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記者:拜登將任命其長期助手託尼·布林肯爲美國國務卿
(原標題:美媒記者:拜登將任命其長期助手託尼·布林肯爲美國國務卿)
【環球網快訊】彭博社記者詹妮弗·愛潑斯坦(Jennifer Epstein)剛剛在推特上透露,拜登將任命其長期助手託尼·布林肯爲美國國務卿。此外,她還在推文中表示,傑克·沙利文很可能被任命爲國家安全顧問。
彭博社記者詹妮弗·愛潑斯坦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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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目前正在積極組建白宮班底,其對華政策逐漸清晰。拜登當選後美國對華政策將發生哪些變化?中國如何應對?
1拜登及其核心團隊的思想
1.1拜登外交團隊的對華新思想
拜登的外交團隊以奧巴馬時期行政班底爲主,呈現精英化、多元化特點。從學歷來看,拜登外交團隊成員多是畢業於哈佛、耶魯等名校,其中哈佛最多。從性別和人種來看,拜登競選團隊中有色人種佔35%、女性佔比53%,符合拜登對組建多樣性政府的要求。預計大量關鍵人物在拜登上臺後將擔任白宮要職,目前,拜登已確認羅恩·克萊因(Ron Klain)出任白宮辦公廳主任。
拜登團隊成員對華態度基本一致,強調自由、規則與競爭,不冷戰、不脫鉤。多數成員在奧巴馬任期結束後離開政府,在覈心智庫從事國家安全、亞洲戰略等領域的研究,經常聯名發表文章。因此,他們的對華政策取向亦有較多相似之處,將影響拜登上臺後的對華政策方針,值得我們仔細研究。
具體來看,
1、安東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主張對華採取預防性外交政策與威懾,但不贊成中美脫鉤,認爲兩國存在合作空間。
布林肯強調規則與構建“民主國家聯盟”,支持奧巴馬時期的“重返亞太”戰略。呼籲美國提升競爭優勢,在“強勢的地位”上與中國展開合作。
布林肯與拜登相識近20年,曾是奧巴馬時期副國務卿,當前在拜登競選團隊任首席外交政策顧問,是美國國務卿和國家安全顧問人選。2002年,布林肯與拜登因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共事相識;奧巴馬政府時期,布林肯先後擔任了副總統拜登的國家安全顧問和總統奧巴馬的副國安顧問和副國務卿。特朗普時期,布林肯離開政府,從事潛在地緣政治風險、國際市場政策研究等。
2、托馬斯·多尼隆(Thomas Donilon)反對貿易保護、支持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和主張通過跨大西洋貿易和投資夥伴協議(TTIP)建立跨大西洋盟友關係。
極力反對特朗普的貿易戰,認爲貿易保護主義將損害美國的商業利益;呼籲通過加強科學、教育、基礎設施、人才和移民投資,保護美國利益。
多尼隆家族與拜登交情頗深,曾任奧巴馬時期國家安全顧問,是美國國家情報局局長的人選。早在1988年多尼隆就是拜登競選團隊的一員;克林頓政府時期,擔任國務卿的辦公廳主任;奧巴馬政府時期,擔任國家安全顧問,曾多次協調中美高級別對話;2013年離開政府,加入對外關係委員會(CFR)智庫,從事外交事務研究。
