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介白／利用民粹辦案的檢察官，先立於不敗之地！
文／董介白國人期待的司改國是會議10月召開，司法要革新的地方不少，更涉及修法等專業才能落實，曾幾何時，臺灣的司法成了民粹生養的好溫牀，在司法改革之前，有必要讓國人知道司法偵審實務上你我不知道的地方。坊間打趣的一句話，說的夠實在的，對於裝睡的人，根本是叫不醒的，這裡所指裝睡的人，套用在司法改革要革的對象，講白的是指利用民粹辦案的檢察官，這樣的檢察官很會觀風向，打蛇隨棍上，雖說是法庭活動中的其中一個角色，爲了在未來的法庭攻防中，先立於不敗之地，對外放話成了辦案的一種手段，而且充滿了藝術。代表國家行使追訴犯罪立場的檢察官，在法庭中，理應與被告的當事人站在對等的立場，這叫武器平等原則；當檢察官爲了表現、爲了升官，遇有涉及政商知名度的個案時，自然成了練兵的佳絕標的，更有甚者，企業大老闆竟還成了檢方綁架的「肉票」，這樣的檢座藉着民氣可用，什麼叫正當法律程序，證據夠與不夠，根本暫時看不見，因爲他們是裝睡，根本叫不醒。這樣的情況，如果發生在一般老百姓身上，試問你會願意嗎 ？對於兼負員工生計的企業家而言，這塊土地還敢再投資嗎？在外商的眼中，如此具高度民粹風險的地方，難道不會影響投資臺灣的判斷嗎？沈寂一段時間的頂新自越南進口豬脂原料油案，在強臺尼伯特來襲之際，因爲全國各法院年度調動再次受到關注，這回受到關注的地方在於，臺中高分院審理頂新案的受命法官吳幸芬，即將在今年9月1日的「統調」中，回到臺中地院，原本單純的年度院檢調動，在檢方還自認「民氣可用」之下， 罕見而不避嫌的直接找二審法院，冒着干預審判的大不諱， 要法院不要放人，後見勢不可擋，再對外放話，尋求民粹當護身符。 檢方敢於如此粗糙手段，原因在於具專業的司法事件，進階門檻高，不似一般新聞事件易於理解，以致於導出民衆極容 易被放話者操弄、矇蔽的結果，如此情況之下，被動接受訊息的民衆，因欠缺判斷基礎，加上院檢生態上的失衡 （法官不語對上團結的檢察一體），先天上，比賽還沒開始，檢方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而且還先勝一籌。檢方爲何有此好牌可打，關鍵在於檢方因有偵查不公開的法律護身，媒體記者要從辦案的檢座身上擠點新聞十分不容易，對照以公開審理爲原則的法院，跑法院的新聞無須求人，當檢方要對外透點訊息時，媒體自然歡迎，無形中，記者成了被利用的角色。以頂新案二審法官更換爲例，臺中高分院受命法官吳幸芬，在二審的 3 年「歷練」時間將屆，預計9月1日調回臺中地院，這樣的年度調動，在司法偵審實務界中稱爲「統一調動」，只要是圈內的檢察官或法官都知道，這是常識，八竿子也扯不上所謂的「政治力介入換法官」，然而，這樣聳動的標 題又在媒體出現了。更令人驚訝的是，面對再平常也不過的調動，蒞庭公訴的臺中高分檢檢察官林永義爲此拜訪臺中高分院，希望爭取吳法官留任或延後報到，直到把頂新案審結再調回一審。檢察官如此動作，在司法圈內實屬罕見，莫非檢座認爲二審的法官是檢方之友，而不希望其調動，深怕再換來的法官憑 證據辦案，逆轉難料。試問，當打官司的民衆，主觀認爲承辦案件的檢察官或法官不好時，可以像林檢座一樣去拜訪法官別走嗎？或拜託換一 位較親和友善的司法官來承辦案件嗎？爲何林檢座可以，民衆卻不行，雖是年度正常法官調動的小事，但臺中檢方要求別換的心態，正是司法改革要革除的腫瘤。林永義主任檢察官對外解釋，基於節省司法資源，案件如果中途換手，勢必再拖延下去，非全民所樂見，江惠民檢察長指示他與院方溝通可否不要換，話說的漂亮，但卻已經踩到干預審判的紅線上。有打過官司經驗的民衆，對於法官的換人辦，十分有感，以致於案件一拖數年，在司法圈內，法官也是人，難辦的案件，大可利用年度調動時脫手換別的接手法官來辦，爲了避免案件在各審級法院間來回流浪，是有必要檢討，但如此不避嫌的要法官別換人，背地裡那種無視法律的心態，纔是令人發顫！
●作者董介白，爲資深媒體人。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88論壇歡迎多元的聲音與觀點，來稿請寄：editor88@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