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逼迫女友賣淫不從被打死:用啤酒瓶插下體每天至少接3單
轉自重案組檔案
收取“保護費”後,爲賣淫組織通風報信,對賭博行爲視而不見……
玉林市環西派出所原所長吳冬林,爲社會人員遲國君、陳飛在轄區內某賓館強迫、組織、控制婦女從事賣淫活動提供保護,從中收受賄賂。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六個月,羣衆拍手稱快。
案件中提到的遲國君和陳飛,在組織強迫賣淫活動過程中,爲控制手底下多名失足婦女,經常對她們進行威脅、毆打,下手狠毒、手段殘忍。2017年5月,遲國君將失足婦女小雨(化名)毆打致死,其違法行爲才浮出水面。
2019年12月18日,自治區高級人民法院對遲國君等9人組織賣淫等罪案進行二審宣判,駁回遲國君的上訴,維持死刑判決。
事發:失足女被毆打致死
據瞭解,遲國君出生於1985年,曾因強姦罪於2007年12月18日被扶綏縣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四年,2009年9月10日刑滿釋放。
2016年7月至2017年5月期間,遲國君和一名叫陳飛的男子共同籌資,租下玉林市玉州區大北路一賓館的6至7樓,成立一間名爲“御龍會所”的保健店。該店表面上是提供沐足、按摩推拿服務,實際上則強迫和控制了十多名失足婦女從事賣淫活動。
失足婦女小雨在御龍會所工作時,與常客陳某某日漸相熟,後來時常偷偷外出與他私會。2017年5月23日晚10時,遲國君跟蹤發現小雨與陳某某偷情,便將小雨抓回到玉州區宏揚路北區一出租房內,將她暴打至昏厥。
發覺小雨情況不對後,遲國君將她送到玉林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中心,之後便離開。5月24日上午9時,小雨經搶救無效死亡。
鑑定:全身多處損傷出血
2017年5月24日早上,張朝洪(化名)突然接到玉林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來電,稱他的女兒小雨生命垂危,目前在搶救中。
接到電話的張朝洪心生疑竇:“我女兒不是跟着男朋友在廣州打工嗎?怎麼會在玉林,而且存在生命危險?”
但電話中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掛電話後,忐忑不安的張朝洪給兄弟姐妹打去電話,告知了這個消息。隨後,張家人紛紛從各處趕往醫院,並得知了小雨死亡的噩耗。
醫護人員隨後將張家人領到太平間。
“一走進太平間,小雨的遺體就躺在裡面。她只穿着內褲和文胸,全身幾乎都是淤青,臉頰凹陷,臉上也有幾處傷口。”見到此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張家人,頓時泣不成聲。
經法醫鑑定,小雨是被他人使用鈍器打擊身體多處部位,造成大面積皮下組織損傷出血,最終導致創傷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過後,張家人從警方口中瞭解到,小雨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而嫌疑犯正是其交往多年的“男朋友”——遲國君。
出事後不久,遲國君的親友曾拿着一張存摺來找張朝洪,希望能將此事私了。但張朝洪一口回絕:“有什麼法庭上說。”
回溯:“男朋友”曾大獻殷勤
那麼,小雨和遲國君又是什麼關係呢?事情要從6年前說起。2012年,在玉林市一所重點高中讀高二的小雨,忽然提出退學。
小雨出生於1994年,家在玉林市福綿區成均鎮一個偏遠的村子。在鄉親們眼裡,小雨長得討人喜歡,腦子聰慧,又考上了重點高中,肯定能考上大學,走出大山。沒想到,她卻在高二下學期退學了。
張朝洪從小雨同學口中打聽到,事發前,小雨曾從學校失聯一段時間,是被遲國君帶走了,“不久,女兒帶着遲國君回了家,說是自己的男朋友。她也不想讀書了,要跟他去廣東打工。”張家人極力反對、輪番勸說,但最終拗不過小雨。
