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少年涉重大刑事案件警方懸賞10萬元 受害人爲其嬸嬸
(原標題:安徽亳州16歲少年涉重大刑事案件,警方懸賞10萬元)
16歲少年涉重大刑案在逃警方懸賞十萬,受害人爲其嬸嬸(來源:澎湃新聞)
8月27日,安徽亳州公安發懸賞通報,25日譙城區魏崗鎮轄區發生重大刑事案件,村民王凱(2004年出生)有重大作案嫌疑,警方懸賞10萬。一名警官表示案件在偵辦。據亳州廣電28日報道:受害人系其嬸嬸,村民對其印象不錯,王凱早已不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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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個孩子,到湖口縣竟然沒了,我好難過啊。”李大娘癱靠在椅背上,淚水順着佈滿皺紋的臉頰滑落,滴在孫子楊文鵬的照片上。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此刻,只有她最懂。
2019年6月24日凌晨,某美髮店學徒工楊文鵬因涉嫌聚衆鬥毆罪,被江西湖口縣公安局刑事拘留,羈押在湖口縣看守所,7月30日被批捕。 9月2日,楊文鵬突然“間斷噁心、嘔吐4天,暈厥1天”,被送往九江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治療。9月14日,楊文鵬的父親楊恆紅才接到雙鍾派出所民警蘭青的電話,稱孩子正在ICU病房搶救。10月17日,楊文鵬死亡,南昌大學司法醫學鑑定研究所出具的司法鑑定意見書上顯示:楊文鵬符合患化膿性腦炎導致昏迷等表現,最終多臟器功能衰竭而死亡。
昔日活蹦亂跳的楊文鵬轉眼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化膿性腦炎的死因更是讓楊恆紅一家產生疑惑,17歲的楊文鵬在湖口縣看守所羈押期間,究竟經歷了什麼。
懵懂少年聚衆鬥毆被刑拘
17歲的楊文鵬是江西省南昌市進賢縣人,2018年7月份他從江西省中等職業學校鐵道運輸管理專業畢業後,前往南昌地鐵公司實習。工作中,楊文鵬結識了李先進,兩人很快成爲好友。
2019年3月份,李先進離開了南昌地鐵,跟着開美髮店的遠房表叔李東來到九江市湖口縣,做起了學徒工。楊文鵬多次提出要求,想去湖口找李先進一起做美髮,家人經不住嘮叨,勉強同意。
6月20日,楊文鵬的父親開車送兒子到進賢高鐵站,一路上還在做勸阻工作,“我說他個子又高,身體又胖,根本就不適合做美髮。”但楊文鵬執意上了開往湖口的列車。只是倆人都不知道,這一別,竟成了父子倆的永別。
6月23日晚上10點多,楊文鵬和美髮店的其他3名學徒工一起去吃宵夜。飯後,蘭虎、周沖和楊文鵬3人騎摩托車經過石鐘山大道時,遇見了3名當地的年輕人。雙方發生口角後開始相互辱罵追打。楊文鵬等人抓住對方落單的沈振,要求其他2名逃跑的年輕人回來道歉。電話中,雙方約好在法院旁的周佰戶路口見面。
美髮店老闆李東回憶,楊文鵬3人怕吃虧,回到宿舍叫李先進幫忙。6月24日零點左右,雙方手持短棍、鐵鍬、扳手、磚頭在約定地點鬥毆。
李東說,他凌晨2點接到侄子李先進的電話後,立刻趕往湖口縣中醫院,當時雙方參與打架的人都被湖口縣公安局雙鍾派出所民警控制。經司法鑑定,對方的劉昊天輕傷二級,蘭虎、周衝、李先進和楊文鵬四人爲輕微傷。
2019年6月24日晚23時,楊文鵬因涉嫌聚衆鬥毆罪被湖口縣公安局刑事拘留,一名公安局裡內部人士曾拍下楊文鵬等人被送往湖口縣看守所前的照片。當時楊文鵬上身赤裸,神情正常,民警給其戴上背銬後送上警車。
同年7月30日,經湖口縣人民檢察院批准,對涉嫌聚衆鬥毆罪的楊文鵬執行逮捕,羈押在湖口縣看守所。
“失蹤”的楊文鵬 刑拘十餘天后家人才知道
