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一現的她終於又火了,這次復出直接美成國寶級?

今年國慶檔電影,出雙女導演了?

春晚火了的舞劇《只此青綠》同班底打造的同名電影,當把視角轉向幕後,羊看到兩位並肩而立的女性編導名字——周莉亞、韓真。

舞劇粉稱她們爲“舞壇雙子星”,看戰績,去年舞劇市場TOP5她們獨佔TOP3,分別是《永不消逝的電波》《詠春》《只此青綠》,果然取外號沒有取錯的。

韓周兩人被舞壇稱爲紫微星,只要她們署名的作品,每一部都兼得頂級舞美與大衆熱門。

舞臺上極致的中式美學似乎是一切成功的原點。

2024年,她們走出國門,帶《詠春》在倫敦巡演也大獲成功,這一刻美學跨越了文化壁壘。

在舞劇市場與美學的角力之中,女性編導韓真、周莉亞華麗登頂。從現象級火爆春晚,到如今電影國慶公映,對打趙麗穎、陳凱歌,是時候認識這兩位了不起的創作者了。

讓山水畫動起來

重現古典審美巔峰

寶子們還記得當年春晚被《只此青綠》這個舞蹈刷屏的驚豔嗎?

紀錄片《國家寶藏》第一季第一期壓軸的國寶古典山水畫,原來也可以做成舞蹈。

這一次,這出舞劇還被拍成了電影。

爲什麼要將舞劇拍成電影?除了希望舞蹈被更多觀衆看到,韓周兩人的想法還很浪漫:

「在銀幕上記錄這批演員永遠年輕的身影,就像希孟的故事被流傳下來那樣。」

讓我們和作品同頻,一卷無名,一畫千年。

我們一般說高級感,會讓人聯想到憂鬱的模特。

但中國古典美的表達方式更豐富。

導演韓真是傳統文化的狂熱愛好者,在她們的鏡頭中,老祖宗的三白妝,青綠古典顏色與當今服飾碰撞。

雨天,屋檐,宋代簪花少男少女,刻在DNA裡的治癒時刻。

山水畫,層巒疊嶂與一息留白,通過舞蹈再現出來,典雅又靈動。

羊認同網友評價,這是一種審美靶向狙擊,就是不懂舞蹈也能直觀感到美。我們的某種想象被托住了,那些我們讀唐詩宋詞時腦海中浮現的畫面,隱約在眼前。

而韓周傳統舞劇中的姐姐們,她們內外的美也都被放大到了極致。

青綠,一個有着象徵色彩的角色,她串起了“舞繪”《千里江山圖》跨越古今的故事。

這是很難在其他影視作品中見到的複雜女性形象,非母性、色相,而是神性、超然物外。

有一個鏡頭青綠需要演出隱忍中帶着溫存,拍了好多遍,她們希望體現青綠“從人至神”的差異:

「青綠的眼淚是不能掉下來的,如果她真的從眼睛裡流出一滴淚的話,她就會變成具象的人了。」

羊一下子想到了徐克《青蛇》電影中敢愛敢恨的小青,她的一滴淚正是從妖到人的轉變。

在《只此青綠》中,舞臺上一束冷光照下,青綠在舞臺中現身。清冷美麗,有着如夢似幻的氛圍。

導演巧妙地設計了她的存在,在她的腦海裡,這個畫面就像是「封存千年的一幅畫卷慢慢被我們打開,她身上那些蘊含已久的畫卷碎片慢慢剝落。」

青綠不僅是一位宋代的女性,更是千年的意象符號。她即文化,文化即她,是有形的抽象唯美,與廣闊無涯的韻味。

2020年春晚《永不消逝的電波》驚鴻一瞥的全旗袍舞,簡直是美神降臨。

板凳、蒲扇、旗袍、弄堂,在煙火氣中的清晨中慢慢甦醒,像夢一樣美好。

主舞是參加過“浪姐”的首席朱潔靜

東方女性對革命勝利的信念和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就這樣展現出來:

