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在大臣家避暑,家中妻女兒媳挨個被臨幸,大臣的應對令人叫絕

五代十國,是一個充滿着戰亂、陰謀和殺戮的時代,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皆朝不保夕。皇帝想保住龍椅,官員和將軍們想抱着項上人頭以及權勢,而百姓們只想有口飯吃。因此在五代,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早已蕩然無存,每個人都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活着”。

張全義,是五代時期的大將。在黃巢義軍所建立 的大齊政權、殘唐政權及後梁、後唐政權中都身居高位,他雖身處政治漩渦之中,卻能片葉不沾身,以富貴和高壽善終於家,簡直堪稱奇蹟。那麼張全義到底有什麼保身之道呢?

張全義出生於唐朝,家族世代都是老農民。二十歲時,張全義在縣裡擔任嗇夫,專門掌管訴訟和賦稅。由於縣官仗勢欺人,張全義一怒之下,參加了黃巢的軍隊。

之後,張全義隨黃巢南征北戰,立下了無數戰功,並和黃巢一起殺入長安,建立了大齊政權。但由於大將朱全忠(即後來的朱溫)的背叛,大齊政權最終歸於失敗。黃巢戰死後,張全義帶着家眷,投奔了河陽節度使諸侯爽。在招安前,諸葛爽和張全義曾經同爲齊軍大將,因此諸葛爽痛快地收留了他。

諸葛爽死後,他的部將們爲了爭奪節度使的位置,進行了激烈爭鬥。實際自中唐以來,這已經是藩鎮內部的常見戲碼。誰拳頭大,誰就能擔當節度使。最終,張全義與李罕之組成了同盟,擊走了諸葛爽的兒子———諸葛仲方。

事成之後,李罕之就任河陽節度使,而張全義則被授予河南尹之職,坐鎮於洛陽。一開始,李罕之與張全義還親如兄弟。但時間一長,兩人的矛盾就開始顯現。

張全義是個相當實在的人,從未忘過本。他生性勤儉,善於軍民,雖然幾 乎遍地盜寇,仍然重視農業,勸耕務農,因此, 其倉庫中堆滿了糧食,給養也就不成問題。然而李罕之呢?卻是個十足的強盜,除了搶掠殺人,他根本不懂如何治國理民。因此,李罕之的地盤經常出現斷糧的情形,甚至還不得不用人肉充作軍糧。

撫馭

爲了維持軍隊,李罕之經常向張全義假借布匹和軍糧。一開始,張全義還儘量滿足。但到了後來,李罕之卻越來越過分,只要張全義交付錢糧稍微慢了一點,就將張全義使者用鐐銬看押,進行野蠻的毒打。

對於李罕之的暴行,張全義的部將都十分憤慨。他們紛紛表示:“以後李罕之再來要糧食,我們不給他!”然而張全義卻故作窩囊地說:“怎麼能不給呢?”於是無論李罕之怎麼羞辱他,張全義仍“要錢給錢,要糧給糧”。

久而久之,李罕之便認爲,張全義就是個窩囊廢,甚至他直接對部下說:“張全義就是個鄉巴佬,有什麼值得害怕的?”這句羞辱傳到張全義耳朵裡,他也絲毫不生氣。

漸漸的,李罕之對張全義失去了警惕,於是他抽調全部兵馬,開始進攻晉州等地。誰知李罕之前腳剛走,張全義便發兵攻打河陽,瞬間攻克河陽三鎮,妻兒老小都成了張全義的俘虜。

李罕之不甘心失敗,於是他與河東節度使李克用組成聯盟,對張全義反戈一擊。在李克用兇悍的沙陀兵面前,張全義一再戰敗,被迫困守河陽城,糧食慢慢都吃盡了,城破只是時間問題。

因此,張全義不得不以妻兒作爲人質,向自己的老同事——遠在汴梁的朱全忠借兵。接到求援信後,朱全忠認爲這是一統中原的好機會。於是他派兵前往河陽,一舉擊潰了李克用的部隊,解開張全義的重圍。

擊潰李克用後,朱全忠成爲中原最大的軍閥。於是朱全忠加快了篡奪唐朝的步伐,最終他廢黜了唐昭宗,自立爲帝。而張全義則繼續領有河陽,同時加封魏王。

由於張全義曾兩次背叛主上,因此朱溫(朱全忠改名)對他極其不信任。面對朱溫的威逼和凌辱,張全義只能忍氣吞聲,夾着尾巴做人。對於朱溫的要求,張全義從來都有求必應。朱溫所要求的錢糧、布匹、鎧甲,張全義總能準時送達。

朱溫見實在抓不到張全義的把柄,於是他決定最後再試探一下。於是他以避暑之名,借住在張全義家。衆所周知,朱溫是一個連自己兒媳婦都能霸佔的色中餓鬼。在張全義家,朱溫在一個月內竟將張全義的妻子、兒媳、女兒全部淫盡。

面對如此的羞辱,張全義的兒子子張繼祚“憤恥不自勝”,抽出刀來,一定要幹掉朱溫。然而老謀深算的張全義卻按住兒子的刀柄:

最終,張全義以過人的隱忍,躲過了朱溫的猜忌。等朱溫一死,張全義立即露出本相。他與大梁宿敵——河東李存勖取得聯繫,暗中在樑朝內部搞破壞。在張全義的情報支援下,李存勖最終攻克汴梁,顛覆了樑朝。朱溫的子嗣幾乎被殺盡,張全義終於大仇得報。

李存勖稱帝后,張全義不顧老朽之身,進入洛陽拜見了皇帝。而李存勖則褒獎了張全義的功勞,並將之改封爲齊王。

公元926年,75歲的張全義病死於家中。他一生歷事三朝,以高官厚爵而善終,而他的隱忍,是其保全家族和富貴的關鍵。朱溫之所以逼淫張全義的女眷,就是爲了將他逼反,好除之而後快。但是張全義卻以驚人的忍功,硬是選擇壓住怒火。等朱溫死後,不僅報了仇,而且還向新朝交納了“投名狀”,真不愧是五代第一“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