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子們的“卡夫卡式”困境
《天才槍手》
過去三年，海外留學的人數快速增長。留學目的地從英美加澳等熱門延展到馬來西亞、新加坡、香港等亞太地區。中學階段參加海外遊學、交換項目的學生也在增多。
每個人都在卡夫卡式的生活中生活。很多留學生身上也瀰漫着對於異國他鄉的陌生感、異己感、莫名的恐懼感，那些謎一般不確定的威脅、面對晦暗不清的前景時的無助感無往不在。超過40%的留學生正在遭遇學業困境，成績差、掛科、學術不端，甚至面臨畢不了業的難題。
權威不可抗拒、障礙不可克服、孤獨不可忍受、真理不可尋求。從與精英掛鉤的“海歸”到自我調侃式的“留子”，某種程度上反映了留學生羣體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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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是國內一所重點高中的優秀畢業生，憑藉成績和競賽表現，獲得了倫敦大學學院信息科學專業的錄取通知書。拿到Offer那天，李瑤激動得徹夜難眠。
到達倫敦後，李瑤感受到了巨大的文化衝擊和語言障礙。在實際交流中，她發現自己很難完全理解教授的授課內容。學校每週都有繁重的課程安排，課程內容不僅複雜難懂，而且評估方式也很多樣，包括期末考試、小組作業、論文寫作、項目報告等。
每晚都熬夜學習，但李瑤還是跟不上進度。每週的課程量比她在高中時一個月的課程量還要重。第一個學期的期中考試，李瑤掛了兩門核心課程。父母從國內打來電話詢問學習情況，她卻不敢告訴家人實情。
根據英國高等教育統計局的數據，在一些英國大學中，掛科率可以高達30%。李瑤不僅要面對學術上的壓力，還要面對語言和文化上的挑戰。她覺得自己像是在異國他鄉掙扎求生，不再是那個自信滿滿的學霸，而是一個失敗的學生。
夏卓杉就讀於俄羅斯音樂學院。新學期的興奮感很快被繁重的學習任務所取代。最讓她崩潰的是老師濃重的口音和快速的語速，以及大量的專業術語。大部分課程中，夏卓杉感到自己只能勉強理解一部分內容。更讓她難以適應的是需要寫的論文數量之多。
論文的內容十分龐雜，包括音樂的啓蒙教育、民族樂器與西洋樂器的差異、中西方音樂的融合等。這些研究不僅需要大量的文獻蒐集和整理，還要求有獨到的創新見解。面對這樣的挑戰，夏卓杉頻繁給家人、朋友哭訴，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事實上，語言障礙是國際學生面臨的主要挑戰之一。約有60%的國際學生在學術寫作中遇到嚴重的語言困難，約有70%的國際學生在完成學術論文時感到壓力山大。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學術要求和寫作風格差異巨大，許多國際學生在適應這些新要求時感到困惑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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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就讀於加拿大滑鐵盧大學的電子和計算機工程專業。在大一剛進入校園時，李一選擇了一些看似簡單的課程，其中包括一門名爲CO602的數學課。然而，實際上的課程內容與她的預期大相徑庭。教授佈置的題目需要幾頁紙的詳細證明，而且評分嚴格。
由於剛剛入學，李一對新同學還不太熟悉，幾乎沒有機會與人討論。更糟糕的是，第一個作業佔總成績的15%，她只得了30分。由於不熟悉題目，即使公佈瞭解答，她也難以理解解題過程。這段時間，李一對掛科的恐懼讓她生活得戰戰兢兢，多次到學校合作的心理諮詢機構尋求幫助。
根據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發佈的一份針對留學生羣體的調查統計報告，47%的博士生和37%的碩士生都有一定的抑鬱症狀；本科生中，每10個人就有一個有嚴重的抑鬱傾向。心理學平臺KnowYourself曾經做過一次留學生心理健康問卷調查，結果顯示，留學生產生負面情緒或心理困擾的原因前三項分別爲學業、社交和人際關係以及語言障礙。
儘管心理諮詢的費用由留學生醫療保險全額報銷，但心看醫生並不能直接解決學業問題。幾個月後，李一發現自己仍然難以掌握這門課程的內容。在李一看來，“選錯課程可能會讓整個學期都充滿痛苦，一旦掛科，不僅浪費時間和金錢，還可能經歷留學的至暗時刻。”
