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中套,男子下跪求複合節省好幾萬,完事又分手,售樓小姐被套路

男子朱一強以前在工廠上班,雖然有五險一金,但工廠管理實在嚴格,簡直就是反人性的。

生產過程中執行“五不要”,不等待、不尋找、不轉身、不走動、不使用吊車。

簡單說就是每時每刻要你創造產值,一秒也不能浪費。

即便上廁所也是需要請假的,超過10分鐘,班長的電話就來了。

而且每天每人產出定量,如果完不成,那你就不能下班了,要講出一個子醜寅卯。

如果你說設備或產品出問題了。

馬上就有反問,你在出問題這段時間做了什麼,誰讓你做的,是否得到授權。

一旦你說是自行安排的。

問題又來了:“你有什麼權利自行安排自己的工作。你爲什麼不舉手不報告……”

朱一強越幹越悲催,問公司領導,管理不是以人爲本嗎?

公司領導告訴他:你對以人爲本的觀念理解錯了。

以人爲本的意思是我們對公司想保留的人以人爲本;對公司不想保留的人,是反人性管理,逼迫他們離開。

朱一強再也忍不住了,在工廠、製造業上班,太沒尊嚴了,人生一大快事的拉屎都無法自由實現。

於是他一氣之下乾脆辭職,出來後暢玩了半個月,囊中羞澀不得不跑網約車。

自此,雲裡去,風裡來,帶着一身的塵埃,心也傷,情也冷,淚也幹。

看過冷漠的眼神,愛過一生無緣的人,才知天地黃昏,有誰在乎我……

朱一強還算一個善於總結的人,畢竟沒想法的人是不會辭職的。

很快他發現夜班網約車補助高,交通順暢不堵車,而且到了凌晨0點後,交通違章拍照會停止工作。

雖然晚上人流量遠沒有白天多,但沒有擁堵造成的無效時間浪費,加快了通行速度,收入反而是不減反增。

而且最大好處是工作時間短。朱一強於是選擇每天白天睡覺,晚上開工。美其名曰,不與百花爭春,差異性競爭。

這天,朱一強手機提示,在成都火車東站有訂單,而且目的地是穿城而去,好單啊。

朱一強立刻施展一陽指,猛戳手機應答按鈕拿下訂單。

到達指定位置,朱一強看到乘客是一位單身女性,纖細的腰肢,戴着一對號稱人間“兇”器的銅錘,包裹在一件黑色連衣外套之下。

朱一強眼綠綠地等待看清女子外貌,希望不是背影殺手。

結果看到女子容顏時,朱一強眼睛都不會眨了。世界就這麼小,居然接到了前女友啊。

朱一強心裡默唸:我是忍者神龜,我隱身了,你看不見我。

女子上車後不久,似乎接到電話,摸出手機來開始侃大山:“對啊,剛從東莞回來,纔到。”

“節後不準備去了,那邊雖然工資高,但一個人背井離鄉,尤其是節假日,寂寞沙漠冷啊。”

“是啊,自此上次和強子分手以後就沒有再找了。”

“唉,哪有那麼多合適。走過歲月我才發現世界多不完美,只怪自己以前太理想化了,對人對物都應該學會妥協、相互成全和扶持的。”

“其實以前也沒什麼矛盾,大家都沒有原則性錯誤,只是年輕氣盛,有點雞毛蒜皮的矛盾誰也不低頭。現在明白了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也攢了一筆錢,回來準備開個美容店,現在是女人和小孩的錢好賺。如果不行再去打工,不想走了。”

“希望今年找到另一半,年底結婚,明年生小孩,我也老大不小了。出去一個人我還鑽研了廚藝,現在可燒的一手好菜。算得上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臨近目的地,女子結束了電話。車子裡是尷尬的沉默。

朱一強加快了車速,只想快點送瘟神。

終於到達目的地,女子沒有下車,朱一強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催促,雖然他又接了一單。

女子開口幽幽道:“一上車我就認出你了。剛纔我也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全部是說給你聽的。你現在有什麼想對我說嗎?”

沉默還是沉默。

女子一聲嘆息,心想看來朱一強已經找到另一半了,一次錯過那就是一生。

女子不再留戀,開門下車,轉身過去的那一瞬間漫天嗚咽……雨紛飛,飛到天空裡是我的眼淚。淚已墜,墜到黑夜裡是我的思念。

朱一強等女子遠去後這才悠悠點上一支菸,長舒一口氣:“哼,和我玩套路,想省掉那90多塊的車費,我就不上當。”

看看,這就是憑實力單身,活該你跑一輩子網約車。

一年後的2023年,朱一強這麼多年起早摸黑,攢下了一筆錢,看到房價今年低迷,決定抄底買套房,實現人生小目標。

朱一強來到售樓處,很快便有銷售人員上來接待,向他介紹各類房型。

這個樓盤朱一強早已仔細瞭解過,這次來沒打算浪費時間,準備下手,一二三就買單。

已經選好樓層,正要說“快到碗裡來”,忽然耳邊是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像那夢裡嗚咽中的小河。

他猛地一扭頭,看到的是一個女銷售正在向客戶講解。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女銷售這時也向這邊側身……那看似滿不在乎轉過身的,是風乾淚眼後蕭瑟的影子。

多麼熟悉的側臉,竟然是前女友。

朱一強這會不怕有套路了,輕聲喊出前女友的名字,那名銷售聽到後,帶着疑惑轉過頭來。

朱一強看到她的全貌,真是前女友,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這次沒有車費的利益紛爭,他激動地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再次喊了一聲前女友的名字。

女孩也認出了朱一強,兩人不約而同的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朱一強說:“我來購房。”純粹廢話,到售樓部不是爲了買房難道是跑來偷燈泡嗎?

朱一強立刻請求前女友爲他介紹。

前女友說:“投資還是自住?幾個住人?”

朱一強說:“自住,一個人。”

前女友介紹完畢,朱一強不問長生問鬼神,沒對,他可沒有這麼文韜武略,他是不問房子問姻緣:“你結婚了嗎?”

前女友回來後,在家裡人的安排下,相過幾次親,始終沒有找到那種感覺,還是一直單身的狀態。

朱一強不再猶豫,當即下跪對前女友說:“我倆複合吧。”

前女友說:“那次你爲什麼拒絕我?”

朱一強哪敢說那90多塊車費的事,故作矜持地說:“我怕你只是心血來潮,看見我才臨時起意準備留下來。我不想你爲我改變自己的人生。現在不一樣了,你是真的留下來了。”

前女友再也忍不住,激動地掩面而泣,彷彿她單身這麼多年就是爲了等待這一刻。

“我願意”。她堅定地說。

朱一強和女友在售樓處緊緊相擁,售樓處的工作人員及在場顧客紛紛爲他們鼓掌慶賀和祝福。

朱一強說:“我去交錢。”女友說:“等一等,我給你申請最低折扣。”

朱一強心裡樂開了花,我就是衝着這一點來的。

朱一強成功拿到內部價,一下就節省了好幾萬。

前兩天遇到朱一強,喝酒打麻將,玩到半夜三更回家,中途沒有查崗。

我忍不住問他,原來買完房子不久,他又恢復了單身。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