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柏林自嘲從小就笨 拿遙控車跟鄰居換泥鰍
在齊柏林的工作室聊到一半,他突然一言不發獨自跑到陽臺,沒多久抱着一臺小攝影機進來,原來他跑去錄影,畫面中一隻烏龜利用水桶與牆的縫向上爬到洗手檯,齊柏林滿是笑意:「我一直好奇我家的烏龜爲什麼會爬牆,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了,是不是很有意思?」他反覆看了好幾次這段影片,表情甚是滿意。
在成爲導演齊柏林之前,少年齊柏林只是一個喜歡動物和拍照的普通人。他出生於臺北,有一個妹妹,父親是榮工處的基層員工,外派到關島工作9年,媽媽則是家庭主婦。齊柏林自稱:「我從小就笨,跟着鄰居去捉泥鰍,結果捉不到,我就拿我爸從外國買回來的遙控車去換,回家每個人都罵我笨。」學校成績也不出色,唯一的興趣是養了一窩鳥。說起動物他永遠眼睛發亮,也不管別人有沒有興趣聽,便自顧自地說,他小時候如何養大白頭翁,野放之後,鳥天天飛回來看他。
他說任何跟人有關的故事都平淡無味,還幾度道歉地說:「我好像不太會說故事,事情都被我說得無聊了。」唯有說起空拍,任何細微的小事他都能說得閃閃發亮:「飛機飛過高山,撲鼻而來是山林檜木的香味,飛過高雄的工業區是不知名的的刺鼻味,二仁溪則是燒廢金屬的臭味。」飛行時間,寸秒寸金,連上廁所也要在天上解決,所以要隨身帶塑膠袋:「有一次袋子破掉,整個飛機臭死了。」雖然時而有尿味,時而是空污刺鼻味,卻是他最熱愛的小宇宙。
只有在大自然裡,纔是齊柏林最自在的時刻,從學生時代開始,每逢休假,他就到關渡拍鳥,一拍就是一整天,「拍到後來我的眼睛根本無法對焦,連搭公車都看不清公車是幾號車了。」問他拍過這麼多地方,哪裡最美,他幾乎沒有遲疑:「沒有人的地方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