同村的小婷是小雨多年的閨蜜。據小婷回憶,2012年小雨曾表達了厭學的情緒,恰巧那個時候認識了遲國君,“聽她說,是同學介紹認識的。當時,遲國君買了一部手機送給她,所以她覺得遲國君對自己很好。他們認識還不到兩個月,她就跟我說,要跟遲國君去廣東打工”。
“他們兩個說是去廣東開超市,小雨負責坐檯收銀。實際上是逼迫小雨去做‘那種事情’。”小雨的姑姑張朝琴(化名)介紹,出事後張家人才知道,遲國君在2014年就把小雨帶回了玉林,但一直瞞着他們,“肯定是怕我們去看她”。
多年來,爲了避免張家人的懷疑,遲國君的“後勤工作”做得很到位。“逢年過節,他就往小雨家送煙送酒。”張朝琴說,有一年,遲國君還帶着小雨的父母到西安旅遊,費用全包。
這種時不時的獻殷勤,讓小雨父母放心不少。“有時候,遲國君的媽媽也跟着來,就像平常走親戚一樣。小雨從來不說工作上的事,所以我們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張朝琴說。
鄰居周大嬸曾提醒過小雨的父親張朝洪:“(遲國君)看面相不像正經人,最好還是讓小雨離他遠點。”但張朝洪當時沒有聽進去,反而覺得周大嬸是因爲“眼紅”。
調查:完不成任務要捱打
實際上,遲國君和小雨的交往一直另有所圖。
2012年,遲國君帶着小雨等多名女子,來到廣州從事組織、強迫賣淫活動。2014年東莞掃黃之後,遲國君的組織轉移到玉林、梧州等地,活動於酒店、賓館之間。2016年7月,他們成立御龍會所。遲國君手底下的失足婦女,大多數來自鄉下農村,家裡經濟情況不佳。記者聯繫上其中一名梁姓失足女,對方拒絕採訪,只是簡單迴應稱:“我是被逼的,沒辦法。”
據警方調查,爲達到對小雨等失足婦女的控制,遲國君經常以公開裸照、殺死其父母、炸掉其房屋等方式來威脅、恐嚇甚至毆打她們。小雨被毆打致死後,警方調查發現,其他失足婦女均有不同程度的傷情。
一名知情人士介紹,在日常的經營過程中,遲國君會定下任務,“要求每人每天至少接3單生意,完不成就要捱打。電線、皮帶、竹竿、棒球棍等,都是他施暴的工具,有時候還用電擊。更惡劣的是,會用啤酒瓶插入失足婦女的陰道。通常他還會把打人視頻上傳到微信羣,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恐嚇其他人就範。”該知情人士稱,失足女被打傷後,都不敢去醫院醫治,常常是抹點藥了事。“有些傷得嚴重的,就在牀上躺幾個月熬過去”。
據瞭解,遲國君會給手底下的失足婦女買手機以聯繫生意,但會裝上特殊軟件限制她們對外的聯繫並跟蹤定位。2017年5月23日晚,遲國君就是通過手機定位找到了小雨。
深挖:家族經營浸染多年
遲國君的違法犯罪活動浮出水面後,其背後的犯罪團伙、家族背景也被逐漸揭開:遲國君犯罪集團大多數成員,也是其家庭成員,包括他的舅舅、堂弟、表妹等。
據瞭解,在這個犯罪集團體系裡面,遲國君負責會所日常經營管理;合夥人陳飛負責公關、保障該賣淫場所不被查禁或其他團伙鬧事幹擾;舅舅林昭明負責帶失足女給嫖客挑選和招待嫖客;表妹莫丹妮負責收銀、記賬,以及通知失足女起鍾、催鍾、到鍾等。
延伸閱讀
2002年12月31日下午,劉強(文中均爲化名)被女友小麗“趕”出門。小麗從事性服務工作,嫖娼男子鄒軍找上門,要“包夜”。
這是劉強最後一次見到小麗,幾天後小麗的屍體在牀下被發現,鄒軍也消失了。
直到2019年,逃亡多年的鄒軍被抓獲,才道出當年真相。原來,鄒軍與小麗約好“包夜”150元,發生一次性關係後,小麗臨時漲價至200元。鄒軍一氣之下將她捂死。
△資料圖
賣淫女子被害前曾“趕”走男友
鄒軍今年49歲,出生於湖南省衡陽市祁東縣,案發前一直在烏魯木齊市幹建築裝修的工作,沒有固定住址。
鄒軍經人介紹認識了在當地從事性服務工作的賣淫女子小麗,兩人約定發生一次性關係50元。
當時,小麗有一個男友劉強。對於小麗從事的工作,劉強也是知情的。劉強稱,他曾經見到過鄒軍,地點正是小麗的家裡。