Amy去年秋季入讀新加坡國立大學。剛上一個學期，她就接到母親的電話，得知家裡破產了。春季學期的學費一直未繳納，Amy也無法參加選課。雖然家人安慰她說會盡快湊齊錢，但幾個月過去了，仍未見進展。
家庭突遭變故，學業無法維繫，Amy在滯留學校的幾個月裡，患上了嚴重的雙相情感障礙。父母早已無暇顧及，還告訴她家裡的房產被凍結，短期之內不能再爲她提供經濟支持，僅能爲她買回國的機票。最終，Amy向學校申請了休學一年，選擇回家療養。
自2023年以來，社交媒體平臺小紅書上帶有#留學資金斷供標籤的帖子已經累積了超過458萬次的瀏覽量。越來越多的留學生因家庭經濟危機陷入困境，不得已暫停或結束留學生涯。據教育諮詢公司數據，2022年至2024年，約10%的留學生因資金不足而改變了留學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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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智勄就讀於美國紐約大學公共關係和企業傳播專業。期末考試後，他意外收到了學術委員會發來的一封指控郵件，指控他抄襲，並要求他在一週內提交詳細的解釋和證明材料，否則將面臨嚴重的處罰，包括課程失敗或退學。
回顧寫論文的過程，柳智勄發現自己確實引用了一些資料，但未完全按照學校規定的格式進行標註。他原以爲這只是個小錯誤，沒想到學校對此極爲嚴肅，直接認定他存在學術不端行爲。
在得知此事後，柳智勄迅速聯繫了同校的師姐，師姐推薦了一個專門處理留學申訴的律師團隊。這個團隊在24小時內幫助Noah蒐集申訴信息、整理證據、梳理時間軸，並反覆修改文書。最終，他們寫下了詳細的解釋和反思，成功爭取到了補考的機會。這次申訴成功，讓路覓教育這些提供留學申訴服務的機構開始進入柳智勄及身邊留學生們的視線。
根據2023年9月25日美國全國學生學歷認證中心發佈的報告《讀完大學》顯示，中國留學生在美國的本科退學率高達25%。另據賓夕法尼亞州教育諮詢公司發佈的《2023留美中國學生現狀白皮書》，在美國被勸退的中國學生中有七成是本科生，過半學生在全美排名前50的學校就讀，而被勸退的前兩個原因分別是學術成績不誠實和學習成績不佳。
美國雪城大學社會學教授馬穎毅的著作《雄心勃勃與憂心忡忡：中國大學生在美國高等教育中的成功與掙扎》中將中國留學生的狀態描述爲“志向和焦慮並存”，突顯了他們在追求學術成就的同時所承受的巨大壓力。
隨着互聯網的發展和全球化的普及，留學專業的選擇變得更加多元化和個性化。路覓教育（Lumist）作爲專注於留學生的課業輔導和成績提升的專業機構，提供全方位的國際教育服務。其產品涵蓋了全學科穩分輔導課程、同步輔導課程、論文寫作輔導、學前預修輔導、留學申訴等一系列服務，全面支持留學生的學習與發展。
路覓教育的CEO牛雨薇表示，新的留學目的地正在不斷形成。過去，留學生主要集中在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和加拿大等熱門國家，但現在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地區開始吸引中國學生，比如馬來西亞、新加坡、香港等亞太地區，甚至包括一些冷門小衆的國家和城市。同時，留學市場還呈現出低齡化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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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學生和家庭而言，留學不僅是一項高額的教育投資，也是一項全新的挑戰。對教育機構來說，儘管留學後市場需求火爆，但在爭奪用戶和提升品牌認知度的“市場圍獵”中，競爭也異常激烈。
2023年末開始，留學圈內涌現出一批“留學評測”類的社交媒體矩陣。他們通過個人IP或機構賬號發佈留學信息，吸引用戶關注。這些矩陣通常通過“揭露行業內幕”“十大留學中介對比測評”“曝光黑中介”和“無良機構VS良心機構”等內容吸引用戶，並通過私信邀請用戶入羣，以此積累精準用戶。
這些社交媒體矩陣利用手中的用戶流量與留學機構進行談判，賺取高額佣金。如果留學機構拒絕合作，他們的品牌名稱就會被列入黑名單，並分發給大量用戶。迫於流量壓力，一些留學機構不得不花錢買平安。
有留學從業者分享，這波操作並不新鮮，和十多年前的搜索引擎競價排名如出一轍。基本的玩法就是，跟合作機構搶品牌詞流量，再賣資源給機構賺取佣金。普通用戶往往被捲入“信息繭房”，難以做出正確決策，最終人財兩失。