3、傑克·沙利文(Jake Sullivan)、庫爾特·坎貝爾(Kurt Campbell)和埃利·拉特納(Ely Ratner),主張中美和平共存,但要在某些領域上採取遏制或競爭的手段。
沙利文、坎貝爾和拉特納因對華觀點一致,經常聯名發聲。“中美接觸的時代已過,要以更冷靜的頭腦,在一系列的問題上使用更強硬的手段。”“‘冷戰思維’會讓美國失去長遠的競爭力,美中之間並不存在任何一方完全勝利或失敗,應該尋求兩國共存的穩定狀態。”“美國應少關注怎麼讓中國減速,多關注怎麼讓自己跑得更快。”“美國應該更多地關注自己和盟友的力量與行爲。”“美國需要和盟友一起制定科技、貿易和知識產權規則與標準。”
沙利文曾是奧巴馬時期希拉里的副幕僚長,當前在拜登競選團隊任首席外交政策顧問,是國家安全顧問人選。2008年以來,沙利文一直是民主黨的競選顧問;在奧巴馬時期,先後任希拉里的副幕僚長和拜登的國家安全顧問。離開政府後,從事外交政策研究,強調外交政策的制定應該和美國人的利益相聯繫。
坎貝爾是奧巴馬政府負責東亞事務的核心成員,現任拜登競選團隊顧問。2007年坎貝爾成立新美國安全中心(CNAS)智庫,是奧巴馬對外政策主要參考來源;2009年擔任國務院主管東亞和太平洋事務的助理國務卿;2013年離開國務院後,成立諮詢公司,爲有意進入和開拓亞洲市場的企業提供戰略和商業建議。
拉特納曾是拜登的副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現爲拜登競選提供顧問服務,是中國問題專家。奧巴馬時期,曾是國務院坎貝爾的下屬,後又成爲拜登的副國家安全顧問;目前在新美國安全中心(CNAS)任執行副總裁。從2013年開始研究中國政策、貿易戰和地緣政治等問題。
4、蘇珊·賴斯(Susan Rice),作風鷹派,主張支持制裁伊朗、朝鮮以及對其他國家進行主權干預,曾強調中美合作。
賴斯曾是奧巴馬時期國家安全顧問,具有豐富的從政和外交經驗,是當前國務卿人選。克林頓政府時期,任職於國家安全委員會部門和非洲事務助理國務卿;2004年擔任民主黨競選外交政策顧問;奧巴馬政府時期,先後擔任美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和國家安全顧問。
5、米歇爾·弗盧努瓦(Michèle Flournoy),主張單方面使用軍事力量捍衛美國利益,支持對伊朗、朝鮮進行經濟制裁,呼籲美國重返亞太。
弗盧努瓦曾任奧巴馬時期國防部副部長,是國防部長的人選。主要從事國防政策和國際安全領域研究,包括對外進行軍事幹預、武器儲備等。
6、萊爾·佈雷納德(Lael Brainard)曾在奧巴馬時期財政部任職,是當前財政部長人選。克林頓政府時期,曾擔任副國家經濟顧問兼負責國際經濟問題的總統顧問助理,負責執行北美自由貿易協定、解決亞洲金融危機、推動中國加入WTO等;奧巴馬政府時期,曾擔任美國財政部國際事務副部長,負責歐元區危機和中國貨幣關係;現任美聯儲理事會成員,主要從事全球經濟、金融改革等領域研究。
7、薩曼莎·鮑威爾(Samantha Power),其對外主張多邊主義,支持美國製裁朝鮮、利比亞等國家。
鮑威爾曾任奧巴馬時期美國駐聯合國大使,是拜登競選團隊顧問。從事人權政策服務,提高女性權利和保護宗教弱勢羣體、保護難民與減少人道災難等。後離開政府從事研究國際和平和安全研究。
1.2拜登與特朗普對華思想的異同
拜登與特朗普均將中國的崛起視爲對美國的挑戰;但拜登與特朗普在對華策略上有區別,核心在於拜登反對特朗普的單邊遏制、逆全球化的思想,希望通過聯合盟友制衡中國。