2002年12月28日,劉強在小麗家裡,剛好遇到鄒軍。鄒軍喝多了酒,要和小麗發生關係,小麗見鄒軍喝醉了酒,便表示太晚了讓鄒軍走了。“鄒軍走後,小麗說那個男的和她發生過一次關係,說他人還可以。”
幾天後,2002年12月31日,鄒軍又來找小麗。劉強說,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小麗。
“17時不到18時,我和小麗正在牀上睡覺,有人敲門,小麗去開門,有個男的進來了,他們坐在沙發上說話,然後小麗對我說:‘我晚上有事,你晚上不能住這了,你回去吧’,然後我就走了。”那個男子便是鄒軍,從此劉強再也沒有聯繫上小麗。
被臨時漲價起殺心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2002年12月31日晚上21點,鄒軍吃過晚飯,在工地附近坐公交車到小麗出租屋內嫖娼。
然而,在發生了一次性關係後,鄒軍與小麗因爲嫖資的問題發生了爭執。鄒軍說,“平時我與小麗發生一次性關係支付50元,那天我與小麗事前講好150元包夜,但發生一次性關係後,小麗卻表示包夜要200元。”
當時的鄒軍囊中羞澀,身上只剩下了100多元。於是鄒軍便與小麗商量,將身上的錢全都給小麗,可小麗不願意,兩人便爭吵了起來。
爭吵中,鄒軍將小麗推倒在牀上,用左手腕部勒住小麗頸部,右手將其頭面部按壓在牀面致其無法呼吸。鄒軍發現小麗死亡後,將屍體藏匿於牀下。
2003年1月1日凌晨5時許,鄒軍清理房間地面後,帶走小麗手機一部鎖門離開,並於當日下午乘火車潛逃外地。
逃亡十餘年,曾靠收破爛爲生
2003年1月3日,小麗的姐姐給小麗打電話,發現無法接通,於是便來到了小麗的出租屋。門從外面鎖着,小麗姐姐感覺不對勁,叫來房東將門砸開,最後從牀下找到了妹妹的屍體,隨後報了警。
經鑑定,小麗系扼頸致機械性窒息死亡。
2003年1月1日下午,鄒軍乘火車離開烏市。偵查人員前往湖南抓捕鄒軍未果後將其網上追逃。
2019年9月,偵查人員再次前往湖南省祁東縣對鄒軍進行定點追逃,一村民反映被告人鄒軍極有可能冒用其親戚曾某的身份藏身在廣西壯族自治區柳州市,並犯有盜竊前科。偵查人員前往廣西壯族自治區監獄管理局和廣西柳州監獄對名爲“曾某”的犯罪人員身份進行覈實,發現“曾某”是2002年12月31日涉嫌故意殺害小麗的鄒軍。
偵查人員經與廣西柳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聯繫,於2019年9月16日在廣西柳州市將被告人鄒軍抓獲。
鄒軍承認,他當年輾轉多地後獨自去了廣西柳州,在廣西收了一年多破爛。2004年曾因破壞公共設施被抓,鄒軍冒用親戚曾某的名義,被判刑5年,經過減刑于2008年8月出獄。此後,他還因賭博兩次被抓。在柳州期間,鄒軍一直用撿來的身份證租房。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烏魯木齊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認爲,鄒軍到案後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具有坦白情節,當庭表示認罪服法,依法可以從輕處罰。最終犯以故意殺人罪判處鄒軍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瀟湘晨報記者周凌如 實習生呂柔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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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請按摩女吃夜宵 嫌她工作不自重扇其耳光並強姦
帶着一身傷疤的李軍(以下均爲化名)走進了長沙某按摩店,選擇了價值398元的“王者榮耀”SPA服務。這是李軍第二次找8號技師小麗,這一次他沒有要求特殊服務。