“一定要打破信息壁壘，把決策權還給學生和家庭。”路覓教育團隊一直試圖在平衡教育與商業的關係，也一直在思索如何將真實、客觀的信息、真正好的產品服務傳遞到每個用戶手上。在留學生所面對的學術環境複雜程度與學術壓力是之前的數倍的今天，如何能夠讓遍佈在各個國家、各個學校、各個專業當中的留學生獲得令他們滿意的學業成績，應該是放置於商業化之上的留後輔導行業的服務宗旨。
路覓教育一直堅持通過定製化的輔導方案，儘可能地幫助每一位留學生獲得好成績，幫助他們在自己的領域有所建樹。除此之外，路覓教育也一直致力於公益普及活動。他們邀請學長學姐、行業導師和留學生羣體分享信息，內容涵蓋校內資訊、學業發展、求職百科、申請規劃和人際溝通等各個方面。多年來，通過舉辦超過200場公益活動，路覓教育影響並幫助了7萬名留學生。
爲了更好地支持留學生，路覓教育建立了一整套完善的產品體系。具體包括：進入大學前，路覓爲高三學生提供海外大學必修課預習班，幫助他們順利銜接高中和大學課程，快速適應即將到來的大學生活。新學期開始前，提供一對一預習課程和海外選課指導，幫助學生爲新學期做好準備。學期中，提供一對一穩分輔導、同步輔導和考前輔導等熱門課程，確保學生在學業上持續獲得支持。學期後，路覓還提供特殊情況申訴、學術不端申訴、掛科申訴、撤課申訴、退學申訴等服務，幫助學生解決因特殊情況引發的學業問題，保障他們在海外的學習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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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學生獲得名校Offer的案例不勝枚舉，但越來越多的學生在入學後卻面臨無法順利畢業的困境。牛雨薇介紹，超過40%的留學生正遭遇學業挑戰，包括成績不佳、掛科和學術不端。部分名校的學生甚至不得不從University轉到College，以獲得一張大學畢業證。
“最大的壓力往往來自家庭，無法順利畢業或轉校被視爲一種羞恥。很多留學生雖然面臨畢業困難，但爲了給父母一個交代，他們選擇硬撐，而這種硬撐往往會導致更糟糕的結果。”在牛雨薇看來，信息壁壘和認知偏差是造成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中國學生了解如何用高分獲得名校Offer，卻往往不瞭解留學後可能面臨的挑戰以及應對策略。
就讀於美國Top30名校的Simon，在高中時期成績非常優秀。而進入大學後嚴重不適應，因爲個性偏內向，在社交和表達方面能力弱，在注重團隊協作和溝通技巧的北美課堂裡，他的GPA一度降至0.93。
Simon的母親求助於路覓教育。路覓團隊爲Simon制定了量身定製的課程計劃，並安排了導師進行個別輔導，同時也充當了家庭與學校之間的情感聯絡角色。經過系統的支持和指導，Simon逐漸適應了大學生活，並在大三時取得了GPA 3.4的優異成績。現在的Simon已經完全適應了美國的留學生活，精神狀態和學業表現都有了顯著改善。
作爲路覓教育的CEO，牛雨薇和團隊成員都有留學經歷，他們深知除了適應大學課堂，獨立性和社交能力是中國留學生的一大短板。
在一份留學生抽樣問卷中，38.26%的中國留學生認爲，海外生活的最大困難是社交。路覓的數據調查顯示，只有不到20%的留學生能夠在社交活動中真正破圈，克服語言和人際交往的障礙。“留學後，留學生常遇到一些基本問題，比如馬桶堵了不知如何處理，感到手足無措。另一個常見問題是如何交朋友，看到一些外國同學能夠輕鬆融入社交圈，卻不知從何開始。”
面對學習和生活上的挑戰，許多留學生更傾向於向可信賴的學長學姐尋求實用經驗，而非與父母溝通。路覓團隊不僅提供學術輔導，還擔任社會情感導師，幫助學生和家庭學會有效溝通。路覓最受歡迎的社交課之一是《如何高情商地和室友相處》。當中國留學生被分配到一個包含美國人、英國人、印度人、韓國人、墨西哥人的八人宿舍時，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學長學姐的趣事分享幫助新生更快適應多文化的生活環境。
“提供留學後服務，不是學生一個人默默努力就可以實現目標，而是需要一羣人的共同努力。通過團隊的效能支撐他的海外求生生涯，才能確保結果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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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覓的團隊成員中，60%以上是曾經的留學生，他們對留學生的需求和痛點感同身受，能夠以第一視角理解、陪伴並幫助每一名留學生。
