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 成熟不被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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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崇尚曠懷達觀,有人堅持思深憂遠,三十而立,水到渠成,人會做出自己的選擇。楊洋選擇做“真實的自己”,不必去強調“成熟”,反倒獲得一種鬆弛、自如的狀態。拍攝時,常見他保持挺拔的體態,在鏡頭的注視下他也可以無拘無束,平躺在一把椅子上,又可以舒展、愜意。

“人若不能控制身心,便不能控制靈魂。”按林語堂先生這說法,我們先要學的正是控制這副身心。

又是一年的生日,楊洋仍在劇組中度過,戲照常要拍要演。

恰巧,那晚導演安排了“挺大”(用楊洋的說法)一場戲,劇組成員幾乎都在。楊洋很久沒感受過如此熱鬧的生日場面了。雖說年年相似,卻又有不同,這是他邁過三十歲的頭一年,我們都知道那個詞:“三十而立。”邁過這個界限標石,人類基因中的什麼東西好似定時發送出信號,傳遞給肌肉、血液、神經,遊遍全身,直抵大腦,無法抗拒地產生一些思維,做出一些決定,得到一些感悟——楊洋又會如何體會這一年呢,究竟是隨着成熟,越來越堅定地保持自我,抑或是越來越寬容,懂得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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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會覺得自己越來越成熟,後來發現,沒必要去強調自己是否成熟,做真實的自己就好。正如二十歲的我喜歡錶演、愛玩遊戲、保持真實;現在的我,依舊是這樣。”

沒接工作的時間裡,楊洋會樂意陪在爸爸媽媽的身邊。“我從十一二歲開始就不待在爸媽身邊了,現在一年也見不了幾次。我希望把這些時間都彌補回來,看着爸媽一年一年的變化,多點時間陪伴他們。”去年受訪時,楊洋表示,想帶着爸爸媽媽度過一個“自駕、安靜、不用考慮工作”的悠長假期,可惜今年日程表依舊排滿,一部戲無縫銜接下一部,願望始終未能實現。這似乎成了楊洋的小小遺憾:“可能要等到電視劇殺青以後,再看有沒有機會——大理,我很想帶爸媽一起去,希望放假的時間能和他們一起在那裡待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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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這些年來,和父母的關係一直沒有發生特別大的變化。”在爸媽面前,楊洋便是小孩,無論幾歲都是如此。“如果去旅行,我就都聽爸媽的安排。我的意見?不重要。”語氣中充滿理所應當。

用心付出過的,都是代表作

休息期間,某次楊洋經過客廳,見爸爸媽媽又將他演的《全職高手》翻出來看,隨口道:“你們都看多少遍了!”

“好看啊,過癮!”這是爸媽對於《全職高手》最直接、不掩飾的讚賞。今年4月後,他們一定又多了選擇,比如《特戰榮耀》。多少觀衆給這部劇“整破防了”,開播便是緝毒作戰的高能場面,既展現出戰士驍勇迅猛的一面,也將“戰場”的艱險慘烈撕開一角。作爲主角,楊洋在拍攝的過程中成爲“戰士”,親身經歷爆破戲、搏鬥戲。作爲父母,當然知道孩子在拍攝過程中所面臨的挑戰。“擔心肯定也有,但父母總是那種默默地關心,他們也生怕自己的擔心成爲某種負擔。我儘量讓自己少受傷,保護好自己,其實對他們來說,這是最大的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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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目睹楊洋在表演上的執着、投入、正面強攻,以及快速成長。楊洋曾表示:“如果是滿意的作品,我是會享受看自己的戲的。”這次,燕破嶽逐漸從單打獨鬥成長學會和隊友默契配合。“大場面的演習,還有幾場情緒戲——我都喜歡。”若真要楊洋評價自己,他又立刻出於本能地謙虛起來:“很難對自己評價,只能說我盡全力去做了。”

戲裡,楊洋飾演的燕破嶽是“兵王”,楊洋也經過了“軍藝”的歷練,很多特質點滴滲透進他的骨骼:“其實從上學開始,我的人生就是‘自己在要求自己’,不太需要別人來督促。”這次拍戲,突然有了一種重溫學校生活的感覺。“劇組對我們的要求很高,大家向着真正的特戰隊員看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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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戰榮耀》拍攝於2019年,2022年才千呼萬喚始出來,這中間雖隔了三年,但那漫長的九個月的拍攝,劇組提前對演員進行特訓,摸爬滾打、刀尖搏命,這些記憶和體驗刻在楊洋身上:“那對我是很重要的一個時期,大半年時間,大家生活在一起,就像真正的戰友一樣。殺青時,我有種退伍的感覺——真的覺得自己永遠都是部隊的一分子,我確實是軍人出身!”