李軍藉口“只談心”,成功將小麗約出去吃飯。卻在得知小麗的經歷後,打了她一個耳光,嫌小麗“不自重”。
凌晨2點的長沙街頭,李軍取消了滴滴,躲開了監控,強制與小麗發生了性關係。近日,該案的二審裁定書在網上公開。
約按摩女吃宵夜談心
2018年7月,李軍來到長沙市望城區某按摩店消費時,認識了8號服務員小麗,兩人互加爲微信好友。小麗爲李軍提供了398元的“王者榮耀”SPA服務,服務內容爲給客人全身推油,以及特殊服務。
當時的李軍心情非常苦悶。因與女朋友鬧分手,李軍一人獨自在家喝啤酒,後將啤酒瓶砸碎並用啤酒瓶的玻璃碎片將左手手腕割傷。小麗在爲李軍提供服務時,就發現他身上有多處傷疤。
2018年8月20日晚,李軍在家中喝完大約一箱啤酒後,於次日1時許再次來到某按摩店,支付了398元“王者榮耀”SPA服務費用。這一次,李軍沒有要求小麗提供服務,反而是邀請小麗去附近吃宵夜。
“他就說只要我坐在旁邊,聽他說他的故事就可以了。”抱着聽故事的心態,小麗答應了,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膽戰心驚。
按照李軍的講述,他經歷了創業失敗,感情受挫。李軍將身上的傷疤一點點展現給小麗看,有的是和母親吵架後用剪刀剪的,有的是和女友吵架後用刀劃的。
李軍的極端讓小麗感到害怕,她提出要回自己出租房休息。李軍堅持送小麗回家,兩人一起步行,快到目的地時李軍通過手機叫來滴滴車。但李軍沒有上車,取消了訂單。
嫌棄按摩女不自重後發生性關係
滴滴司機離開後,李軍拉着小麗坐在地上,兩人再次聊起情感問題。
此時李軍的狀態讓小麗感到害怕。“他戴了一副眼鏡,一直瞪着我,給我的感覺是很恐怖,咬着牙齒髮出‘哼哼’聲。”小麗稱,李軍問她怕不怕,動手撕開了她的衣服,還動手打了她。
“我問了她爲什麼做這個行業(色情服務)?她說因爲老公出軌離婚了,現在她一個人帶着孩子,沒辦法才做這個行業。我覺得她不自重,有點替她惋惜,於是我伸左手打了她的右臉一個耳光。”李軍說,他還打了自己幾耳光,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打小麗。
李軍開始摸小麗,生起了和小麗發生性關係的衝動,他拿起點燃的香菸在小麗膝蓋中間晃動,迫使小麗不敢反抗。
小麗考慮到附近沒有監控可以拍到,後面有多處監控,且離出租屋近方便趁機離開,便騙李軍換一個地方。李軍信以爲真,用手錮着小麗的肩膀,一起來到小麗出租屋附近,躲過一個攝像頭,來到一臺車輛旁,強行與小麗發生了性關係。
此後,李軍要求小麗去開房。爲了順利逃脫,小麗提出要先回家看小孩,李軍堅持隨同,當兩人行至二樓樓梯間時,小麗敲門向二樓住戶呼救,李軍逃離現場。小麗回到位於三樓的住處後,隨即撥打了報警電話。
2018年9月27日,被告人李軍被公安機關抓獲歸案。
犯強姦罪獲刑3年
望城法院一審認爲,被告人李軍違背婦女意志,以暴力、脅迫的手段強行與婦女發生性關係,其行爲已構成強姦罪。以李軍犯強姦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李軍提起上訴,認爲現有證據無法認定上訴人採取了扇耳光、言語恐嚇、用菸頭燙等方式逼迫被害人與其發生性關係,不能證明違背了被害人的意志等,請求宣告其無罪。
長沙中院二審認爲,李軍在偵查階段的供述及一審當庭供述均供認其打了被害人耳光,在被害人未同意的情況下摸被害人的胸部,還問被害人怕不怕,該供述與被害人陳述一致,證明其對被害人實施了暴力、脅迫行爲。
李軍爲達到與被害人發生性關係的目的反覆糾纏,還實施了暴力、脅迫行爲,結合案發當時的情況來看,系凌晨2點左右,路上行人稀少,上訴人的行爲足以讓被害人產生恐懼心理並達到精神上的強制,使其不敢反抗。案發當晚被害人多次提出回家的要求,證人證言亦稱被害人系被上訴人用手箍着推撞着行走,而被害人在與上訴人發生性關係後在出租房二樓用手敲腳踢房門的方式向周邊人員求救及在上訴人離開案發現場後第一時間報案,上述情況均能印證被害人與上訴人發生性關係違背了其本人的意志。該案能夠形成有效的證據鎖鏈,足以證明上訴人李軍與被害人發生了性關係。