極慢和極快之間,動與靜,剛剛好。富有詩意的畫面中,漁家女俏皮中帶着典雅,那麼樂觀、柔韌。

羊還不認識雙子星時,就被B站2023跨年晚會的《詠春》硬控整場。

在韓周的舞臺上,女性的力量之美在一招一式、行雲流水的動作中。

用舞講武,詠春拳、太極拳、八卦掌、螳螂拳等一一出現。

而姐姐們打出八卦掌,像宮二般又美又颯,至柔至剛的張力,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

靈感來自王家衛《一代宗師》

從青綠到漁家女,再到武林的“宮二”們,在很多作品裡,她們是不被聚焦的「客體」。

但是,在韓真和周莉亞的視角之下,她們有着不被束縛的力量。

背後的雙女導演

更是令人驚豔的雙子星

現實中的周莉亞和韓真,成名史如同中女的雙強合併。

她們是北京舞蹈學院的導師,也是舞者、編劇、導演。周莉亞更擅長舞美,韓真更擅長故事,一文一舞,組成了北舞「合夥人」有自己的雙人創作機制。

圖源:COSMO

像這種把靜態的繪畫轉變成沒有一句臺詞僅憑肢體表達劇情的舞劇,能將故事清楚地講好,很考驗導演的火候。

以同樣是舞蹈劇的《永不消逝的電波》爲例,故事橫跨12年,講述了地下工作者李俠與紡織廠女工何蘭芬的潛伏生涯,它像是半命題作文,自帶錯綜複雜的任務和劇情。

在舞美上,她們安排了三層26條軌道,通過光束色溫對空間和時間進行區隔;在故事上,她們用電影化敘事,插敘、倒敘、以小見大。

最後呈現出來的舞臺效果沉靜而有力,觀衆也能全身心沉浸。

在導演周莉亞看來,做舞劇就像寫散文,執導者需完成使命,形散魂不散。

想做出自己心中細膩生動的故事,最終要表達的,都是人性 。

圖源:時尚芭莎

從舞劇到電影轉型,她們會掰開細節,習慣性地審視鏡頭語言。

作爲一個創作者,將熱情投射到作品上,專注於工作。

比如舞臺上有一場“望月”,它其實發生在多個空間,舞臺表演時,通過一張桌子,構成了一種三個角色同臺的時空並存,但電影不行,不能全黑的空間裡只有一張桌子。

怎麼辦呢?由虛到實,重新去構思鏡頭。類似的問題很多,她們選擇自我提升,讓劇組攝影成爲自己的新老師。

必要時,也會親自上場示範動作。

但凡看過她們的舞劇,都會發現,兩位女編導對傳統文化深深的熱愛與自豪。

無論是書法、繪畫、電影,還是武術,都融進了她們的創作之中。

而《青綠》的故事本身就是一場與文化的邂逅。一位現代文物研究員穿越千年,目睹北宋畫家希孟與無數勞動者,歷盡千辛萬苦創作出傳世名畫《千里江山圖》。

還有故事呈現出的五位工藝人,織絹人,磨石人,篆刻人,制墨人,制筆人…

他們同樣值得讚美。

背後所代表的五千年文明的真摯情感,纔是目的地座標。

「有的人說看到釣魚翁一扔那個魚竿,眼淚刷就下來了。」

圖源:Gianlorenzo

作爲民族文化的現代編譯者,類似周莉亞和韓真們的故事還有很多。

化身美麗的孔雀之靈的楊麗萍,訴說關於傣族自然、生命與愛的故事。

她說自己是生命的旁觀者,「我來到這世上,就是爲了看一棵樹怎麼生長,河水怎麼流,白雲怎麼飄,甘露怎麼凝結」。

德國現代舞第一夫人皮娜·鮑什,將非洲民族《春之祭》與現代舞蹈融合,創造出一種全新的舞蹈語言,在柔情與暴力之間的永恆搖擺。

她喜歡在編舞前,問舞者,愛怎麼跳?痛苦呢?讓他們即興創作,再靜靜觀察拾掇創作碎片。

她想要展現周圍的世界:「這不是一門藝術。它關乎生活,因此關乎爲生活尋找一種語言」。

當「她」編導開始創作,用熱愛去重新解譯文化脈絡,以細膩女性視角去重建敘事,她們造夢的方式,從來都不是某一次的幸運,而是每一步都算數的能力與洞察。

最後,希望心懷夢想的女性,都能找到熱愛的領域,去造一個自己審美之下的烏托邦世界,將自己眼中的美好,更長遠的傳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