根據路覓研究所2022年同步輔導年度調研報告顯示，全學期同步輔導已覆蓋全球至少150所高校，約25,000門課程。課程涵蓋了經濟、金融、會計、數學、統計、計算機科學、生命科學、工程、文學與藝術等多個領域，輔導對象包括本科生、研究生及博士生。
除了個性化服務，學業上的全流程把控也是關鍵。每個學期開始前，路覓會爲學生提前做好選課規劃，進行精準的計算和預估，以降低掛科的概率。課程開始後，導師會根據所選課程爲學生梳理知識圖譜，提供系統化的學習方案，幫助學生更好地複習和吸收知識。
路覓團隊達成了一個共識：沉下心來，幫助每一個留學生真正成長和適應，而不是急功近利。從大一下學期到大三，路覓陪伴學生掌握自主學習的方法，盡力探索真正的興趣，享受學習的樂趣。大三開始，路覓的規劃師根據學生的個性化需求，推薦求職和申請研究生的路徑。“時間會證明一切，時間也會給出答案，我們能做的就是成爲時間的朋友。”
牛雨薇認爲，關於自我意義和價值的探索是一個永恆的主題。“除了追求那些量化的成績，海外大學實際上是讓個體去認識自己，不斷思考：我到底真正喜歡的是什麼？”
董珊珊本科就讀於南開大學經濟學專業。在本科期間，她參加了一個月的英國夏校，被倫敦濃厚的戲劇氛圍深深吸引。於是，她決定全力申請倫敦音樂戲劇藝術學院，重讀本科。儘管家人最初堅決反對，但經過多次溝通後，他們最終妥協，支持了她的決定。
“這樣的例子在國內很少見，人們更習慣從就業角度進行規劃，而非關注個人興趣和愛好。”牛雨薇說，真正的素質教育應鼓勵個體向內探索，允許多元化、創造力和真實自我。正如路覓（LUMIST）的名字源自拉丁語“生命之光”，寓意成爲照亮個人前進道路的燈光。
重建留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是關鍵。留學後的產品核心在於提升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和學習效率。無論是面對考試還是生活挑戰，最終都需要學生獨自應對。教育機構的目標是幫助他們建立面對挑戰的勇氣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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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的環境中學習、生活和創造並非易事。牛雨薇認爲，留學生必須具備“不畏難”的精神。“生活中存在許多不公平和不平等，年輕人難免會遇到難以承受、想要逃避的時刻。但更重要的是面對和解決這些問題。只有不斷錘鍊自己的能力，才能突破自身的限制，真正變得強大。”
前幾年網課盛行時，代寫代考一度在留學生中非常流行，這導致了嚴重的後果。也存在一些留學生因爲使用AI工具代寫被判爲作弊，主要原因在於中國學生習慣依賴“柺杖”，且缺乏評估風險的能力，常帶着僥倖心理想着“用一點點，應該沒關係吧”。然而，在留學生的日常生活中，僥倖心理幾乎沒有立足之地。
路覓教育的穩分和同步輔導產品目前貢獻了70%的營收，剩餘的30%來自申訴類服務。申訴案件的增加表明了掛科和學術不端問題的上升趨勢。
在牛雨薇看來，工具只是助手，永遠無法替代人的努力。每一項成果都需要通過百分之百的努力才能實現理想的結果。在利用AI工具進行技術賦能時，必須考慮其背後的誠信風險和道德問題。“我們擁有海外持證律師團隊，能夠幫助那些被誤判的學生進行申訴。同時，我們也致力於普及法律知識，幫助留學生規避類似風險，在海外學習和生活期間通過法律手段保障自己的權利。”
在留學生活躍的社交媒體上，路覓教育成爲近三年來被“安利”最多的留學教育品牌之一。截至2024年5月，路覓公司及其集團在全球範圍內擁有近5000名員工，建立起以全球排名前50高校導師爲核心的教研體系，學術課程累積服務超過760,000人次，爲超過全球350所高校的留學生提供教育服務，服務範圍不僅包含英國、美國、澳洲及加拿大等留學大國，也包含荷蘭、瑞典、丹麥等小衆國家，囊括全球主要英語留學目的地。
提及原因，牛雨薇說：“沒有人會責怪一株草長得不好，我們應該考慮它生長的土壤是否肥沃。同樣，一次掛科或失誤不能代表一個學生的全部，我們要做的是提供良好的土壤、光、空氣和水，讓他們的成長自然而然地發生。”
（本文圖片由路覓教育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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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芥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