具體來看,貿易方面,拜登反對特朗普的廣泛關稅戰、中美“第一階段”貿易協定。呼籲建立盟友統一戰線利用現有貿易法律制衡中國。
科技方面,拜登強調團結盟友並制定行業標準,以管理高技術的全球使用。
地緣政治方面,拜登強調增加美國在亞太地區軍事部署、重振美國亞太主導地位、恢復和重構盟友關係。
1.3結論:美國對華遏制不變,但方式方法有變
美國兩黨已達成對華強硬共識。1979年中美建交至今,中美關係可劃分爲三個階段:
1)合作共贏(1979-2000):中美有共同對抗蘇聯的利益基礎,其後爲促進中國走向西方的自由經濟、民主政治、獲得中國市場,美方拉攏中國,支持中國加入WTO。兩黨對華整體友好,對華接觸是共識。
2)競爭合作(2000-2008):中美有競爭也有合作,2000年共和黨政綱提出“中國是美國的戰略競爭對手,而非戰略合作伙伴”,但911事件後美國需要與中國合作對抗恐怖主義等,美國對中國實施“接觸”與“遏制”戰略。兩黨在此階段對華定位出現分歧,共和黨對華態度轉爲強硬與拉攏交織,民主黨主張繼續與中國接觸,認爲中美關係惡化會損害美國國家安全利益,但也關注中國的人權問題。
3)戰略遏制(2008-今):美國受金融危機重創、貧富差距拉大,反全球化擡頭,同時中國超越日本成爲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提出“一帶一路”倡議、南海衝突加劇。美國重返亞太,實施“亞太再平衡”,對華全面遏制。兩黨對華重新走向共識,即遏制中國。美方認爲中國是政治的威權主義,經濟上的國家資本主義,貿易上的重商主義,國際關係上的新擴張主義。
但兩黨在執政理念上的本質區別決定其對華手段不同。
民主黨支持新政自由主義理念,提倡縮小貧富差距、加大政府經濟干預以及更多社會福利、寬待移民以及包容多元文化,更關注人權和意識形態,外交上主張“美國領先主義”、傾向於聯合其他國家壓制中國,保障美國的世界地位。
共和黨屬於保守黨派,奉行文化保守主義、經濟古典自由主義,強調自由與效率、公平貿易、限制政府規模和政府管制等,外交上實行漢密爾頓的“孤立主義”原則、疏遠外部關係,強調國家利益,因而面臨中國的崛起會疏遠甚至切斷和中國關係。
2拜登當選後美國對華政策展望
特朗普改變了奧巴馬時期的外交政策,拜登將予以糾正。但在中國崛起的背景下,拜登必然會維護美國利益,在避免冷戰、脫鉤的基礎上制衡中國。
2.1貿易領域:美國可能會通過聯合盟友、制定國際規則制衡中國
奧巴馬政府的貿易政策以實用主義爲原則,在自由貿易和貿易保護之間尋求平衡,同時考慮不同利益集團訴求。2009年10月美國財政部發表的報告還稱未發現包括中國在內的美國主要貿易伙伴存在操縱貨幣匯率行爲以獲取不公平貿易優勢的情形,但2010年2月奧巴馬又承諾今後將對中國在人民幣匯率等問題上繼續採取強硬對策。
中美經貿摩擦短期會有所緩和,長期來看,美國將通過聯合盟友、制定國際規則制衡中國。具體來看,
1)拜登政府將推進雙邊貿易協定,主導多邊貿易框架,支持美國迴歸TPP,支持美墨加貿易協定(USMCA)等。
2)民主黨黨綱批評特朗普對中國發起的貿易戰“根本沒有勝算”,給美國農民、製造商、工人和消費者帶來巨大的困難。考慮到在中美貿易摩擦中受損的農民、商會等利益集團,短期中美經貿摩擦將有所緩和。
3)拜登曾表示中國應該對不公平的貿易政策負責,但他不認可特朗普單方加徵的做法。另外,拜登競選顧問表示,拜登將與美國的主要盟國商討,爭取“集體影響力”制衡中國。