楊文鵬從小都是由奶奶李大娘帶大。爲了不讓奶奶擔心,楊文鵬幾乎每天都要給奶奶微信視頻報平安。但從2019年6月24日起,李大娘就再也沒接到孫子的視頻。
李大娘告訴大象新聞記者,從6月25日開始,她多次聯繫楊文鵬,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她便問兒子楊恆紅。一家人輪流撥打孩子的電話,都聯繫不到人,“他的電話能打通,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我們一天都要打好多遍。”
楊文鵬8歲時,楊恆紅和其生母熊有紅辦理了離婚手續,熊有紅也同樣聯繫不上楊文鵬。沒過兩天,楊文鵬的手機徹底關機了。楊恆紅當時判斷,孩子很有可能被傳銷組織控制,“當時真的沒多想,傳銷組織無非就是要錢,也不會有事情的,我們都在等孩子要錢的電話。”
楊恆紅一家等了十多天,楊文鵬依然杳無音訊。2019年7月4日,楊恆紅來到進賢縣公安局民和鎮派出所報案,當地民警輸入楊文鵬的身份證號後,查詢到孩子已經被湖口縣公安局刑事拘留。
2019年7月5日,楊恆紅找到了湖口縣公安局雙鍾派出所,民警蘭青遞交給他一份湖口縣公安局的拘留通知書,這份寫給監護人熊有紅的通知書上顯示:2019年6月24日23時,楊文鵬因涉嫌聚衆鬥毆罪被刑事拘留,現羈押在湖口縣看守所。
楊恆紅告訴記者,民警蘭青解釋稱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楊文鵬家屬的聯繫方式,沒能及時通知到家屬。他們曾通過郵遞,將拘留通知書寄往楊文鵬的戶口所在地,因無人接收,郵件又退回到辦案單位。民警告訴楊恆紅說楊文鵬沒犯多大事,最多住幾個月就能回家了,楊恆紅就沒有在意,“我想着就當是給兒子一個教訓,讓他知道社會的殘酷,對他也是種教育。”
楊恆紅和律師在梳理湖口縣公安局的詢問筆錄時,發現筆錄第6頁有這樣的記錄:楊文鵬說“手機裡有我媽媽熊有紅電話”,筆錄中記錄了民警已通過電話通知其家屬,但未說明到底是誰通知的。
大象新聞記者從楊文鵬生母熊有紅處得知,她的手機號已經用了十幾年,從未接到過湖口縣公安局辦案民警打來的電話,“我要知道孩子被抓走了,我們肯定會來找孩子。”熊有紅說,孩子戶口所在地,其外公一直都住在那裡,也從未收到湖口縣公安局郵寄的拘留通知書。根據《刑事訴訟法》第八十五條規定,公安機關拘留人的時候,必須出示拘留證。 拘留後,應當立即將被拘留人送看守所羈押,至遲不得超過二十四小時。除無法通知或者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動犯罪通知可能有礙偵查的情形以外,應當在拘留後二十四小時以內,通知被拘留人的家屬。有礙偵查的情形消失以後,應當立即通知被拘留人的家屬。而本案的楊文鵬家屬在十多天後,才收到刑事拘留通知書,明顯是違背法律規定的。
噩耗傳來 楊文鵬在ICU搶救
2019年9月5日,楊恆紅接到一個自稱是湖口縣公安局民警打來的電話,稱楊文鵬在看守所生病,正在九江市第一人民醫院接受治療,讓他送些錢和衣物。由於楊恆紅在外地接工程,便委託母親李大娘前往醫院,遞交了衣物後,李大娘提出想見孫子一面,但被拒絕了。李大娘從醫生處打聽到,楊文鵬一直髮燒,狀態不好。
回家後的幾天裡,李大娘一直惴惴不安。2019年9月9日下午,她再次來到了九江市第一人民醫院,這次她還是沒能見到孫子。她站在病房樓下,邊哭邊喊楊文鵬的名字,“你要是能聽見奶奶的聲音,你就答應奶奶吧,求求你們了。”緊接着她聽見病房裡傳出“啊,啊”的兩聲呼喊,“聲音很像是我孫子的,聽見他聲音我稍微放心了點,旁邊一個護士勸我,讓我趕緊回家。”
2019年9月14日下午5點,楊恆紅再次接到湖口縣公安局雙鍾派出所民警蘭青的電話,說楊文鵬病危了,要他立即趕到九江市第一人民醫院簽字。當晚,楊恆紅一家人趕到醫院後,看到楊文鵬正在ICU病房搶救,已經重度昏迷。醫生說,孩子生還的希望很渺茫,搶救成活率不足百分之十。