很多人認爲《特戰榮耀》重塑了“硬漢”楊洋的形象,甚至可以算作是楊洋的代表作,楊洋的評價體系略有不同:“每部作品都是我的代表作。不管是《特戰榮耀》還是《你是我的榮耀》,包括其他的戲,比如《全職高手》——對我而言,只要我自己認真出演、用心付出了,都是我的代表作。”

恰好楊洋將兩部“榮耀”擺在一起。常聽演員“抱怨”,演愛情戲有時比打戲還要“辛苦”,楊洋還有古裝劇《且試天下》,愛情戲和武打戲兼而有之。楊洋曾提及,拍攝《你是我的榮耀》時,他覺得自己演感情戲比過去“得心應手”了些,緊接着拍攝的《且試天下》是否更爲嫺熟呢?

“兩部戲的人物類型不太一樣——於途的感情觀是很成熟、考慮很多,所以我需要把他的成熟表現出來;豐蘭息身上更多的是責任與付出的抉擇。”對楊洋來說,愛情戲和打戲演起來難度不分上下。“我覺得一樣辛苦,感情表演的投入和體力的投入都很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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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大家的想象,就好

楊洋說過,不覺得自己是“天賦型演員”。他又會如何揣摩角色、理解角色呢?他屬於“感受型”。“理解角色、靠近角色、成爲角色,與角色共情,可能是我的表演法則。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就是一遍一遍地研讀劇本,討論角色的心理過程。”

楊洋揣着一些質樸無華的道理,其中一條是下苦功纔有結果。這份與自己從未間斷的較勁,大約是從學舞蹈時就開始了。楊洋不輕易提及吃過的苦頭,這點也很傳統,秉承着拿得出手的、上得了臺的都是已經打磨得完美無瑕的。觀衆只需欣賞其光鮮奪目的一面即可,背後故事無須多言。練百遍千回,都是自己幕後下足功夫,若幕前沒做好,誰也不必拿背後的難和苦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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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洋知道“男人是要吃點苦的”。他骨子裡的舉重若輕體現了出來:“如果說打戲很苦,那整個劇組主創也都一起苦了——是這樣,年齡小的時候,真的會覺得吃苦讓人成長,覺得自己也吃過什麼樣的苦,但是,隨着這幾年的成長,包括見的人和事兒也越來越多,會覺得比起很多人好像自己也沒吃什麼特別大的苦。”

《特戰榮耀》後,楊洋收穫了一批男粉,另一邊,《且試天下》繼續令女粉感到心滿意足。楊洋在溫潤如玉的君子和堅韌果斷的漢子間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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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會認爲,人需要成熟,現在反倒覺得,保持自我就好,沒必要刻意去做什麼讓自己顯得成熟。我特別理解很多男生看《特戰榮耀》的時候會熱血沸騰,因爲男人心裡真的住着一個特種兵的夢;《且試天下》中的豐蘭息,是大家希望的古裝君子的模樣。其實,符合了大家心目中想象中的這個角色,就好。”與此同時,楊洋足夠冷靜和剋制。“我知道,人無論做得多用心也總會有人不滿意的,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判定標準,我會知道哪些地方做得好,哪些地方做得不好——這心態確實是磨練出來的,無愧於自己就好。”

這段日子,楊洋在寧波拍戲,他已在劇組駐紮幾個月。這是楊洋的習慣,只要進組,就願留在組裡,唯有如此,才能時刻跟角色待在一起:“我飾演了一名消防員,體驗了消防員的生活和他們的工作狀態,真的非常非常心疼他們。大家相處得很快樂,消防員跟特戰隊員其實有一點像,他們住在一起,有集體的宿舍,平時一起出任務,這種革命情感很珍貴。我們的相處也像消防隊員之間的那種和兄弟的相處。”

我們知道,除了拍戲之外,楊洋鮮少將自己的生活展現於人前,一旦被問及,他會推說:“我記住的都是很快樂的事情,我不太記那些難過的或不好的回憶。一般生活的部分我當然也有,只是我沒有分享而已。”幸運的是,粉絲依舊在綜藝中捕捉到少年心不減的楊洋。這些年,有很多事未變,他“玩”起來依舊赤誠、活潑、生動,被稱爲軍藝“笑草”接班人。他也會看這些綜藝,同樣覺得有趣:“《青春環遊記3》裡就是我真實的、私下的樣子,我不可能永遠是電視劇裡面的角色的形象。沒錯,我也是綜藝裡的樣子。”