4)拜登的經濟復甦計劃中包括打擊中國貿易不正當行爲的承諾,涵蓋補貼、傾銷、匯率操縱、強制技術轉讓和知識產權保護等領域。拜登政府可能在未來中美經貿協議談判中着重轉向非關稅貿易措施。
2.2科技領域:美國可能會通過制定行業標準等手段打壓中國高科技
美國已意識到中國高技術發展對美國的衝擊,拜登政府或將聯合其他國家制定行業標準,打壓中國高科技,但會避免中美科技脫鉤。
拜登曾在民主黨總統初選辯論中表示不允許中國公司在美建設能源、金融服務、通訊等關鍵基礎設施。但考慮到科技公司在拜登競選募資中的貢獻,拜登在面臨科技界遊說時可能放鬆對中國公司出口一些次高精尖科技技術和產品的限制,但不會放開人工智能、5G等高精尖技術的出口。根據Center for Responsive Politics數據,拜登競選委員會的前七名捐款人中科技公司佔據五個席位,包括谷歌母公司Alphabet、微軟、亞馬遜、蘋果和Facebook。而科技公司在特朗普封鎖對華爲供應的行動中損失較大,也希望民主黨勝利能避免中美科技脫鉤,預計將施壓拜登政府。
此外,當前特朗普限制科技領域人才的工作簽證發放、人才交流的情況可能隨着拜登和民主黨鼓勵移民的舉措得到緩解。
2.3人才領域:美國可能會恢復非敏感領域人文交流
奧巴馬政府推動建立美中人文交流機制,至特朗普政府時期已趨於停滯。奧巴馬時期,美國推動建立中美人文交流高層磋商機制,實施“十萬強計劃”(派遣10萬留學生來華)和“百萬強”計劃(100萬名美國學生學習中文)、美國對中國護照實行首次10年免籤等,積極豐富了兩國人文交流的實踐。而在特朗普政府逮捕或解聘華裔學者、對包括留學生在內開展各種學術交流的限制、對STEM專業(科學、技術、工程、數學等專業)中國留學生不再簽發學生簽證等舉措下,中美人才交流(尤其是科技領域)趨於停滯。
預計拜登政府將改變當前中美人才交流趨於停滯的形勢,恢復人文交流,放開移民限制。
人文交流方面,民主黨黨綱提及年輕人對於未來民主發展的意義,拜登團隊認爲開放社會是美國強大的根源。預計拜登上臺後將恢復當前中美在文化教育、公共衛生等非敏感領域的人才交流項目,但在科技等敏感領域可能繼續限制或監督。
移民方面,民主黨本身鼓勵移民,拜登政府預計將繼續貫徹這一理念。根據CBS消息,拜登擬撤銷特朗普旅行禁令,重啓“逐夢者計劃”、授予“逐夢者”公民身份,以及爲審查驅逐出境制度而實施暫停驅逐出境。
2.4外交領域:美國將重構盟友關係
奧巴馬政府推行的多邊外交基於國際組織的框架,加強與歐洲、日本等盟友協調合作。奧巴馬一方面多次稱,“美國歡迎中國崛起”、“美中關係是21世紀最爲重要的雙邊關係”,但同時又將亞洲作爲美國戰略“首要任務”,通過政治、軍事、經濟、外交等多種手段全方位佈局亞太,遏制新興經濟體尤其是中國的快速發展。
拜登政府大概率延續奧巴馬時期外交政策,重返全球化、修復盟友關係、重返亞太,恢復美國領導地位。拜登曾表示上任後第一項外交方面的工作就是儘快修復與各盟友之間的關係,恢復美國在國際間的領導作用,將於任期首日重返《巴黎氣候協定》和世衛組織(CBS)。通過重新主導WTO改革,重返《巴黎氣候協定》、世衛組織、TPP(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和TTIP(跨大西洋貿易與投資夥伴協議)談判等,重塑美國領導地位和國際規則體系。
3中國應對
1、以更加開放的姿態推動中美關係健康發展。
世界希望拜登是一個開明的、開放的、支持全球化的新一任美國總統,中美合則兩利,鬥則俱傷!
