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爺引文批政府帶頭不實攻詰 妻打破沉默迴應「哭了」
生活中心/綜合報導
臺大校長當選人管中閔1月初選上,卻陸續被爆有利益揭露、論文引用、赴陸違法兼職等問題,遲遲無法上任,教育部更將組「跨部會諮詢專案小組」調查他在對岸的學務活動。對此,他在7日早上透過臉書,並引用學生林珈慧文章「我與管中閔老師的因緣_做爲一個學生的證言」發聲,內容提到國家政府帶頭進行不實的攻詰,哪還有一絲的公理、正義、大學之精神。管中閔的妻子隨後也留言表示,自己是流着淚閱讀完她的文章,感謝學生在這麼艱難的時刻,願意花時間寫出對管爺最真實的評論,「我多麼希望,能有更多的同學如妳一般,寫出這些年來與老師相處的點滴,讓社會大衆知道,管中閔是個怎樣愛學生愛家愛國的好老師!」(更新時間:1518)
管中閔臉書引用全文:
其實我從臺大畢業16年了,除了ㄧ次研討會場合與老師匆匆打過一次照面外,我沒有再見過中閔老師。但這輩子從小到大受教的老師無數,管中閔老師絕對是影響我最深遠的老師。不是因爲他在學術上斐然的成就,也不是因爲他後來成爲中研院院士或擔任國發會主委。而是他,一個對上課學生無任何義務的大學教授,卻對什麼都沒有的年輕學子如我付出真誠的關懷,分享成長的挫折,提點人生的堅持。
那是1997年秋天臺大經濟系大二開學的一個悶熱午後,步入先選好的熱門統計學教室已找不到座位,厭倦總是擠着上百人的無感學習,決定冒險轉去另一班新開的統計學看看。悄悄走進去,偌大的教室只有五、六位小貓學生,我看到一位穿着厚重西裝的年輕老師正在黑板前揮汗如雨地講課,那就是我對中閔老師的第一印象,究竟是什麼內容早已忘記,我只記得下課時我立刻拿選課單請老師簽名加選。那一年,管老師在臺大經濟系開的第一堂統計學課程,只有六、七個學生選課,何其有幸我是其中一員。如果坐着時光機回到那一年,我會在那個19歲的我旁邊開心的大叫:「妳知道妳特別選的老師是未來中研院院士耶,妳被院士教到了耶!」。這種慧眼識英雄的感覺,真是比中樂透還開心。
但當時,管中閔老師什麼title都沒有。他上統計學,我們沒買過任何教科書,他都上他自己寫的英文講義,他自己對統計學要教給入門學生的邏輯、體系與見解。相對於龐雜的統計學方法,他用原創的講義用自成一格環環相扣的架構教我們,在那時候是非常非常與衆不同的。老師在當時就對原創非常重視,他常在課堂上鼓勵我們,縱然是碩士論文一定要嘗試在理論上提出創見,即使只有一點點,不要再寫一篇用臺灣的data跑別人所提的模型出來的結果充數。後來我的碩士論文口試結束後,口試委員陳昭南院士問我要不要來念博士。那一刻起我發現上開管式哲學非常有效,這麼多年過去,這個態度已深入我的DNA中。
老師那一年教我們,也算是私塾的編制了,所以他當年的青春血淚成長史,我們有幸是首映場的聽衆。而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描述那時候在美國做研究到清晨要回家,積雪卡住他的車門,冰天凍地裡他還要努力地剷雪才能回家。另外還有他提到拿到美國大學終身聘的第二天,二話不說就決定回臺灣。在我當時聽來覺得不可思議,這麼辛苦做研究好不容易拿到終身聘又是比臺灣高好幾倍的薪水,竟然選擇回臺灣,這老師有沒有點經濟理性啊!但同時對我又是很有共鳴的,那種拼勁,那種超越經濟價值的熱誠。
