人

16歲就輟學到東莞打工的王向榮,背井離鄉、低學歷、年紀增長競爭力下降帶來的生活壓力致使她換上抑鬱症

可見,抑鬱症並不是有錢人的專屬。來看紀錄片裡提到的一組數據

流行病學的數據顯示,中國9到18歲的青少年,抑鬱症狀的檢出率近15%。

中國已有近1億心境障礙患者中,女性佔據6成以上。女性人羣的患病率高於男性。

在中國每年超過一千萬的新手媽媽中,孕產期抑鬱的發病率近15%。

按照世界衛生組織的數據,全球患者超過3.2億,嚴重抑鬱可能導致自殺,全球範圍內每年有近80萬人因此失去生命,根據專家預測到2030年,它有可能成爲全球第一位的疾病負擔。

看見了嗎,它可能發生在你我的身邊,可能就是你本人。這並不是在製造焦慮和恐慌,是希望大家都能正視黑狗的存在。我們如何對抗抑鬱,這或許是人類需要長期面對的一個課題。

除了醫學的治療方式,讓病人消除病恥感,讓大衆更瞭解抑鬱症,無疑對治療有莫大的幫助。

紀錄片中的乙凌曾是重度抑鬱患者,爲了讓更多人瞭解抑鬱症,他專程去醫院撿抑鬱症藥物的空盒,選在人最多的商場搭建了一個藥盒人。

兒子因抑鬱症去世的毛愛珍正在籌建抗抑鬱資訊平臺,她試圖打通醫院、患者、志願羣體之間的聯繫,做抑鬱症的普及是她失去兒子後努力生活的動力。

她在採訪中一直說,兒子最放心不下自己,希望她可以扮演好“毛愛珍”這個角色,現在的她做到了,兒子可以放心了

抑鬱症的終身患病率是7%,我們或許無法完全打敗那條黑狗,但可以嘗試和它共處。

關於怎麼治療、怎麼和抑鬱症患者相處,紀錄片也做出瞭解答。

抑鬱症的治療方式因人而異。

看精神專科醫生,是抑鬱症患者求救的第一步。藥物治療是最常見、也最有效的方式。

我自己是定期在看精神分析科,在醫生的指導下吃藥。一開始也會擔心藥物會有依賴性或副作用。但後來想想,生病了要吃藥,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一旦吃藥,非特殊情況不隨便斷藥,堅持按需複查。相信醫生的專業性,也要相信自己可以好起來。

不過根據醫學觀察,約30%的人對抑鬱症的藥物不敏感,需要結合多種治療方式,比如無抽搐電休克治療。

患者講述自己曾經接受無抽搐電休克治療的次數。

除了醫學方式的治療,給自己的生活找到目標也是一種自我療愈方式。有人加入線下互助社羣,有人喜歡上運動、跳舞、拍照,有人從事抑鬱症普及工作等等。只要是能讓自己投入、全神貫注(且不違法)的事情,都不妨一試。

試着把他們當普通人對待,信任並且陪伴他們。

還記得在高中教學樓後面的斜坡上,我跟Daddy說,我不想高考了,我學不下去了,提不起勁。邊說眼淚邊掉下來。Daddy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很平靜地說,實在不想讀我們就回家吧。

我猜,如果沒有Daddy這句話,可能當下我就崩潰了。

高三生鍾華跟我一樣“幸運”。在告訴媽媽自己得了抑鬱症後,母親故作冷靜地說:那就休學吧。這句話在很大程度上拯救了她。

蔓玫18歲時就確診重度抑鬱,所幸她和丈夫從大學就相識,一路相互扶持。作爲抑鬱症患者的家人,丈夫充分接納認可她所有的情緒、行徑,給予她所需要的一切陪伴。

莊超確診抑鬱症已經20年,他經歷過頻繁的輕生、治療、再復發。他曾以爲自己不會結婚,直到遇到了現在的妻子。在認識的第二天,他就坦白了自己的病情,正是這份坦誠讓兩個人走到了一起。

與抑鬱症抗爭多年,他已經不在意自己是否痊癒,反而學會了接納自己,通過傾聽愛人與自己內心的聲音,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當你從抑鬱症穿越之後,其實沒有所謂的患病和所謂的康復的,這就是生命的歷程。從抑鬱症走出來的也很多,但凡真正走出來的,不代表他們不吃藥,他們也用了各種方法,其實都是生命的改變......

但其實我想反問一句——人不得抑鬱,一定就會開心幸福嗎?”

面對抑鬱症患者,你可能做不了太多,但你的愛和陪伴對TA來說或許就是最大的幫助。

看這部紀錄片,算是我近期做過第二勇敢的事情。第一勇敢,是寫這篇推送。

之所以覺得難也要完成,是想跟你們說,抑鬱症患者也可以快樂,也可以有正常的生活。這只是一種心理上的病,跟身體上的病,並無差異。

記得裡面有位重度患者康復後,堅持邀請記者參加他的聚會,他是這樣說的:

“抑鬱症團體就永遠在抑制的狀態嗎?

不是的,我們完全可以釋放快樂的。”

紀錄片最後一集說到,目前有無數科研人員和醫護人員,在爲躁鬱症和抑鬱症的精準診斷和康復而努力,相信終有一天,陰霾散去,陽光普照。

一定會的。

最後,放一首我很喜歡、一直在我播放列表裡的歌——《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它在至暗時刻給過我很多力量,一起加油呀!

看完這篇你有更瞭解抑鬱症嗎?

你曾經經歷過情緒的困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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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字存

統籌: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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