推動中美關係從緊張走向緩和,從對抗走向競合,長期向有利於全球和平發展的方向邁進。
中國可以考慮主動提出與美方推動建立基於“零關稅、零壁壘、零補貼”的中美自貿區。中國勞動要素成本整體低於美國而且製造業產業鏈更完整,中美自貿區能夠實現雙贏,同時也是中國自身發展及進一步對外開放的需要。中美自貿區的建立將推動中美關係走向新的方向,書寫中美開放合作的歷史篇章。
2、以二次入世的勇氣深度參與全球合作。
拜登重視國際規則,支持多邊主義,希望改善盟友關係,宣揚美國的“價值觀”,恢復美國的國際領導力。但在美國過去四面開戰的背景下,美國領導力已逐漸弱化。中國應把握機遇,加強國際經貿合作與全球治理。
一是與美國聯手推動國際規則體系修復,在全球化框架下保持合作與競爭。積極推動WTO改革,積極推動區域經貿合作,加強在金融、科技、氣候變化等領域的國際合作,進一步參與國際規則制定與全球治理。中國是全球化的受益者,未來亦將在更加緊密的國際合作中受益。
二是更加積極尋求國際合作,深化與它國的經貿外交關係。繼續鞏固亞洲、東盟、拉丁美洲、非洲與“一帶一路”沿線等區域合作,同時積極推動與歐盟、英國、俄羅斯等世界主要經濟體的合作,鞏固中國“朋友圈”,維護“平等合作、和平發展”的世界經濟政治格局。
三是繼續講好“中國故事”。加強對外宣傳,消除外界對中國不必要的誤解,向世界積極展示“中國模式”和發展理念。中國經濟發展的背後,不是所謂的“匯率操縱”、“技術轉移”,而是中國改革開放積極融入全球化。
3、我們要清醒認識到中美博弈具有長期性和嚴峻性,雙方都要保持克制,最好的應對是做好自己的事。
最好的應對是以更大決心和更大力度推動改革開放,具體以三大抓手爲突破口,構建實施“雙循環”戰略。
一是大力推進“新基建”,短期有助於擴大有效需求、穩增長、穩就業,長期有助於增加有效供給,釋放中國經濟增長潛力,培育新經濟、新技術、新產業,推動改革創新,改善民生福利。
二是推動城市羣、都市圈一體化發展。尊重產業和人口向優勢地區集聚的客觀規律;建立健全宅基地自願有償退出機制,以常住人口增量爲主要標準供給城鎮用地,地隨人走,人地掛鉤;優化城鎮用地在地區和城市之間的配置,推進市場化的跨省換地和利益分享機制。
三是建議全面放開並鼓勵生育,考慮到當前各界對是否全面放開生育並鼓勵生育爭議較大,建議在“十四五”時期可從儘快放開三孩開始逐步推進並觀察效果。先放開三孩既符合民意、給予家庭更大的生育自主權,也可緩解保守派對全面放開生育導致人口暴增的擔心,符合中國漸進式改革、增量式改革的傳統智慧。
她將成美國新防長?稱"72小時內消滅南海中國海軍"
美國《外交事務》雜誌5個月前刊發的一篇文章,最近幾天突然“翻紅”。
這篇文章的標題是“如何阻止在亞洲爆發戰爭”。作者是一位智庫女學者,米歇爾·弗盧努瓦。她在文中語出驚人,揚言“美軍須有能力在72小時內消滅南海中國海軍”。
言辭雖然出格,但當時並沒引起太大波瀾。過去四年美方對華極端強硬,類似聲音並不罕見。但美國大選投票後這十多天,這篇文章忽又引起各大美媒的轉載和解讀:
因爲這個弗盧努瓦,突然成了拜登政府國防部長最熱人選。
弗盧努瓦引發的關注,只是美媒對於拜登政府中國政策猜測的一個縮影。
經貿、外交、國家安全等各個職位的可能人選,都成爲外界預測下屆政府對華政策的依據。
就連前總統奧巴馬,也在爲這場猜測增添意外的素材。