近年來管老師成了社會公衆人物,他也講了好多當年的事,但有一件事他從未講過,就是他對家人的愛。有一次老師講到,他現在最疼愛的就是他的女兒,如果以後有人敢追求他的女兒,他一定要跟那個人打一架。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常常想到,到底那一架打了沒?統計學課程一年很快就結束了,但我與管老師的因緣仍然繼續着。大四我準備研究所甄試,拜託老師寫推薦函,老師一口答應,什麼資料都沒跟我要,也沒叫我擬草稿,就幫我寫好推薦函。我什麼身家背景也沒有,他的推薦函幫助我。他的研究室的門永遠是開着的,我是見證者之一。不但如此,碩二那年,埋首論文研究之餘,找到中研院有個打打字的打工機會,剛好可以賺點生活費。過不久時任中研院經濟所所長的老師竟然發了一封email給我:「我不知道妳有打工的需要﹐妳當初應該先來找我或者至少問我一下。 妳實在太見外了。 」這些事過了二十年了點點滴滴我都記在心上,老師就是這麼幽默、真誠、熱情,對家人如此,對學生更是如此,不論何時何地都準備行俠仗義拔刀相助!而且不論他的title是否已經愈來愈大,他對學生這一份愛心,「真啊!」。
後來,2013年底老師擔任經建會主委風雨之際,我發了email給老師表達我的支持:「存心俯仰天地無愧,足矣!」老師親自回信:「即使知道非常困難,還是想有些改變。如果實在改變不成,也只好放棄。」又後來2015年初,老師辭任國發會主委,我又發信支持老師:「我也是獅子座的,深知獅子座的人要放下他心血大業,是要下多大的決心。人生的故事沒有the end,只有to be continued... 共勉之!!」老師仍然親自回信:「未來我還會有很多事可做,而且在民間,說不定可做的事情更多。」去年底,看到管老師參加臺大校長遴選的宣言,我再次發了email支持老師:「對學生、社會、國家的這一份熱情未曾消減,永遠訴諸理性,不搞政治操作,永遠不會被打倒。您的這份堅持,永遠是指引我心方向的阿拉丁神燈!」再次收到老師的回信:「我很認真面對這次的競爭,這也是我離開政府公職後,唯一還能激發我熱情的工作。但是以現在政治和社會氛圍,我想我當選機率很低,我只能盡力而已。」後來中閔老師在今年1月5日獲選,我回信恭禧:「老師,You did it! 淪爲遊樂園的臺灣大學有救了!」
但從那一天開始,我完全沒預期到,爲何對管中閔老師不實的攻詰一波波發動,而且竟然是由國家政府帶頭行惡。我不解,爲何砲口竟是對着一個光明磊落的院士級優秀學者、人師之表率?這有任何一絲公理、正義、大學之精神嗎?翻開中外歷史,一言以蔽之,不就是奸臣小人對所有仁人志士的迫害史嗎!冒着未來也會被迫害的風險(其實也不用多慮,臺灣的人才不斷在出走),身爲臺灣人的基本良知,身爲臺大人的基本尊嚴,我能做的,就是在老師風雨飄搖、人人喊曾參殺人時刻,公開地,用一個學生的經歷,來充份支持與證明,迴歸大學傳道授業立國立人的精神與本質,臺灣大學遴選委員會(也是唯一有法定資格與權限的遴選校長之實體),的確獨立且正確地做出決定。此一決定即有其立即的實體效力,不會因爲教育部違法怠於聘任程序而動搖!
最後,請所有臺灣人放下仇恨放下偏見放下所有的分別,管中閔老師2007年2月「世界遺忘臺灣 臺灣遺忘世界」一文,讓我們深切的自省,我們要帶領檯灣走去哪個方向?
「世界遺忘臺灣與臺灣遺忘世界,兩者其實相互關聯。當世界忽視臺灣,我們對這個世界就越來越覺得陌生,於是選擇逃避。中國大陸的打壓固然是造成世界遺忘臺灣的主因,但我們是否坦然面對過問題的徵結,然後尋求解決的方式?若我們自己都不曾窮盡一切努力去扭轉趨勢,世界自然會繼續遺忘臺灣,臺灣也將“日蹙國百里”,最終退縮到無人聞問的角落。 我們耽於內鬥久矣,因此看不見世界各地政經勢力的消長與它們之間的合縱連橫,也看不清自己地位的變化。世界或許忽視了臺灣,然而臺灣不能沒有世界。所以我們不能再自甘鎖國,而必須更務實的面對海峽兩岸的關係,與亞洲各國的關係,乃至與世界其他地區的關係。在追求臺灣總利益最大的目標之下,唯有放下虛妄的意識型態包袱,知所取捨,臺灣纔可能有更寬廣的未來。 讓臺灣能夠重新迎向世界,讓世界不致遺忘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