2019年9月16日,湖口縣公安局以楊文鵬“患有嚴重疾病,生活不能自理“爲由,決定對楊文鵬採取取保候審,但楊恆紅一家卻拒絕簽字。
2019年9月25日,主治醫生宣佈噩耗,楊文鵬已腦死亡。10月17日中午12時58分,楊文鵬臨牀死亡。
九江市第一人民醫院死亡記錄顯示,2019年9月2日17時10分,楊文鵬因“間斷噁心、嘔吐4天,暈厥1天”入院。門診擬“嘔吐待查低鉀血癥”收入監管病房。楊文鵬直接死亡原因:休克,主要死亡原因:1.中樞性感染2.膿毒症休克3.多臟器功能障礙綜合徵4.重度貧血5.肺部感染6.電解質紊亂(低鉀血癥、高鈉血癥)。
楊文鵬死因,家屬存疑
楊文鵬死後,李大娘發現他後腦有拳頭大一塊都是軟的。大象新聞記者瞭解到,2019年6月24日,湖口石鍾司法鑑定中心對楊文鵬進行體格檢查,發現其頭頂部偏右側頭皮軟組織見一大小爲4.0cm x 3.0cm的頭皮下血腫等其他皮外傷,認定楊文鵬損傷程度構成輕微傷。
楊恆紅一家很是疑惑,楊文鵬臨死前在南昌地鐵實習,身體健康,爲何會在看守所發病,最終在醫院死亡。爲了弄清孩子的死因,楊恆紅提出對楊文鵬進行屍檢。南昌大學司法醫學鑑定研究所出具的《司法鑑定意見書》中顯示,根據屍檢所見,結合臨牀病歷資料、影像學資料、看守所監控錄像等分析,可排除楊文鵬左顳枕葉腦出血(血腫機化)系因頭面部外傷所致。
最終,《司法鑑定意見書》給出的鑑定意見爲:楊文鵬符合患化膿性腦炎導致昏迷等表現,後期因腦動靜脈血管畸形破裂出血,引起左顳枕葉腦出血加重病情,因昏迷長期臥牀併發小葉性肺炎等多臟器感染,最終多臟器功能衰竭而死亡。
楊恆紅提出質疑,楊文鵬的腦炎是如何得來的,爲何會在看守所突然犯病?
家屬調查楊文鵬的死因
2020年6月5日,湖口縣政法委、縣公安局、縣檢察院、縣信訪局四方共同會見了楊文鵬家屬及進賢縣法律援助中心律師,並向其提供了楊文鵬審訊筆錄、部分看守所錄像等材料。
湖口縣看守所提供了2019年8月14日到9月2日總共15天的監控錄像。楊恆紅髮現,楊文鵬在這15天裡,每天凌晨2點到5點起牀站在監室值班,早上開始一個人拖地,同監室內還關押着20多位成年人。
因公安局告知監控涉密,不能對外公開,楊恆紅用筆記下了兒子最後一次在看守所發病時的情形,2019年9月2日8時23分,楊文鵬昏倒,8時48分管教到場,經值班監管醫生檢查幾分鐘後,由同監室2名室友扶回監室,楊文鵬坐在小凳子上,一人坐了58分鐘後繼續擦地。10時58分,楊文鵬被管教帶出監室。
“孩子暈倒20分鐘,醫生纔過來檢查了幾分鐘,孩子在監室坐在凳子上,神情很痛苦,休息完後又接着起來擦地。”楊恆紅提出質疑,如果能把楊文鵬及時送往醫院治療,可能就不會要了孩子的命。
8月24日上午,大象新聞記者隨楊恆紅一起來到湖口縣看守所,想要了解楊文鵬在看守所的情況,一名帶班領導稱,只有所長清楚這裡面的事情,但所長外出學習,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回來,又以看守所還未解除疫情爲由,拒絕了記者的採訪。
8月24日下午1時多,大象新聞記者和楊恆紅見到了湖口縣公安局法制大隊李主任,他建議楊恆紅早日將孩子火化,“公安局可以適當的提供關愛資金,但還是建議走司法途徑,法院判了之後會有個法律文書在這裡,公安局該給你賠償多少就給你多少。”
李主任說,楊文鵬的事情發生後,湖口縣檢察院成立了由檢察長任組長,其他黨組成員及各部門負責人爲成員的案件處置領導小組。大象新聞記者從案件處置領導小組一名成員處瞭解到,他們已經對看守所的羈押、管理情況進行排查,查閱案卷,對公安機關偵查活動展開調查,調查結果顯示:在對楊文鵬進行刑事偵查期間,偵查人員沒有刑訊逼供的行爲;看守所內沒有相關人員對其進行傷害、虐待的行爲;看守所內工作人員沒有玩忽職守的現象存在。