美媒說,弗盧努瓦早已具備主政五角大樓的資歷。
1960年12月,弗盧努瓦出生在加州洛杉磯市。20世紀90年代克林頓時期,她就進入了美國防部,擔任負責戰略方面的防長助理。2009年奧巴馬上臺後,弗盧努瓦出任國防部副部長,主管國家安全和防務政策的制定,被認爲是當時五角大樓“三號人物”。
正當事業如日中天,2012年,弗盧努瓦卻以“陪伴孩子”爲由辭職,隨後將更多精力投入保守派智庫“新美國國家安全中心”。她是這家智庫的聯合創辦人,並曾擔任主管。
有人認爲,就是在投身智庫這些年,她的對華立場日趨強硬。
即便淡出政界,弗盧努瓦也至少有兩次“險些”成爲美國防長。
一次是在2014年11月。美國時任防長哈格爾宣佈辭職,當時盛傳弗盧努瓦將會接任。但弗盧努瓦主動拒絕,再次以“家庭原因”爲由要求奧巴馬放棄提名她出任國防部長。
接着就是2016年。美媒披露,如果那年希拉里贏得大選,弗盧努瓦就將成爲她的防長。
2016年6月20日,弗盧努瓦領導的“新美國國家安全中心”主辦活動,邀請副總統拜登發表演講。剛一上臺,兩人相互寒暄,拜登突然笑着稱呼弗盧努瓦爲“部長女士”。
他還對着滿場觀衆透露“秘密”:“你們知道嗎,我正在爲她寫推薦信。”
在宣佈拜登當選後,美國媒體又爭相流傳着這個場景。當年的“希拉里政府”從未成爲現實。但四年過去了,拜登自己成了“候任總統”。不用給別人推薦,他自己就能兌現對“部長女士”的承諾了。
弗盧努瓦,也確實很早就出現在拜登內閣熱門人選名單上了。
緊接着,這位潛在美國女防長有關防務和安全問題的看法,尤其圍繞中美關係的立場,立刻引起關注。
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弗盧努瓦今年6月18日發表在美國《外交雜誌》的文章再度“翻紅”。
文章的正標題“如何阻止在亞洲爆發戰爭”,看起來沒啥問題。但副標題和正文一開頭,就開始釋放濃濃的對華強硬立場,聲稱美中戰爭風險陡增,而“美國威懾力減弱增加了中國誤判風險”。
有鑑於此,弗盧努瓦拋出了那段被大量轉載的話:
“如果美軍能夠發出可信威懾,在72小時內擊沉南海上中國所有的軍艦、潛艇以及商船”,那麼中方在封鎖或進攻臺灣之前就會三思而行。
爲使美軍具備這種可信威懾,她在文中以及過去幾個月接受《防務新聞》等美媒採訪時,提出了一系列建議。
比如美國政府必須增加投入,研發無人操作系統等新型軍事技術;裝備更多遠程導彈;增加在南海的軍事力量部署……她還建議,華盛頓應加大與印太地區盟友合作對華施壓。
2
弗盧努瓦展現的對華鷹派立場引來不少質疑。
美國媒體Consortium News發文,說如果選擇弗盧努瓦領導五角大樓,將是一個悲劇開始的預兆。這樣的選擇證明拜登將揮霍美國的明天與中國和俄羅斯進行軍備競賽。
而這“將是徒勞和災難性的,是爲恢復美國日益衰落的帝國權力做無用功”。
不僅如此,弗盧努瓦這些建議是否可行也被畫上問號。
南華早報援引一位美國問題專家的話分析:
其一,新冠疫情重創美國經濟並給未來美國國防預算投下陰影,弗盧努瓦一些新的計劃恐難獲得足夠資金支持。
其二,就算得到實施,也難產生她所期待的威懾效果。如果真要武力攻臺,“北京早就將美方直接干預的情況納入考慮範圍了”。
當然,弗盧努瓦雖被視爲未來拜登政府最熱防長人選,但她最後是否能夠獲任還不確定。