前陣子,一部《瞬息全宇宙》給所有人提供了天馬行空的想象空間:假如生命每一個“岔路口”都會多出一重人生可能性,另一個“你”將在平行宇宙中擁有迥然不同的人生。都知道,楊洋原本一心想跳舞,機緣巧合,步入演員的行業,此刻,請楊洋來想象一下:假使不是被拉去演戲,繼續當着一名舞蹈演員,他正過着什麼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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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做一個舞蹈演員的楊洋應該也是一個很優秀的舞蹈演員。在上學的時候,我很熱愛舞蹈,我知道自己會爲此付出全部精力和心血。現在的他可能就在排練新的舞蹈劇目,過着非常豐富的生活,每天需要用舞蹈的肢體動作在舞臺上爲大家傳遞快樂和哀愁。”

將人生視作一齣戲,無論在哪一個平行宇宙,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我們常說“主角光環”,也常常會被那道光環點燃、鼓舞。在楊洋的心中大概是這樣理解的:

“所謂的‘主角光環’應該是說,劇情從他的視角切入,因此,大家看見他擁有‘主角光環’。在生活中,我們也會遇到很多優秀的人,這些人如果出現在電視劇裡,大家就會覺得他擁有‘主角光環’,但他之所以優秀一定因爲他付出了很多東西。”

楊洋的工作日程緊湊,雜誌拍攝必須爭分奪秒:他前一晚參加活動,當天的拍攝結束後,立刻返回片場繼續拍戲。每個人都擁有生活,作爲“養生男孩”一枚,楊洋的生活哲學是這樣的:

你覺得現階段達到百分之多少,或者說,有什麼是期望達到卻還未達到的?

我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期望,就是工作的時候好好工作,休息的時候好好休息,所謂的達到百分之多少,在我看來有點虛了,能腳踏實地過好每一天是最重要的。

你算是養生型的人嗎?有什麼特別的養生方法?你最關注哪些方面?

我算。我本來不知道我算養生型,但認識我的每一個人都會說“你挺養生啊”,我才知道“哦,原來我算養生的”。其實都是生活小細節,喝溫水、少吃辣、晚上泡腳……我就是關注身體健康,每年體檢都要關注下身體的變化。

之前你說“男生要吃苦”,吃苦會和“養生”矛盾嗎?

不矛盾。體力和精神力上需要抗壓,但養生是一種好的生活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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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的壓力很大,你的解壓方式是什麼?

解壓方面我其實沒有特別的發言權,因爲我還是一直覺得需要把壓力轉化爲動力,有些事情,尤其是面對工作的時候,有一定的壓力對自己的進步是有好處的。當然,這種想法不適用於所有人,所以在解壓方面我就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方法。

常說,痛苦根源於執念,你曾有過什麼執念並放下的故事嗎?

我上學的時候會對跳舞有執念,但現在回憶起來也不覺得是痛苦的根源。但如果所謂的執念是指對於名利或者是思想維度的,那我確實一直都沒有什麼執念,這個可能跟我學舞蹈有關係,因爲小時候上學就知道你所有想要的東西都得是靠自己練習、努力去爭取,而不是靠想。

其實拍打戲難免受傷,你曾遇到什麼樣的狀況,如何自我調理和修復呢?

其實,我拍打戲受傷最多的是《急先鋒》和《特戰榮耀》,這兩部戲確實受的傷比其他戲多一些,但卻是有原因的:一個飾演國際安全人員,一個飾演特戰隊員,他們在生活中、工作中就是會受傷的,飾演這樣的角色,遇到受傷這種情況也是非常合理的,只有一次一把斧頭在我的眼前掉下來,現在想想都有點後怕,但是當看到呈現的效果好的時候,你就不太會記得受傷這件事情了。

策劃、監製/王曉白

攝影/於聰

化妝/Clive.X(S Studio)

髮型/肖昀見ONTIME

形象/@蔣Neo

統籌/@w雪丹w

時裝統籌/Ginger

視頻統籌/林知世

視頻導演/丁超 DEAN DING

視頻攝影 /付浩傑 ELEPHANT 、 王允煊 VAN

視頻剪輯/丁超 DEAN DING 、王健 YURI WANG

視頻製作/HITMAKERS

設計顧問/Regardez

宣傳/鄭皓銘

製片/tyrtiti

外聯製片/FANG-Team_BEE

助理/阿吉、王柳茜

品牌鳴謝/BVLGARI寶格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