楊恆紅對湖口縣檢察院的調查結果並不認同,“第一,我看了其中一段審訊時的監控錄像,詢問我家孩子時,並沒有通知監護人到場,也沒有其他人在場,只有2名民警和我家孩子3個人;第二,看守所提供的監控顯示,我家孩子17歲還未成年,就和20多名成年人同時關在一個監室;第三,9月2日我家孩子暈倒後,爲何沒有第一時間送往醫院進行檢查和救治。”
針對楊恆紅提出的異議,律師付建表示,對於未成年人犯罪案件,進行訊問時,應該有其法定代理人到場,只有在無法通知的情況下才可以是其他成年親屬或者學校、單位、居住地基層組織或者未成年人保護組織的代表到場。沒有通知家屬的情況下,就進行訊問,程序明顯有問題。同時,楊文鵬身患疾病暈倒後,看守所作爲監管人,根據法律的規定,有義務對收押的人員進行送醫院救治。在明知其暈倒在地後,不予救治,則涉嫌構成不作爲犯罪。另外,根據《未成年人保護法》的規定,對羈押、服刑的未成年人,應當與成年人分別關押。而本案並沒有將成年人與未成年人分開關押,程序亦是違法的。
(文中李先進、李東、周衝、沈振均爲化名)
據7月22日“CCTV熱線12”消息,2019年4月19日,江蘇省張家港市一名叫成然的16歲的少年,在15歲的韓某授意下,和兩個未滿16歲的同夥毆打、非法拘禁一名14歲少女長達50多小時,涉嫌非法拘禁罪。而案發時,這名少年的父母居然一直沒有聯繫過他。
這50個小時是週五傍晚到週日晚上,不滿17歲的孩子一直沒有回家,父母卻不聞不問,這是一個怎樣的家庭?
日前,這對失職的父母被檢察院責令接受“強制親職教育”。
少年離家3日未歸
父母不聞不問
2019年4月19日,一名叫成然的16歲的少年,在15歲的韓某授意下,和兩個未滿16歲的同夥毆打、非法拘禁一名14歲少女長達50多小時,涉嫌非法拘禁罪。今年3月23日,案件移送至張家港市檢察院審查起訴。
這50個小時是週五傍晚到週日晚上,不滿17歲的孩子一直沒有回家,父母卻不聞不問,這是一個怎樣的家庭?
4月23日,張家港市檢察院對成然作出附條件不起訴決定,同時責令其父母接受爲期一年的“強制親職教育”,並向張家港市家庭教育服務中心發出《親職教育輔導委託函》。
江蘇省張家港市人民檢察院檢察官盛敏表示,“強制親職教育”是指國家強制要求涉罪未成年人或未成年被害人的父母接受專業的教育指導,其目的不僅在於提升父母教養子女的技巧與能力,更在於督促父母切實履行其監護教育職責。
檢察官從成然的父母那裡瞭解到,成然是一個從小就因學習成績差而非常自卑的孩子,中考成績一塌糊塗,上了一所技能培訓學校,交上不良朋友後開始抽菸、喝酒、夜不歸宿,他的父母卻不聞不問。
在向張家港市家庭教育服務中心發出的《親職教育輔導委託函》中,寫着責令這對父母接受親職教育輔導的理由——“對成然長期留宿賓館、不回家居住、交友不慎,抽菸喝酒等缺乏有力監管,導致成然實施犯罪行爲。”
張家港市家庭教育服務中心老師朱冬梅,也參加了4月23日的不起訴和訓誡。聽承辦檢察官盛敏介紹了相關案情和社會調查情況,溝通了這個家庭存在的問題,擬定了初步的親職教育方案。
“強制親職教育”
讓不合格父母“回爐再造”
央廣評論員張彬表示,“強制親職教育”系國家公權力強制介入干預家庭監護的一種方式。在現實生活中,由於自身素質的原因、社會的原因,以及傳統觀念等束縛,有些父母不懂得怎麼教育自己的孩子,甚至有父母遺棄孩子的極端現象,嚴重侵害未成年人權益;還有的父母對孩子疏於管教,導致未成年人最終走上歧途,所以,對於不稱職的父母進行“強制親職教育”勢在必行。
從社會意義上來講,“強制親職教育”不僅提升父母的監護責任,提高他們教育子女方面的專業化程度,更重要是一種法治意義上的提醒和棒喝。將家庭教育納入法治層面,可以更好地維護未成年人合法權益,引導父母科學理性教育孩子,甚至可以對父母進行強制監督,意義深遠。
14歲少女被4名少年毆打、拘禁超50小時,更令人氣憤的是...(來源: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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