美媒說,下屆防長考慮名單上還有多位有競爭力的人物。比如奧巴馬時期的國土安全部長傑·達克沃斯,國會參院軍事委員會成員傑克·裡德等等。
另外,僅以一篇文章和今年以來的幾次訪談,就確定弗盧努瓦是一個“死硬對華鷹派”,也還爲時尚早。
2012年辭職前的弗盧努瓦,曾被稱爲五角大樓中的“冷靜聲音”。
作爲時任美國防部副部長,她一直代表美方與中方共同主持兩國國防部副部長級磋商,並曾明確表態“美中衝突不可避免”的說法完全錯誤,寄望兩國建立一種積極、合作、有成效的關係。
即便今年以來多次對華示強,弗盧努瓦也表達了對華合作意願。
她批評說,本屆美國政府處理對華關係時“目光短淺”,沒爲涉及雙方共同利益的話題預留合作空間:
兩國“面臨諸多共同威脅,從預防下次大流行病,到應對氣候變化,再到處理朝核問題,無論是否喜歡,我們都不得不與中國合作,否則根本無法解決問題。”
弗盧努瓦還認爲,美國必須重啓與中國中斷的高層戰略對話,以便“就利益和意圖進行明確溝通”。
接下來一個有待觀察的問題就變成了:
如果真能執掌五角大樓,這個曾經奉行務實和冷靜外交哲學,對特朗普政府對華政策還多有批評的弗盧努瓦,會變成又一個極端反華鷹派嗎?
3
弗盧努瓦引起熱議,背後是輿論對拜登政府關鍵內閣人選的強烈關注。
據說,美國多家媒體已從“知情人士”那裡獲得一份“可能名單”。
前國家安全顧問蘇珊·賴斯、副國家安全顧問安東尼布林肯等奧巴馬時期重臣,將會佔據拜登政府國家安全顧問、國務卿、美國駐聯合國大使等一系列外交、安全和經濟部門要職。
英媒《經濟學人》11月刊一篇文章的標題直截了當:“奧巴馬時代的舊將們將塑造拜登的對華政策”。
文章還說,這些深受奧巴馬信任的中國政策顧問一旦“獲得二次機會”,大都不會再像當年那樣對華“抱有幻想”。雖然出身與特朗普政府中國政策團隊大不相同,政策傾向卻可能趨同。
不過,奧巴馬政府當年對中國實際抱有什麼態度,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如果沒有金融危機束縛,我本可能在中國貿易問題上採取更強硬的做法”。在3天前剛剛上市的回憶錄《應許之地》中,奧巴馬這樣談到中國,讓人聞到一絲特朗普政府的味道:
“2009年或2010年,我不可能發動貿易戰。那時我需要中國、歐洲以及其他所有潛在增長引擎的合作,以便重啓全球經濟。”
也就是說,沒對中國發動貿易戰,實爲形勢所迫。
更關鍵的,奧巴馬還說,他原本計劃等到經濟環境不再脆弱,再逐漸對中國加大施壓。
在奧巴馬袒露有關中國的“真實態度”後,美媒對於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又多出了幾分猜測:
做了奧巴馬8年副總統的拜登,多大程度上認同甚至繼承這些看法?當時的一衆對華政策顧問,會把當年沒有機會付諸實施的“加大對華施壓”,在拜登政府一一付諸實踐嗎?
而對這些問題,我們中國又該如何看待呢?
一位美國問題學者說,過去幾年我們處理對美關係的態度已經非常清楚,一方面從不放棄在平等基礎上修復兩國關係,同時也時刻準備着,對美方的任何蠻橫打壓進行“對等反制”。
有了這種底氣和底線思維,就沒必要向美媒那樣猜來猜去了。
拜登將任命助手布林肯爲國務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