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話》孫中山是不是客家人──未酬邦國中興之45（朱偉嶽）

上圖：1912年5月，孫中山回到故鄉廣東中山縣翠亨村，在故居前與家人合影。下圖：2003年11月15日，幾位遊客在廣東省中山市翠亨村的孫中山先生故居前留影。（新華社）

以前的課本上，有介紹說孫中山（公元1866-1925，同治5-民14）少年時，愛傾聽天國遺民述說太平天國的故事，對少年孫中山造成影響；考諸孫氏清同治5年（公元1866）之出生時間，較太平天國在清同治3年（公元1864）覆亡僅晚2年，其說應屬可信。

孫中山幼年時聽天國遺民講太平天國的故事，天國遺民說的是什麼話呢？當然不會是現代的國語（普通話），我推測很可能是客家話。一因孫中山家族，據羅香林教授的考證，系來自廣東客屬紫金縣，雖然羅教授的考證很多學者質疑，但據客屬名將薛嶽說，他就和孫中山講過客家話，這起碼說明孫中山會說或起碼能聽懂客家話。

應知客家人多居住在窮困山區或濱海惡地，所以客家話是一種沒多大用處的弱勢語言，在孫中山沒出名之前，好好的去學客家話幹啥？他本來就會客家話，外出香港、檀香山等地求學、謀生、革命，纔要學習所接觸到的優勢語言如廣府白話、英語及國語（普通話）。

太平天國中很多客家人，香山縣翠亨村附近亦多客屬村莊，故太平天國的遺民在翠亨村附近生存下來的機率較大，遺民說故事自亦以說客家話爲較大可能；或這太平天國遺民，根本就是香山縣翠亨村附近的鄉民。

爲什麼要提這事呢？因客家人是華夏五胡亂華以後逃難難民的後代，逃難前不論多輝煌，幾代以後都成爲經濟能力上的弱勢族羣，外出謀生或參加革命，可能性就增多了。國內大多數人也不知道客家人是何來歷，據先父浩懷公笑稱，民國初年上海一些報章雜誌中提到「客家」這名詞時，還在客家兩字的邊傍加上〝犭〞，其意是這羣人肯定是半開化野民；但上海等地，早已有不少客屬梅州一帶學子在該地求學或工作，乃紛紛向報社雜誌抗議乃止雲。

孫中山是不是客家人會引起學者們的爭論，或對客家人來歷較生疏有關。大家應知道文天祥，文天祥是現在的江西吉安人，該地是客家人多的區域，故文天祥抗元，最初就以客家區廣東之梅州、福建之龍巖、爲招募基地，文天祥帶領着客家兵團反攻江西，大敗元軍，收復贛州、吉州等14縣，後不敵元軍主力而失敗。

文天祥的第22世孫女文七妹，又名文素勤，是毛澤東、毛澤民與毛澤覃的母親。朱德、鄧小平都自稱是廣東、江西移民四川的客家人；葉劍英、李光耀是廣東梅州市梅縣、大埔的客家，都是較貧瘠山區的客家人氏後裔。孫中山家族在翠亨村亦屬海濱，爲較不良於耕種之地，才聚集了後到的客族人聚居，故該地區家庭一般都較窮困，孫家不能例外。若說孫中山的家庭，是一個較接近於共產黨同志們所說的無產階級，或很靠譜。

（作者爲前中科院第二所資深研究員）

【未完待續，朱偉嶽專欄每週日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